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衣服太多也是烦恼
小绵羊说得有板有眼,一双明眸亮晶晶,灵动又清澈,仿佛世间一切在她眼里都是真善美,哪怕有不好的,会有覃炀这个人见怕、鬼见愁的二世祖替她遮风挡雨。
入夜,覃炀给她脖子淤痕涂药,问她疼不疼?
温婉蓉摇摇头,说早不疼了,就是动脖子的时候有点不舒服,要他不用担心。
覃炀每每听到这种话,就忍不住心疼抱抱她,要她凡事自私点,不要什么事顾及别人。
“我觉得我够自私了。”小绵羊难得感受二世祖温柔,心里甜得快要溢出来,傻笑道,“你看,我从来不会像别的夫人,恨不得主动给自己夫君找三妻四妾,夫君又不是一道菜。怎么能和其他女人一起享用。”
夫君不是菜这比喻,覃炀低头看看自己,心想也就温婉蓉敢胡比,换个人,非被他抽飞不可。
小绵羊对自己的话完全无感,她见他不吭声,以为默认,大着胆子主动亲二世祖一下,特嘚瑟的说偷袭成功。
换平时,覃炀肯定要把她扔床上,好好调教一番。
今天却没,覃炀只是回亲她一下,说早点上床睡觉。
小绵羊有些意外,两人躺在床上时,她问他:“今天不高兴吗?”
覃炀说没有。
温婉蓉朝他身边挤了挤,枕在胸口。轻言细语:“平时你都不这样。”
覃炀不想做任何正面回答,拍拍她,说睡吧。
而后他闭上眼。
小绵羊乖乖跟着闭眼,搂紧他的腰,心想二世祖转性了吗,要为她转,她很乐意啊!
隔天,覃炀问温婉蓉还想去哪玩,温婉蓉一时想不出来。
覃炀做主,说不如回燕都,想玩可以去城郊逛逛,然后他去枢密院销假,留下次用。
温婉蓉点点头,觉得也行,反正覃炀在哪她在哪,她就喜欢跟着他。
打定主意。两人便不再久留,覃炀在当地买匹好马,快马加鞭往燕都赶。
一路急行,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回到燕都。
猫回府那天,还是把老太太惊动了,以为两人又出什么事,折回来。
温婉蓉怕覃炀挨训,主动挡枪,说晕船,身体撑不下去,就回来了,等以后调好身子再出去不迟。
老太太听罢,没说什么。
然后温婉蓉又把买的小玩意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叫冬青和几个大丫鬟来挑选。
“小夫人真有心!”一个热心肠丫鬟笑盈盈的。
另一个边挑边说:“可不是。以前二爷去哪都没这份心思,还是小夫人好。”
覃炀听这话不乐意:“哎哎,你们说话不凭良心?打牌输钱不给,我没计较,合着我就是冤大头?”
“二爷,一码归一码,您是钱多不在乎,小夫人是心意,能比吗?”
旁边马上有人附和:“就是,就是,二爷,您荷包里银子鼓鼓,哪看得上姑娘们那点碎钱,小夫人就不一样,她知道奴婢们喜欢什么,您知道吗?”
覃炀单眉一挑。心想这些东西还不是老子掏钱买的,被温婉蓉借花献佛。
温婉蓉自得其乐,说下次出去再给大家带别的好玩的。
丫鬟们说好呀好呀,又七嘴八舌问他们经过什么地方,遇到什么趣事没?
一屋子姑娘叽叽喳喳,吵得覃炀头都快炸了。
他避之不及,跟老太太扯个理由,先闪了。
温婉蓉和大丫鬟的年纪差不了几岁,又都是姑娘,很快找到共同话题,你一言我一语打开话匣子。
等一群人笑闹够了,温婉蓉倏尔发现多出一个小物件,赶忙问,还有谁没拿。
冬青伶俐,说给她吧,她带给玳瑁。
经她提醒,温婉蓉会意过来,似乎从刚才进屋就没见到玳瑁,对冬青说:“算了,我去找她,把东西拿给吧。”
说着,拿起东西跟老太太告辞。
“夫人,奴婢陪您去吧。”冬青跟出来。
温婉蓉倒无所谓:“你不用伺候祖母吗?”
冬青笑笑,说一步路的功夫,耽搁不了多久。
温婉蓉想想,估计玳瑁知道他们回来,故意避开覃炀,冬青跟来许是好意,怕玳瑁心生嫉妒,又闹出什么不痛快。
“有劳了。”她对冬青点点头。
两人走到玳瑁住的西厢房,门口冷清清的,冬青唤了声夫人来了,屋里马上出来个小丫头迎门。
“玳瑁呢?”冬青问。
小丫头给温婉蓉福礼,毕恭毕敬道:“回夫人,冬青姐姐的话,不知怎的,玳瑁姐姐今天伤口疼得厉害,服下药就睡了。”
冬青说要进屋看看,被温婉蓉拦下来。
“算了,让她好好休息。”温婉蓉转头又把东西给小丫头,务必交给玳瑁,“这是我和二爷出去玩带回来的,不值当的小玩意,给大家把玩。你跟玳瑁说,要她好好养伤,别老窝在屋子里,天气好多出来走动走动,祖母那边,等她伤该怎么伺候和以前一样,别多想。”
小丫头忙点头说记住了。
一旁冬青把她的话听进心里,回去跟老太太说时,老太太满眼欣慰,说温婉蓉有悟性,没白教白疼。
似乎出游未遂这件事就过去了。
接下来,覃炀销假,继续去枢密院忙他的,温婉蓉把更多心思放在府内的事务上,尽量避免和官夫人的聚会。
日子渐渐恢复平静。
转眼已到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