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李严说道:“回禀主公,臣以为,既然洪南没有离开成都,那他就有意继续帮助我们,只要主公前去见他,认个错...臣想,他是一定会答应的。”
认错?
这个词,让刘璋很不舒服。再怎么说他也是益州之主,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能轻易认错呢。
“认...错...不好吧?”
刘璋捋了捋自己额下的胡子,十分为难。
“即使不认错,主公也该亲自前往驿馆,先看看洪南的态度再说啊。”
“是啊,总不能坐等曹军打进来吧。”
法正道:“主公应该清楚,张任既然写了求救书信,必是到了千钧一发之时,说明他真的无力回天了,如果他那二十万人被灭了,那我益州...。”
听到这,刘璋深吸了口气,说道:“好,我去驿馆,认错就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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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刘璋摆出依仗,清理街道,带着李严、黄权、法正、张松等大臣,一起赶到驿馆。
驿馆中,洪南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
“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二楼,洪南微笑着道。
史阿:“他们已经出成都府了,再有半小时就能到。”
洪南道:“等他们到了,你跟恶来将他们拦住,就说我病了,不见。”
“啊?为什么?您不是一直在等着见刘璋吗?”史阿不解。
洪南道:“我要是这么容易就见他了,他能意识到自己的错吗?能想得到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吗?还有,我要表现的迫不及待,说不准他又该怀疑我,说我来益州是有目的的。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做。”
“让他慢慢认错吧,等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我再见他。”
“前线战败,他心急如焚,我倒是不急了。我想清楚了,益州保得住保,保不住就不不保,咱们只要找到了黄石,什么都无所谓。”
“史阿,你吩咐下去,让你的锦衣卫士兵们,加快速度!”
“是。”
没多久,刘璋的队伍来到驿馆外面。
然而,他们刚走进驿馆,还没上楼梯呢,就被典韦、史阿给拦住了。
“劳烦两位上去通报一声,就说益州刺史刘璋求见。”刘璋把姿态放的很低,朝典韦、史阿拱手道。
典韦哼了声,满脸的不高兴。
史阿说道:“回刘益州,我主偶然风寒,不想见人,请您先回去吧。”
“他得病了?正好我带来的大夫...。”
“不必。我们有。”史阿断然拒绝。
“走吧,陛下不想见你。”典韦大声的道。
刘璋吞了口唾液,朝法正、张松看了看。
然而,法正、张松也没有搭理他,倒不是两人不想搭理,而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关于帮助益州的事,他们已经多次请求洪南,可洪南都没有答应。
这次,虽然刘璋亲自来了,但洪南既然让典韦、史阿在这拦路,便说明心意没有改变。
就算他两人说破了嘴皮子,怕也说不动。
所以,他们干脆无视刘璋,不予理会。
李严打着圆场,上前说了一通好话,化解刘璋的尴尬...不过,说归说,典韦、史阿始终不同意,洪南也没有从楼上下来。
最后,李严说道:“主公,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来吧。”
“好吧。”
刘璋也存了一肚子的气,看了眼楼上,转身离开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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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郡,南城。
城楼上,严颜、张任肃然而立,身后站着一大批将领。
城外,数万曹军扎下营盘,将所有的道路都封死,同时,虎豹骑随时出动,充当机动兵力,如果城内有敌人出来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此时此刻,张任和严颜的处境非常尴尬!
经过一天一夜的守城,城楼多出破损,士兵阵亡了三万多!
三万多啊,两人简直不敢想象,作为守城的一方,有着天时、地利、人和,竟然死了这么多人,而曹军呢,连续攻击了一天一夜,才死了不到九千人。
而在这九千人中,还有很多的伤兵,等养好了伤,又是生力军了。
总的来说,还是弩箭太厉害,射程太远,他们根本无法防御。要不是守城的时候,有大量的火油倒下去,只怕现在江阳郡已经丢了。
“敌人连续攻打了一天一夜,想来是累了,暂且休息,但等到了明天,肯定会继续攻城,以我们的实力,怕防御不了。”
张任叹了口气。
严颜也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能射一千米远的弓箭,这还是弓箭吗。”
“弓箭的事,早在几年前就出现了,是由晋国生产出来的。只是我们远在南疆,不熟悉而已。”
张任:“严颜老将军,现如今,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严颜:“守是守不住了,只能强行突围。我有个不成熟的计划,想请大将军定夺。”
“愿闻其详。”
严颜道:“今天敌人是不会进攻的,晚上也不会进攻,只有到了明天,才有可能。我们若想突围,只能看晚上...。”
“我意,用五万兵马,牵制住敌人的虎豹骑,我们率领剩余兵马,向北面突围,如果能突出去的话,往前五里,便有一处小山坡,虽然算不上险要,但足以设下埋伏。我们可以留下五千兵马,在那里设伏,然后带着其余兵马,由北转东,再到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天傍晚时,就能逃离江阳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