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宋执烦了:“你他妈去灵陀寺当和尚算了!”
覃炀瞥一眼,问他滚不滚。
宋执嘴角沉了沉:“以为我多喜欢你这破地方。”
说完,摇头晃脑哼着小调离开。
覃炀最近不是一般烦,哪都不想去,也没心思玩。
倒是宋执闲出鸟,不到一刻钟,又跑来,从门外探出半个身子,无比同情问:“是不是温婉蓉跟你和好了,现在天天在家管着你啊?”
覃炀不吭声,连看都不带看一眼。
宋执想想。觉得猜错了:“你俩没和好?”
覃炀继续不吭声,不说话等于默认。
宋执咂咂嘴,继续猜:“你不是被温婉蓉甩了吧?”
本一句玩笑。
没想到覃炀爆炸似反弹,中气十足吼一嗓子滚,整个枢密院全听到不说,连带案桌都掀翻了。
宋执完全意料外,先愣了愣,倏尔幸灾乐祸哈哈大笑,丢一句“覃炀你也有今天”,溜之大吉。
气得覃炀见一次打一次。
大概自作孽不可活,最能形容他当下处境。
难得一次申时不到回府,覃炀特意绕道,买温婉蓉最爱吃的糕点送到公主府。
温婉蓉没见他,也没拒绝。
他满心满意以为她原谅他。
结果回府去老太太屋里找飒飒,就看见他买的糕点原封不动出现在冬青手上,丫鬟们还一个劲感谢,说二爷大方。
覃炀哑巴吃黄连。
他想只有等温婉蓉气消了,再找她试试。
谁说男人心狠,女人绝情起来,不管之前多爱,真的得罪了,不讲一点情分。
覃炀躺在摇椅上,长叹一声,短叹一声。
想他们能和好吗?
问题连人都见不到,和好个屁!
当然温婉蓉也不是谁都不见,冬青每隔两天就带飒飒去公主府玩。
飒飒不满足关在屋里,整天吵着去外面,但凡看见花草,就看向温婉蓉,脆生生叫声娘,说花花。
要以为她表示告诉或认识,就大错特错,她不是认识,是要人摘下来给她玩。
捏稀碎后,再还给温婉蓉,还一脸正经说,给。
温婉蓉纠正几次,不许把花捏坏,当下听了,等回去过两天再来,恢复老样子。
她有些生气,对冬青说:“是不是二爷在家什么都不教,任由飒飒胡来?”
冬青笑得勉强,说不是。
温婉蓉心想不是才怪。
辣手摧花不算完,还有其他坏毛病,比如吃饭不好好吃,要上桌,用手抓菜,尤其看见肉糜圆子,鱼糜圆子,这种圆溜溜的菜色,她就要抓。
抓一手的油不说,咬一小口,就扔桌上,还自言自语说“不要”。
温婉蓉为此跟她发火,飒飒开始有点怕。后来发现没把她怎样,加上过不了一天就要回去,各种毛病累教不改。
总之覃虎妞在覃炀那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整天疯玩,就是疯玩。
再大点,覃炀带她在府里骑马玩,把飒飒颠得那叫一个开心。
结果去了温婉蓉那边,开口闭口就是“马马”。
温婉蓉一开始还纳闷,然后送她回去时,飒飒一看就马车就吵着要骑,嘴里一个劲叫“马马”。
冬青在一旁不好说什么,抱着飒飒钻进马车,在车里还能听见各种闹。
温婉蓉想。把飒飒留在覃炀身边,完全是个错误。
她打算等过阵子,宫里的事忙顺了,就把飒飒接过来,好好纠正坏毛病。
不过没等她去接飒飒,覃炀跑到宫门外堵人。
温婉蓉一见他,绕道走。
覃炀不要脸挡她去路,讨好道:“哎,是你说做事别做绝,留几分念想,四个多月连面都不见,几个意思,真好聚好散啊?”
温婉蓉瞥一眼,绕过他,走自己的。
覃炀跟在后面:“哎哎,我难得今天不去枢密院,专门来找你。”
温婉蓉继续不理。
覃炀热脸贴冷屁股也认了:“我本来打算早点来找你,但枢密院太忙,是你求皇上重视我,我哪能不努力,是吧。”
温婉蓉连哼都不带哼一声,钻进马车。
覃炀跟着钻进去,被赶出来。
温婉蓉叫车夫走。
覃炀被甩在原地。
没过一会,温婉蓉又听见车外面想起马蹄声。
“今天回覃府看飒飒吧。”覃炀声音在车外响起。
温婉蓉叫车夫不要变道,回公主府即可。
覃炀大概不知道脸字怎么写:“飒飒这几天,天天喊娘,想你了。”
温婉蓉不信他鬼话。
覃炀继续说:“你不信,可以问冬青,看我骗你没。”
温婉蓉掀开车帘瞪他一眼,他朝她笑得灿烂。
“犯贱。”温婉蓉甩下帘子,重新回到车里。
覃炀继续犯贱:“冬青说,你说我把飒飒教坏了,你看我这么忙,哪有时间教,有点时间只能陪她玩,倒是你,当娘的应该在身边,手把手的教。”
既然提出手把手教。
温婉蓉借机,冷冷道:“我也觉得飒飒应该在我身边,手把手教,正好我想把孩子接到公主府。”
覃炀想,自己这个嘴贱!
“你回来多好,我们一家三口团圆啊。”
温婉蓉不搭话。
覃炀自作主张:“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啊。”
接着,对车夫说,改道,去覃府。
温婉蓉马上阻止:“谁告诉你,我答应了?”
覃炀装不懂:“刚刚我说一家团圆,你没说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