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在村落中四处升起,凄惨的哭号随着升腾的浓烟冲入阴沉的天空,又被疾风吹散,飘入奎的耳畔。
围绕村子的石砌矮墙上插满了一圈削尖的木桩,顶上穿着许多犹在挣扎的村民。几个身着暴露皮装的女战士正聚在泼满血浆的尖木桩下指指点点,不时出放荡的大笑。
黑色的长,暗黄色的肌肤,再配上那身暴露的装扮,奎的心中顿时冒出凯恩曾痛心疾向他描述的那些人:‘堕落的萝格’。
手持长矛的黑暗女枪手,持弓的黑暗浪人,持刀盾的黑暗猎人,正是她们。
轰!
喷的火焰应声冲破一间房门,将满身烈火的农夫远远撞飞,一个举着火把的沉沦魔正嬉笑着追上去,踩着他的后背将弯刀刺入心脏。
楼上传来女人凄惨的尖叫,两个沉沦魔正合力抬着她,走向窗口。
不远处一个强壮的男人被几个沉沦魔死死按在地上,老迈的红皮怪正用匕切割着他的头皮。
圣光教堂前的广场,一块荒原随处可见的巨石上被用鲜血涂了个刺眼的红心,一群沉沦魔正扛着被捆成木乃伊的孩童来回奔跑,用一张张哭泣的小脸撞向巨石标注的靶心,并尽可能的撞上巨石前停住脚步,以此来比谁肩膀上的孩童惨叫声大。
据说,最后的胜利者将获得所有孩童的心脏,而失败者要先在红心上砸碎手中的道具。
更多的恶魔正四处追杀着逃窜的民众,一刀一刀收割着生命。
高耸村落中央的教堂屋顶,牧师已被钉在遭受玷污的十字架上,举着法杖的沉沦巫师正用满是锯齿的利刃将他剖腹。
牧师失声哭嚎,围观的沉沦魔又蹦又跳,当中一个刚伸手抓住垂落的肠器,便被旁边同伴一把抢了去。一群沉沦魔哄抢着牧师的内脏,扭打成一团。忽然,一个灵巧的沉沦魔高举着血淋淋的断肠踩着同伴的头顶奔向屋檐,不等恶魔们反应过来,便叫嚷着从屋顶跳下。
嘣!
坚韧的肠器拖着火红的肉团在半空摆荡,淋淋而下的鲜血来回涂抹着洁白的墙面,惹得堕落的萝格们放声大笑。
“不,不——不——”
几个黑暗猎人正合力扒掉最后一名强壮男人的长裤,准备将削尖的木桩从他的双腿间插入,穿过整个胸腔,然后从嘴巴钻出,正如对先前那些男人做的那样。
“蠢货,如果你不能硬起来,我会让你在死之前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坚硬!”头目级的邪恶猎人正用坚硬的靴底碾压着他的胯下。
“没用的男人!”旁边**焚身的女猎人高举军刀,斩向他的双腿。
银光一闪,女猎人倒飞撞入石墙。
冰冷的阔剑正插着她的胸膛左右摆晃,挤压出一股股喷涌的堕落之血。
叮!
失控的军刀撞上碎石,溅起一串火星。
“嗷——”
女恶魔双手抱头,嘶声悲号。
摇晃的阔剑一点点撬开脊柱,撕裂她的身体。血很快流干,软掉的双腿再也支撑不起全身重量,拖着她向地面滑落。
“不!不!救救我!救救我!”失去平衡的身体被阔剑带着左右晃动,在重力的作用下,一点点将主人分尸。
从胸部绽放的两片软肉贴着墙壁再无声息,犹在嗡嗡晃动的阔剑将沾染的血肉脑浆四处抛洒,崩了目瞪口呆的女恶魔们一头一脸。
“战斗——”邪恶猎人头目一声颤栗的惨叫,惊醒了呆滞的恶魔。
满身豁口的短剑一动不动的垂在腿边,冰冷的剑尖以万年不变的角度斜指地面,奎低着头,亦步亦趋的向村口走来。
半长的黑遮盖了男人大半面容,深陷土壤的足印碾碎一切声响,雄壮的肌块层层堆垒,绷起的古铜色肌肤仿佛仅有的那层薄灰,包裹着底下暴躁的火山口。
“啪!”
一滴晶莹的热泪摔碎在鞋尖前浸满鲜血的荒地,黑根根浮起,拽着男人缓缓昂起头颅!
“我以为只有我遭受过天底下最惨痛的折磨,我以为只有我经历过世界上最肮脏的罪恶!但我错了!我错的离谱!你们空有一副好身材,却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恶魔——”
怒吼声中野蛮人冲天而起,早就绷紧神经的黑暗浪人仰天疾射。
利箭入体,迸起大片血花,女恶魔快意的舔了舔嘴角,正要退后,一道斜十字冷芒凌空劈下!
噗——
**至肋下左右崩飞,浪人瞬间横尸两地。血魂疾喷,奎落地后顺势前滚,双剑迎着两根毒蛇般的枪尖,刺向黑暗长枪手。
嘭!嘭!
冰冷的枪尖抢先刺入胸肌,奎锁死肌肉奋然跨步,两根急剧变形的长枪立时折断,失去支撑的女枪手齐齐向他怀中扑来。
噗嗤——
利刃直插胸膛,被钉刺崩坏的锯齿剑刃当即锯开了女恶魔的心脏。
热血溅满全身,奎甩臂抛出尸体,迎着劈开血雾的军刀,奋力架起双剑。
叮!
军刀正中交叉,崩起漫天火花。
偷袭的猎人头目虎口迸裂,连连后退。
奎后撤半步,猛然蹬出,仿佛一头猎豹扑向猎物!
“啊——”
女恶魔厉声惊叫,军刀绕身狂舞,拼死阻挡奎的脚步。
血筋虬起的右臂猛力挥出,一拳砸飞军刀,两柄残剑划过一道耀眼的冷弧,刺入女体。
呯!呯!
被奎抛出的尸体此刻才将将坠地,凝滞的时间貌似也在这一刻重又流动。
“咝——咝——咝——”女恶魔扯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