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不是说当事者的内心不够坚强,而是被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诛杀了坚持到底的希望。
人说起来,终还是群体动物。
绝对的自我,显然非常艰难。
因为,或多或少,你都有牵挂。或友情,或亲情,或爱情。牵挂多了,就会在乎牵挂人的感受和判断,或喜或悲,最后都会反馈给自身。
从那天之后,梅拉就没有笑过。
卡夏倒是神采奕奕,浓妆艳抹,谈笑风生,吃饭时还坐到了原本属于血乌鸦的位置上。梅拉没有反对,所以弗拉维的反对就显得苍白无力。奎也是反对的,但梅拉却用实际行动,支持着卡夏的举动。
奎许多次,去和血乌鸦交流,但野蛮人的赤诚之心,却总被梅拉用满不在乎的嬉笑挡在心房之外。
本清楚的感受到了两人间的隔阂。
他也曾懊恼的将梅拉压在身下,像上次那样拼尽全力的爱她,浇灌她。但放浪尖叫的梅拉,不等最后已泪流满面。
奎感觉自己压着的,仿佛是个火烫的冰山。
丝丝凉气,正不停的透过温暖的紧箍和压榨,冰冻着他浸泡在温液中的雄姿。那种温暖之后的冰冷,让他痛彻心扉。
作为梅拉最好的姐妹,弗拉维天天与她相伴,几乎到了如影随形的地步。但梅拉却仿佛被剪除了枝的玫瑰,一天天的枯萎。
那种萦绕在她存在的每个空间内的枯萎的气息,深深刺痛了奎。
但他却无能为力。他有使不完的妾力,却无法击碎两人近在咫尺却越结越厚的障壁。
他很想告诉梅拉,他真的不在乎。可每当他开始说那句话时,梅拉的双眼就会提前泛起泪光。
那种拼命隐忍的痛苦,会瞬间抹杀掉奎全部的坚持和委屈,剩下的唯有心痛。
,“奎,你要的〖答〗案,或许都在魔鬼那里。”这是闻讯赶来的凯恩贤者,唯一留下的只言片语。
但却让野蛮人无法排解的愤怒,找到了喷的出口。
硬撑到法拉完成锻造,奎迫不及待的踏上了旅程。
从来,他都没有如此急迫的想与躲藏在沙漠中的魔鬼,面对面。
沙撒璧绿洲,条石贸易栈。
不明一切的基得,正滔滔不绝的向他介绍着累日来的收获。奎静静的聆听着,那举重若轻的松弛,平静的让所有人害怕,除了基得。
,“奎,哇哦,看看这些燃烧着愤怒的盾牌,我敢打赌,它们每一面前价值连城。”基得说的是被血肉猎人们背着身后的统治者大盾。
这些经过反复洗炼的大盾,属于神奇的橙se装备。这是个神奇的分支,橙se装备的部分能力甚至越了暗金。
而这些大盾的盾面上,无一例外,都盘踮着赤红的火焰龙图腾。
奎从暴龙骑士贝西尔那里获得的铁皮鞭,贝西尔的漩涡,也被法拉升级成了天罚之锤,正背在希达尔的身后。向来都顶在最前的血肉猎人,完全有拥有它的实力。
这些满身极品亮金的女猎人,攻防丝毫不比亚马逊弱。而且,面对恶魔,她们的嗜血技能,将令她们比亚马逊更配叫战争机器。
,“奎,你要责沙撒璧人的酋长大帐篷,干什么?”一路陪着奎走出贸易栈,又沿着新晋修复的石板路,转向沙撤璧人的山谷,基得忍不住问道。
他隐约听说,不久前,奎与马奎尔的对峙。似乎,沙撒璧人还失去了位颇受人尊敬的长老。
,“基得,放轻松。我们不是去挑衅和战斗,只是想知道一些隐秘。”奎平静的开。”“我保证,这是一次和平的谈话。”
,“好的得耸了耸肩”“你上次的“和平谈话”就让沙撒璧人失去了位长老。”
奎微微一笑”“据我所知,没有人会为他悲痛。”
守卫山谷的部族勇士标当紧张。但还是恭敬的目送一行人入内。
确实,被一群浑身包满钢铁的彪悍女人紧紧簇拥在中间的野蛮人,确实不像仅仅来交谈的。
弥漫的杀气,甚至连端坐在山顶帐篷内的马奎尔,都第一时间感受到了。
当他得知来人是奎时,却忽然轻松起来。
他拒绝了所有让他布置防御的建议,毫无防备的等待奎出现。
,“奎。”
,“马奎尔。”
,“告诉我,你想得到什么。”
,“巨像之心。”
,“好。”
,“主人!”
,“都给我闭嘴!该来的,迟早都要来。
,“主人,您真的要开启最后的决战么?以我们现有的一切,还有能力对付那些来自地狱的黑暗军团么?”
,“我们背着这个宿命,已经很久很久了。我累了,我想你们也累了。”
“……”
,“所以奎,你确定么?”
,“嗯。”
,“那请跟我来吧,有些被黄沙埋葬的隐秘,我必须说给你听”
耸立在云端的亚瑞特圣山。
一朵缓缓飘落的洁白雪,忽被划过天空的光弧切碎。
光弧凌空投下,拖拽着光尾的旋转光轮,陡然静止,张扬着锋利的斧刃重重砍在一面镶嵌着奔马图腾的盾牌上。
盾牌后的战士,猛然压盾,稳定住身姿。
第二道光弧转瞬即至,这次击向了盾牌左侧。巨力终于掀动盾牌,第三柄飞斧从d起的缝隙内,呼啸劈入。
叮!
火的长剑顺势将飞斧挑飞。
战士刀剑并举,顽强的顶住了飞斧一次比一次刁钻的劈砍,在径大的山巅,艰难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