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每晚覃炀回来,她就把当天的劳动成果秀给他看。
有几件做得很有进步,覃炀没笑她。
温婉蓉自己也觉得满意,把做好的一件件叠起来,和他们的衣服一起放在柜子里。说等孩子出生就可以穿。
覃炀忙,没太多空余时间陪她,所以每天回府就随她折腾。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婉蓉渐渐发现,覃炀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
回来早陪她吃个晚饭,聊两句就去书房,回来晚进屋打个照面,坐不了一会,又去书房。
温婉蓉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在公务上的事不开心?
覃炀也不说,只叫她专心养胎,什么都别管。
温婉蓉就不问了,但明显感觉,覃炀每天回来情绪很不好。有时跟他说话,也心不在焉。
隔天,她特意起个大早,和覃炀一起吃早饭,关心道:“你最近怎么了?也不见你笑,成天阴着脸。”
覃炀吃自己的,不说话。
她把手抚在他的手上,握了握,轻声叹:“你有什么不高兴,回来跟我说说,全当我是个听众。”
覃炀放下碗筷,摸摸她的脸,说最近事多,忙得有点烦。要她别多想。
温婉蓉点点头,说知道,又说不知最近胖了,还是肚子在长,感觉亵裤小了,腰围在变大。
覃炀难得笑起来,说衣服裤子小了就做新的,干脆不穿也行。
温婉蓉瞪他一眼,说没正经。
覃炀过来搂住她,狠狠亲一口,用劲拥在怀里,说:“温婉蓉,好久没碰你。”
似乎,好像是二世祖有史以来。忍得最久的一次。
“那怎么办?”温婉蓉抬头看他,“我现在也伺候不了你。”
“凉拌。”覃炀边说边低头吻下去,手不自觉伸进被子,刚触到大腿又退出来,想想算了,他知道今天碰了,一发不可收拾。
温婉蓉一直没动,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似乎很配合他的下一步。
覃炀放开她,神色恢复正常:“我走了,你该喝药喝药,别乱动。”
温婉蓉说知道,可嘴唇上还留有他齿牙的痕迹。
他是真的想要她。
但顾及孩子和她的身体,覃炀决定忍了。
温婉蓉想。覃炀有变化,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转眼,离头三个月的养胎期只差几天结束。
温婉蓉感觉身体比刚怀那段时间要精神很多,起码不是动不动就感觉累和困。
她偶尔下地走一走,活动活动身子骨,天天坐床上也挺累。
又过几天,头三个月的危险期终于过去,温婉蓉说什么也不要坐在床上吃饭,非要跟覃炀一起坐在桌边,规规矩矩地吃。
覃炀临走时,温婉蓉送他到门廊下,搂着脖子,踮脚亲一下,笑道:“今晚我去书房陪你,好不好?你公务多,我给你打下手。”
“我可能回得晚,你晚上早点睡。”覃炀搂住她的腰,低头回吻,转身离开。
温婉蓉目送,直到笔直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
覃炀大概又忙一天,中午也没偷闲跑回来陪她吃午饭,温婉蓉叫玉芽,覃炀回来,及时通报她一声。
安排妥当,玳瑁按点过来。
“最近二爷对你可好?”温婉蓉怕覃炀心情不好,见玳瑁在他们院子里晃,背地里又甩脸子给她。
玳瑁笑笑,说关系缓和不少,偶尔回来碰到,他会主动跟她说两句话。
“那就好。”温婉蓉暗暗松口气,心想覃炀能做到这一步算不错。
“还是夫人了解二爷脾气。”玳瑁穿好针,递给温婉蓉,笑道,“奴婢多认识二爷几年,都没夫人看得透。”
“你天天伺候祖母,大部分精力都在祖母那边,了解少点无可厚非。”温婉蓉轻笑,心思覃炀要带她去过疆戎,也许那点幻想都会破灭。
“奴婢也这么想。”玳瑁应一句就转了话题,说温婉蓉的针法不对,绣反了。
“难怪我每次总觉得别扭,原来弄反了。”温婉蓉不好意思笑起来。
玳瑁很仔细教她怎么绣,如何下针,似乎她们之间的过往真的翻篇了。
温婉蓉想,只要玳瑁想得通,想明白,走出之前的阴霾,所有矛盾也算化解一半。
余下,就交给时间,慢慢淡忘吧。
说笑,又做女红,时间很快过去,送走玳瑁,温婉蓉爬上床也想眯个午觉。
她一觉睡到申时末,起来刚吃完饭。玉芽进来报,说覃炀回来了,宋执也来了,两人直接去了书房。
温婉蓉想他肯定还没吃,赶紧叫小厨房把菜饭热好,带着玉芽,把食盒送过去。
她到的时候,站在游廊里,就听见覃炀又在书房发脾气,声音高八度开吼:“老子就说,几个老东西不懂,还瞎他妈插嘴!现在好了,一个鲜卑部落小范围进攻,也要朝廷派兵增援!所有粮草削减。现在要增援,拿什么增,人马过去不吃不喝啊!”
温婉蓉叫玉芽放轻脚步,走到门廊下,没有马上敲门。
宋执说,只能先找其他驻点借粮,燕都同时补给,就是路上时间长。
覃炀继续骂:“这他妈不是吃饱撑的吗?不改制,派最近驻点的骑兵日夜兼程过去,最多一天一夜,现在全体消减,都怕自己驻点出问题,首先自保。”
转头他又说敌情:“鲜卑明摆打游击战消耗守军粮草,现在觉得消减粮草是错误决定。之前干吗去了?出了纰漏,再问怎么办?老子能怎么办,插翅也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