覃炀却很坦然:“有啊,老子天天在枢密院被杜废材差遣就是不甘心,又无能为力的事。”
“这算吗?”温婉蓉抬抬眸,又垂下,语气透出几分抱怨,“你哪次心情不高兴,回府里不都发通脾气,再不然就是把我身上捏得青一块紫一块。”
覃炀看她幽怨的小样子,笑起来,伸手摸摸白嫩的脸颊:“看你爽的时候,也没怪老子手重。”
明明正经话,二世祖也能带到歪理邪说的路上。
温婉蓉瞪他一眼,翻个身:“不说了,睡觉。”
覃炀乐得不行,手往xiè_yī里钻:“说说说,你说你的,老子摸老子的,互不影响。”
温婉蓉使劲拍打咸猪手,重重翻过来。面对面不满道:“你这人怎么一点正经都没有,再这样我现在就回姑姑那边睡。”
“好好好,老子不碰你。”覃炀缩回手,又玩她头发,“行了,说吧,到底什么心事,别整天唉声叹气。”
温婉蓉想想,先约法三章:“我说可以,你别又说荤话,不然我真回姑姑那边了。”
覃炀说好。
温婉蓉又提起刚才的问题,但换个问法:“我的意思,如果你在乎的人受到伤害。你却无能为力,会怎么办?”
“不知道。”覃炀直白回答。
温婉蓉就觉得他不想好好说话,有些生气:“你是不知道还是懒得说?是不是又觉得我说的是屁话,废话,无聊的话?”
覃炀没明白她在气什么,无辜道:“没有啊,就是不知道。”
“不想说算了。”温婉蓉哼了声,翻身睡自己的。
覃炀手摸到她腰上,声音明显带着笑意:“我在乎的人又没受到伤害,你要我怎么回答?”
温婉蓉知道他说在乎的人就是指她,语气软下来,转过头:“我说假设呢?”
“没法假设。”覃炀要她挪过来一点,要抱着睡。难得正经道,“当初我爹和我哥没的时候,这头要收尸,那头一排将领等着我决策,你说我怎么办?”
温婉蓉不想勾起他的伤心往事,沉默一会,问:“你不会不甘心吗?”
“会啊,”覃炀收了收手臂,“老子当时发誓,杀光那一部落族人,给他们陪葬。”
“杀光了吗?”
“杀光了。”
温婉蓉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看到,覃炀说起报仇。眼底涌动浓烈的杀气和恨意,却在和她目光接触的一瞬,消失不见。
明明这个话题应该就此打住,偏偏又很想知道结果:“男女妇孺,全部族人都没了?”
覃炀坦然:“对,围追堵截,耗了老子半年。”
温婉蓉提起妇孺,就想到自己孩子:“不会有人求你放过吗?”
“有。”
“那你为什么”
“睡吧。”覃炀打断,知道再说下去,会有无穷无尽的问题等着他,何况身体有伤不宜熬夜。
温婉蓉叹气,乖乖闭嘴睡觉。
然而睡了半天,也没睡着。她又睁开眼,看见覃炀平稳的呼吸,想他睡了,忍不住说出刚才没说完的话:“如果有人求你放过小孩,你会放过吗?将心比心,你肯定不允许,别人来伤害你的孩子吧。”
话音刚落,覃炀动了动手指,似乎半梦半醒,而后皱皱眉先问温婉蓉怎么还不睡,过了会,又说要喝水。
温婉蓉起身给他倒杯水过来。
覃炀爬起来喝一口,重新躺下,接着睡。
隔了半晌,他带着浓浓倦意,开口说话,像是回答刚才的问题:“温婉蓉,儿子的事,你放心,我不会这么算了。”
温婉蓉微微一怔,不免关心问:“你有什么想法?想脱离杜皇后?可能吗?”
覃炀没回答,岔开话题:“有什么情绪回燕都再说,这两天你机灵点,姑父说许翊瑾要回,来探望我的伤情。”
顿了顿,他不耐烦啧一声:“老子受个伤,闹得满城风雨。”
温婉蓉笑起来,凑过去,安慰:“姑父告诉许表弟,他特意回来看你,也是关心。”
“关心个屁,睡吧,睡吧。”覃炀摆摆手,没一会进入梦乡。
温婉蓉却不困,她在老太太嘴里多次听到许翊瑾,大姑父武德侯的嫡出长子,为人稳重,仪表堂堂,文武兼备,尚未弱冠就要求去其他驻点长期历练,是公认最有资格继承爵位的人。
她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次有机会见见本尊。
原定许翊瑾三天后回樟木城。
温婉蓉见还有一天时间,没在意,天天耗在覃炀身边,照三餐伺候这位爷。
覃炀呢,只要和小绵羊腻歪一起,就打发走所有下人,上下其手占便宜,大有吃不到,也不能放过的意思。
温婉蓉一开始不让,后面对他的又亲又搂习以为常。只要不太过分,就随他,免得不愿意再挣扎,又跟那天晚上一样,乐极生悲。
两人吃完午饭,覃炀说陪他睡午觉,温婉蓉本来不想睡,硬被拉上床。
不知覃炀是忍太久,还是今天特别想要,身体不允许,手没闲着,趁温婉蓉不注意,一下子钻到亵裤里。两根指头往里一扣。
温婉蓉没防备,身子颤了颤,皱起眉头,按住覃炀的胳膊,很不高兴:“干什么呀?不想好好养伤了?弄得好疼,知不知道。”
“疼吗?”覃炀眼底透出灼热又有深意的神情,把手指上的温润湿滑抹到紧俏的臀部上,恋恋不舍收回手,凑近问,“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