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摇头。
“齐淑妃有没有切实证据,人证,物证,有吗?”
温婉蓉思忖片刻,说好像没有。
覃炀:“别好像,仔细想想。”
温婉蓉很认真想了想,正色道:“应该没有,我送她扇子就是为了知道皇叔喜好,然后牡丹今晚身上的香和她宫里一样,仅此而已。”
“牡丹身上的香和齐淑妃宫里一样?”覃炀倏尔笑起来,拍拍她的背,“行了,安心睡吧。”
温婉蓉有点懵,下意识问为什么?
覃炀闭着眼睛说:“齐淑妃要把你的话跟皇上说了,就是最蠢的替罪羊,她铁证如山,而你作为公主,就算送女人讨好皇叔,在外人眼里明送就好,背地里偷偷摸摸,逻辑上说不通。”
温婉蓉做贼心虚:“可万一皇叔听信谗言,来查我怎么办?大哥的事不就暴露了?”
覃炀叫她放宽心:“不是有牡丹吗?你以为她吃素的?既然覃昱有心培养她当奸细,有些本事没亮出来,不代表不会。”
温婉蓉稍稍安心:“我怕齐淑妃在后宫针对她。”
覃炀哼一声:“谁针对谁还不知道。”
下一瞬,他睁开眼,语气淡淡:“别忘了,她连覃昱都敢算计,而且事后才现,证明她手段不一般。”
温婉蓉腹诽,说别人鬼大个劲,你还不是被牡丹阴过。
转念,她想起仁寿宫的老嬷嬷也把疑点放在齐淑妃身上,说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婉蓉心思,自己这是歪打正着?
当初她没想太远,也没想陷害齐淑妃,一门心思只想怎么完成覃昱的要求,别在骚扰覃炀。
现在看来,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而后又想到英哥儿,她问:“大哥这样对牡丹,就不怕英哥儿有朝一日知道真相,恨他这个亲爹吗?”
问题抛出来,覃炀沉默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个武官更完蛋。
“这事以后再说吧,”顿了顿,他又说,“温婉蓉,如果非要算个子丑寅卯,错都在牡丹身上,作为奸细动私情是大忌。”
温婉蓉问:“可作为女人呢?她就是喜欢覃昱,有错吗?”
覃炀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蠢!”
温婉蓉不知为何,联想到自己,神色一黯:“我当初去疆戎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不是也蠢?”
覃炀不想提起过去的糟心事,语气缓和:“你不一样,别胡思乱想。”
然后拍拍背,哄她赶紧睡:“时辰不早了,我明天要早朝,你身上有伤,不宜熬夜。”
温婉蓉从来没听过覃炀像今天这样温情脉脉,连说“老子”的语气都软三分。
她心里说不出话来的甜,趴在他胸口睡着了。
压久了,覃炀觉得挺重,把她轻轻移到一边,盖好薄被,伸直一只胳膊给她当枕头。
而后怕压到她摔伤的腰椎,特意往外挪了挪,睡在靠床边的位置。
他们惺惺相惜,同床共枕。
与此同时,牡丹在保和殿,被萧璟往死里折腾。
萧璟早在王爷时,便在萧氏一族中,率领大军杀北蛮,平战乱,具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只可惜,时不与他,他的父皇并不喜他暴虐的性格,将皇位传给其兄,因为“宽厚仁慈”四字。
萧璟把牡丹压在身下,疯了般挞伐,他许久没找到这种感觉,这种让他欲罢不能的癫狂。
他喘息、低吼,如同雄性野兽进攻猎物,不是交合,不是泄,是彻彻底底的占有和控制,及不遗余力的碾压。
牡丹哀求,啜泣,于事无补,喉咙出低低的哭声,时高时低。
直到萧璟精疲力尽,抱着她一起倒在龙榻上。
明黄色的被子早被蹬到一边,裹成一团。
牡丹咬着下嘴唇,呜呜咽咽哭得叫人心碎。
萧璟把她搂过来,气未喘匀,语气轻佻:“朕的美人为何梨花带雨?”
牡丹顾不上身上的疼,从榻上翻下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求皇上放了民女。”
“放你?!”萧璟伸手拽起她的下巴,逼她对视,似笑非笑,“你擅闯金莲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民女……”牡丹垂眸,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正好落入萧璟的掌心,带着一丝冰凉,红的眼眶,白净的面庞,如同玉白兰花被朱丹染粉的工笔白描,清清楚楚呈现对方眼底。
萧璟等不及“民女”后面的内容,倏尔强吻,甚至太用力咬破牡丹的舌头。
牡丹本能后退,被死死钳住下巴,拉扯间只能出唔唔声响。
她越反抗,越激起萧璟的占有欲。
他一把把人粗鲁拉回榻上,跻身而入,毫无预兆。
牡丹出痛的惊呼,连殿外值夜的小太监都听得一清二楚。
门口的太监对视一眼,缩缩脖子,不知今晚伺候的这位,天亮时是锦衣玉食,还是锦衣裹尸。
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生过。
萧璟睡沉时,牡丹抱着双腿,缩坐在龙榻的角落里,睁着眼睛到天明。
天边泛起鱼肚白,殿外的小太监已敲第三次门,提醒早朝的时辰。
萧璟皱皱眉,翻个身又睡过去。
牡丹猜殿外是叫皇上起床,从地上随手捞起一件衣服披上,下床跪在榻前,轻声唤了两声“皇上”,见对方动了动,轻言细语:“民女斗胆冒犯,方才听见外面有敲门声,恐误了陛下的正事。”
萧璟睁开眼,翻身,手伸进松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