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皇上最忌讳结党营私。温婉蓉连连点头保证:“祖母的话,阿蓉谨记,绝不多言。”与此同时,覃炀在枢密院议完事,单独留下宋执,问他关于景阳宫宫女的事。
宋执微微一愣,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赶紧关了门,凑到覃炀身边低声问:“你怎么知道的?”覃炀见他一脸紧张,鄙视道:“温婉蓉看到的,瞧你个熊样。”宋执松口气,窝进太师椅,懒骨头一样有气无力抱怨:“后宫真有本事,从哪打听,齐佑和宋瑞交好,找不到宋瑞,就找老子,要我向宋瑞打听齐佑的近况,一口一个我家娘娘,又不是老子的娘娘,见他娘西皮。”
“看来宫里封锁消息了。”覃炀并不意外,对着舆图端详,嘴上,
“随便打一下不就行了,你对付个宫女绰绰有余。”宋执没想到齐佑死是事,接踵而来后续麻烦,烦躁道:“得了吧,宫女?眼睛就快长脑门顶,三日后等回复,赖上老子怎么地?我不管,从明起我躲几,再来你挡,反正你对付女人也一套套,绰绰有余。”
“滚滚滚!”覃炀骂娘,这是他亲表弟吗,亲表弟就会挖坑给他跳?宋执到做到,当下午就跑得没影,覃炀头都大了。
回府,温婉蓉边给他揉头,边听他抱怨,听完抱怨,她犹豫了下,把老太太的意思转达一遍。
覃炀一听就不乐意了,挡开头上的手,转头问:“是祖母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温婉蓉坐他身边,好声好气回答:“祖母不同意,我能跟你吗?”覃炀不想去,直接拒绝:“他死了就死了,老子凭什么吊唁?什么东西!不去!不去!”温婉蓉见劝不动,只问:“你真不去?”
“不去。”
“你不去,我就一人去。”覃炀的性子,温婉蓉了解,他不愿意的事,勉强也没用,索性随他去。
但隔一早,覃炀睡一晚,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吃早饭时改了口,随温婉蓉一起去趟齐家,但去去就回,免得互看不顺眼。
温婉蓉本来也没打算久留,想来齐臣相在朝廷势力稳固,估摸着去吊唁的官员是大多数,不去的极个别。
不过覃炀转变态度,她挺高兴,笑笑道:“露个脸就回,耽误不了多少工夫。”覃炀嗯一声,没多言多语,表情多少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意思。
温婉蓉猜他肯定担心她一人去齐家,被人难堪,才跟着去,和祭拜无关。
覃炀一个粗人,嘴上没好话,行动上却能看出他的心意,温婉蓉挺知足,送他出门前,趁没人主动垫脚亲一下,娇羞红到耳根子。
“什么没看过,还害羞。”覃炀乐得不行,凑到耳边,声音沉了沉,故意热气喷到白嫩的颈窝窝里。
温婉蓉觉得痒,又挠心,推推他,眉目含情,嗔他一眼,轻柔道:“再不走心晚了早朝,皇叔责怪。”
“今晚夜聊,别想睡。”覃炀满眼坏笑,啄她一口,摇着马鞭走了。几后,齐佑头七是棺柩停灵最后一,府邸头四接待远近亲戚,后三接待各路官员,大家心照不宣,进出齐府大门一律着墨衣或白卦,劝慰齐臣相、臣相夫人的话大同异,平日同党同派会留下来多聊一会,关系浅的走走形势便离开。
不知齐臣相有意怠慢,还是真的悲痛欲绝难以自持,覃炀和温婉蓉去灵堂吊唁完出来,也没看见齐臣相的身影,不但齐臣相,连臣相夫人,齐家三少夫人都未出现,至始至终鞍前马后只有齐家老管家。
老管家跟随齐臣相多年,官场上大官员基本认个脸一路恭敬解释:“还请覃将军和夫人莫见怪,我家老爷从宫里抬回来那日便病倒了,要不是一大家子人指望老爷,只怕早跟着三爷去了。”话及此,老管家老泪纵横,用袖子抹抹眼角。
“麻烦您转告臣相大人,请他节哀顺变,保重身子。”覃炀绷着脸不吭声,温婉蓉不能不讲礼数。
老管家连连点头,见温婉蓉面善心慈,不由多两句:“多谢夫人体谅,老夫人和少夫人也因为哀伤过重,相继病倒,照顾不周之处,多多包涵。”提及女眷,温婉蓉更得好言相劝:“丧子丧夫之大悲,痛入骨髓,老夫人和少夫人且莫伤怀过度坏了身子,尤其少夫人。”话点到为止,老管家会意,少夫人年轻,和齐佑新婚没孩子,又是大户之女,迟早再嫁:“夫人言之有理,老奴定会转告。”温婉蓉颔额,没再多言。
三人走到垂花门,老管家鼻观口口观心见覃炀神色很不快,猜到一二,但惧怕他眼底的杀伐气息,转而对温婉蓉赔心:“夫人,老爷确实悲伤过度,这不纪大人和严大人一连来三,轮番劝解我家老爷,不敢有丝毫大意。”温婉蓉下意识看一眼覃炀,见他爱理不理直径走向马车,只好转头对老管家爱莫能助地笑笑,告辞离开。
马车在路上稍有颠簸,车里的两人随着颠簸摇摇晃晃,安静半晌,覃炀闭目养神,倏尔出冷笑,讽刺道:“热脸贴冷屁股,舒服吗?”温婉蓉知道他在怨她,垂眸,绞着手里帕子,蹙蹙眉:“我们已尽礼数,叨论起来,别人只会齐家,不会我们。”
“妇人之仁!”覃炀不屑嗤一声,睁开眼,火冒三丈,
“老子怕叨论,早被唾沫淹死了,我死了吗!成不知你脑子想什么东西,老子堂堂护国将军被臣相府管家打,就为了你的礼数,老子丢脸,你高兴吗,开心啊!”
“我……”
“我什么我!”覃炀粗鲁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