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窗紧闭,帷幕低垂,袅袅上升的熏烟,笼罩着一明一熄的香炉,鼓起温暖房间的热浪。
房间内安静极了,时不时传出的急促呼吸,又很快被主人下意识的隐藏掉了。弗拉维玉背紧绷,笔挺的端坐床边,静静的等待着属于她的时刻。
按照她的想法,像往常一样,脱去多余的衣物,钻入被窝,等着覆在身上的天鹅绒,被奎轻轻掀去,然后一切的一切水到渠成,自然发生。
然而,这个想法却被姐妹们集体否决了。
就好比由彩带和羊皮纸包裹的礼物,打开那一刻的惊喜,才是送礼的初衷。换句话说,送的不是礼物,而是惊喜。
对奎来说,弗拉维身上里里外外,严格按照伯爵夫人品级而层层穿叠的套裙,就是包裹着惊喜的糖衣。
不晓得为什么,似乎每当奎要宠爱新人时,女人们总会把诗寇蒂唤出,先行陪他放纵,名义上为了尽可能的缓解奎堆积的**,不让新人受伤。其实,所有人都清楚,即使是女武神,也榨不干奎的无尽黄金袋。
虽是无用功,不过女人们还是会召唤出诗寇蒂。久而久之,就成了默许的流程,每一个即将成为新妇的女人,都会在被宠爱之前,让奎接受诗寇蒂的侍奉。
奎自然无法理解,倒是死亡天使说了个大概。
貌似,这是种心里暗示。暗示奎身边的所有女人,奎并不属于某个人。
因为,即使是单独对你的宠爱,也会有诗寇蒂的先行付出。
呼——
所以说,如果奎能完全理解女人这种复杂生物的奇特思维,魔鬼一切的阴谋,那都是浮云。
舱壁上的魔法灯调的很黯,厚厚的帷幕静静的悬垂在弧形水晶舷窗前,就连遮盖水晶舷窗的核桃木窗罩,和外层蓝铜护甲也早已落下,杜绝了最后一缕海风和侥幸射入的光亮。
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传入,微微松弛的背脊,触电般猛然绷起。随着越来越近的步点,弗拉维的心跟着不停提升,呯呯狂跳的心脏压迫着胸腔,扯出一声声急促的呼吸。
舱门被随开,伟岸的身躯在踏入船舱的瞬间,弗拉维的心陡然一片平静。
假装的矜持和做作,瞬间被抛之脑后,弗拉维提着裙摆,疾步冲上,扑入男人迎接的怀抱。
心有灵犀的仰起头,接着就是凝固时间的深吻。两人旁若无人的拥吻,舌尖像交叉后退的脚步一样纠缠,仿佛要融化在彼此的唾液中。
背后系带一松,被男人踩在脚下的晚礼裙翩然坠地,蕾丝炸裂,洁白的衬裙蝴蝶般飞离身躯。垫片迸射,轻纱飞舞,支离破碎的织物绕着步履蹒跚的二人散落一地。奎抓着最后的鲸骨片,振臂抛出,洁白的**脱离最后的糖衣,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翻滚着陷落大床。
“奎……”美人刚从柔软的天鹅绒中探出螓首,宛如铜铸的雄性身躯便压了下来。红唇深陷,贝齿被霸道的挤开,深入的舌头,搅动着她的灵魂。
奎不会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喜欢女人的红唇,并认为是性感,而女人在涂抹唇膏时,又总会先勾勒出优美的唇线。
事实上,这也是心里暗示。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性感的红唇,往往会令男人潜意识的联想起小?***的形状。
相交的十指,被男人举过头顶,紧压在床上,缺氧的头脑加重着昏昏沉沉的意识,许久,奎忽然脱离了香舌的纠缠,猛然抬起头。
弗拉维红唇微张,半吐出舌尖,仿佛求食的雏鸟,发现意犹未尽的哼声。
男人火热的喘息一次次喷洒在**熏染的俏脸上,弗拉维迷离的眼神渐渐清晰,也终于看清了男人强压着**的十字星眸,和一丝隐藏的恳求。
扑哧!
虽然很不适宜,但弗拉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奎,你很绅士哦……”弗拉维扑扇着长长的睫毛,柔柔一笑,“来爱我吧……”
野蛮人如蒙大赦,最后一丝理智腾地被欲.火尽焚,双眸直视,头颅微悬,英挺的鼻梁紧贴着美人的鼻尖,悬空的下半身缓缓碾下。
“嘤!”睫毛一颤,美眸立时蓄满泪水,贝齿紧咬,指尖深刺入爱人手背,美妇人后仰螓首,发出一声痛楚的尖叫。
笼罩在意识海的薄雾,陡然碎裂,迸溅的碎片化为沥沥春雨,润泽山谷,滋养着那棵参天大树。
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溅落在洁白的床单,印记着埋葬青春的墓志铭。
纯洁落幕,少女已为人妇,而铭刻疼痛和快乐的暴风雨,这才,刚刚开始。
又不知过了多久,平静的床帐开始了细微的震动,在美妇人痛并快乐着的呻吟响起时,血乌鸦忽然闭合了门缝。
直起身躯,迎着扑面而来的海风,血乌鸦深深吸了口气,环视众人道:“都听好了,等我那个的时候,你们也不许偷看!”
齐薇格眨了眨眼,忽然低笑道:“梅拉,这可是你说的哦!”
“当然。”血乌鸦重重的顿首。
诗寇蒂垂着满头蓬松的金发,慵懒的倚靠在远离众人的廊窗前,轻托着下颌,目光掠过银波荡漾的海面。
“诗寇蒂,你怎么说?”齐薇格的询问越过人群,传入女武神的耳际。
诗寇蒂柔柔的笑道:“梅拉,你在担心什么?”
“呃…”血乌鸦心虚的扫过似笑非笑的众姐妹,怯懦地说出心声,“我怕忍不住痛,叫的比弗拉维还大声……”
诗寇蒂笑了转过头,“梅拉,这又不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