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趁人之危:“不去可以啊,给老子亲一个。”
然后他不管温婉蓉愿不愿意,看她没反应,快速啄一口,得逞般笑得开怀。
温婉蓉擦擦脸上的口水,嫌恶地看着他:“你走不走?再不走我连飒飒都不让你看!”
看出对方真生气,覃炀投降:“好好好,老子走,走还不行。”
于是,他在厌恶目光的盯梢下,灰溜溜下床,穿好外衣,出门。
总之,飒飒出生后,温婉蓉又多一个威胁他的筹码。
覃炀走在游廊下,唉声叹气,想想当初,再想想现在,地位直线下降,是“直线”下降啊!
当然,他也知道,温婉蓉记着他一巴掌,这事她不提,他也不提,但不代表就这么过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覃炀不知道这次又得不好过多久……
两天后,他大早回屋看了母女俩,就要回宫复命,用七八天休息,换温婉蓉愿意和他说话,也值了。
至于飒飒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哼哼唧唧哭。
她的哭没什么含义,要么饿了要吃,要么屎了尿了不舒服,要么就是要人抱着睡。
温婉蓉发现这孩子被乳母惯坏了,睡觉前,不但抱,还要来回走,边走边拍,放到床上拍都不行。否则就哭,就不睡。
那劲头跟覃炀一个德行,你不如她的意,她就不让你如意。
温婉蓉憋她的坏习惯,不让乳母抱,放到床上哄,结果飒飒使劲哭,哭得人头都大了。
乳母看不过眼,说孩子小。
温婉蓉要她别管,但到底心疼,就把孩子抱在怀里,自己倚在软垫里哄。
飒飒渐渐就不哭了。
等孩子完全睡着,温婉蓉跟乳母说:“你看。不像之前那样哄,她也可以睡,要养成习惯,现在小不觉得,再等大了,难不成为了睡觉,天天抱着到处走?”
乳母讪讪一笑,应声夫人说得是。
至此,飒飒平时大部分时间还是由温婉蓉自己带。
她不想飒飒将来跟覃炀一样,女孩子家乖乖巧巧才好。
午睡后,冬青趁乳母抱孩子在院子里溜达,进屋跟温婉蓉回话。
“夫人,丹少卿不收。”她边说,边把三枚银锭原封不动放在八仙桌上。
温婉蓉看银钱,又看向冬青:“你叫个机灵的小厮再跑趟腿,就说如果不收,那套书完璧归赵,他懂我的意思。”
冬青点头应声。
果然这次丹泽把钱收了。
本来一件礼尚往来的小事,在长公主眼里就不一样。
自从她知道丹泽和温婉蓉的关系和来往,整天疑神疑鬼叫人盯着丹府。
现在知道丹泽不惜花重金买东西给温婉蓉,气得在寝宫一顿乱摔,摔完不解气,又叫人去大理寺把人找来,她要当面问话。
丹泽一开始不去,宫娥回去后被长公主打一顿,又换个人去。
这次去的宫娥年纪稍长。丹泽说不表态,她也不走。
等了近一个时辰,宫娥面带难色,求道:“丹大人,您别为难奴婢了,今儿要不去,奴婢肯定也被打断腿。”
丹泽一页一页翻看手里卷宗,不吭声。
宫娥又道:“丹大人,之前都是奴婢们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丹大人,从今往后,奴婢们肯定不敢,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们一般计较。”
“在下从不与人计较,”丹泽抬抬眸,敲了敲案桌上一摞未开封的卷宗,示意道,“你回去问问公主殿下,卑职进宫没问题,这些公务谁做?皇后娘娘还等着卑职回话。”
自然是杜皇后的事为大。
宫娥不傻,更不敢说个不字。
但今天不把丹泽带进宫,长公主那边也别想好过。
“奴婢今天等大人把公务处理完。”她想以前说这话,丹泽最多做做样子,没一会跟她进宫。
可这次,丹泽绝不是做样子,而是一份接着一份卷宗,从天光看到天暗,又叫人来点亮油灯,吃完饭,继续手头的事,似乎早忘了长公主的宫娥还在外面等。
宫娥等到最后,放弃了:“丹大人,您再不进宫,宫门要关了,奴婢不能在外过夜。”
丹泽嗯一声,要大理寺的人送她回去。
宫娥回去后,把在大理寺的待遇一五一十禀告。
长公主气得把手边的茶盅摔到地上,怒道:“今天不来,明天接着去请!明天请不来,你就别回宫了!”
所有宫娥低下头,相互偷偷看一眼,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隔天,同一个宫娥又去大理寺请丹泽。
丹泽案桌上又是一堆卷宗。
宫娥知道他变相拒绝,都快哭了:“丹大人,您行行好,奴婢今儿要办不成差事,长公主说奴婢不用回宫了。”
丹泽就像没听见,处理宗卷,整理口供,至于长公主如何,宫女如何与他无关。
然后一忙又忙到午时,属下提食盒进来,问丹泽何时用饭?
丹泽确实太忙,打算一会就吃,等忙完手头公务,再歇下来,又是一个时辰后。
他看看外面天色,来不及吃饭,拿了两份宗卷,往外走。
宫娥连忙跟上:“丹大人,您这是去哪?”
丹泽目无斜视道:“进宫。”
宫娥大松口气,一颗心还没放回去,听见四个字“去坤德殿”。
但不管去坤德殿还是长公主寝宫,只要能进宫,就算交差。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一个出现在长公主寝宫,一个出现的在坤德殿。
坤德殿内,杜皇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