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得了便宜,笑得开怀又嘚瑟,心想就你那点小心思,老子还治不了你,嘴上却哄:“别乱动,别乱动,小心伤口撕裂,晚上又疼得睡着不,又哭,老子心疼。”
温婉蓉哼一声,把刚才的话还给他:“你不是怕找后娘麻烦才来找我的吗?说什么心疼,都是骗人的。”
覃炀笑得更贱:“心疼,真心疼,那天我还寻思,怎么不扎我。”
温婉蓉白他一眼,腹诽,有几个人能扎得了你?不被捶死才怪。
覃炀当没看见,继续犯贱:“你看,我最近表现这么好,等伤好了,是不是得犒劳犒劳我?”
温婉蓉就知道他不想好事:“不犒劳,免得又被你点穴。”
她边说边穿好衣服,就是胳膊不能动,等覃炀给她系带子。
覃炀趁衣服敞开,伸进去抓了把,没等温婉蓉反应过来就收了手。
“手欠。”温婉蓉晚了一步,只能干瞪眼。
覃炀笑得不行,把人拥在怀里,边系侧腰带子边说:“以后再也不点你,还不行?”
温婉蓉不说话。
覃炀知道她记仇:“想生就生,祖母说了,女加子,凑个好,她老人家等着抱曾孙。”
温婉蓉靠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之前有个儿子,是你不要。”
“之前的事不是说好翻篇吗?”覃炀没辙,是不是他的错先认错,“都怪我疏忽大意,后来怀飒飒,我就差没拿给神龛把你供起来。”
好意思说拿神龛供她?
温婉蓉一条条算账:“飒飒早产,你没责任?”
覃炀心里喊娘,寻思今天捅了马蜂窝,没完没了翻旧帐:“是,是,我不该动手,多气都不该。”
这边不依不饶:“亲嘴呢?不是我怀孕的时候发生的?”
覃炀头一次体会刑讯逼供的滋味不好受:“哎,人都烧成黑碳,还跟死人计较?”
温婉蓉瞪他:“烧死的又不是你!”
覃炀想,烧死老子,哭死你!
嘴上继续认错:“是她先主动,我没躲开,我最大错误就是没躲开,但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被逼在角落里,躲不开啊。”
总之是不是自己的错,先把屎盆子扣别人头上,长公主死了,死无对证。
温婉蓉不听他鬼扯:“你身手这么好,会躲不开?”
覃炀嗯一声,连连点头,理由充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温婉蓉一脸无语:“你以前怎么没被透骨鞭打死?”
覃炀贱道:“祖母舍不得。”
温婉蓉反应快:“祖母是心疼把鞭子打坏吧。”
覃炀也无语,话题就此打住,不然翻旧帐翻多了,温婉蓉又要生气,他难得过几天好日子。
他话题一转:“你现在睡觉还是陪我一起吃宵夜?反正这个点了,小厨房的宵夜估计炖上了。”
温婉蓉说不吃了,不过可以坐在床上陪他说会话。
覃炀叫人把宵夜端进里屋,他坐在八仙桌旁,偶尔喂温婉蓉两口。
温婉蓉慢嚼细咽,想起个事:“我养伤期间,四姑娘大婚,齐家把喜帖送到府上,我一直忘了问,大婚那天你去了没?”
覃炀坐回去,扒两口饭:“齐臣相见不得老子,我去干什么。”
不提还好,提起齐臣相,温婉蓉想起齐夫人的事,暗叹口气:“这事也不能赖你,要不是齐驸马太软弱无能,至于要齐夫人出头?”
覃炀嚼口菜,也不管什么吃不言睡不语的礼数:“这事心里都清楚,但清楚是一码事,不接受是另一回事,跟你说,齐臣相现在被皇上压着,不然他会让我好过?保不齐又抓把柄弹劾老子。”
话糙理不糙,温婉蓉也不好多说什么,岔开话题:“我算四姑娘半个娘家人。礼是提前送的。”
覃炀不管这些小事:“你看着办就行。”
温婉蓉就喜欢覃炀这点,不小气,也不管府上小事,放任自由,随她处理。
她心里挺高兴,指了指菜:“覃炀,那个鱼糜圆子好吃。”
覃炀一筷子戳两个,拿过来喂她。
温婉蓉边吃边接着刚才的话说:“四姑娘的夫君,叫齐佑,你认识吗?”
覃炀听着名字有几分耳熟,但名字和人对不上号,下意识问:“在哪里就职?”
温婉蓉想了想:“好像是都察院,十三道监察御史,听说专管燕都这边。”
覃炀哦一声。没接下话。
温婉蓉接着说:“你们枢密院在他管辖范围内吗?”
覃炀把第二个鱼糜圆子喂她嘴里:“都察院有权监察所有官员,任何问题,直接面圣。”
温婉蓉愣了愣,咽下嘴里的食物:“这么大权力?万一都察院想陷害谁怎么办?”
覃炀笑:“不是还有大理寺协查吗?你以为皇上好糊弄,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
温婉蓉心思,丹泽权职挺大,难怪每天那么忙。
转念,她看覃炀也挺忙:“照你这么说,枢密院岂不是被都察院和大理寺都看着呢?”
覃炀没可否:“是啊,不过枢密院是军机要地,直属皇上管辖,他们真想动老子,也得掂量掂量,要不边界再开战,替老子上前线也行。”
听闻又要开战,温婉蓉心里一紧:“我听祖母说,大姑姑来信,说樟木城边界那边现状不错,商队路陆陆续续又回去了,边贸生意逐渐复苏,开战,又把商人吓跑了。”
覃炀问温婉蓉还吃不吃,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