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前方还在攻城,这小小的隆城,都攻打一天了,还没有攻破。
铛铛铛...
鸣金的号角响起,攻城部队全都撤下。
“夏侯将军,怎么撤军了?”
曹仁问道。
夏侯德道:“禀上将军,都攻城一天了,我军伤亡严重,应当退下休整,待明日再来攻城。”
“好吧。就从长计议。”
曹仁冷哼了声,驱使战马退走。
回到军营里,于禁也攻城回来了。他负责攻打几十里外的另一座城,今日也是无功而返。
“上将军,末将以为,不能再继续攻城了。”于禁走进中军帐,将盔甲解开,佩剑放在落兵台上。
“怎么了?”
于禁道:“这些百姓简直是疯了,比晋国士兵还要生猛,这样打下去,即使咱们把士兵都耗完了,也未必攻得下河西郡。”
曹仁道:“我本来还想打进太原,如今看来,连个小小的河西郡都攻不下,我有什么脸面回兖州。”
“这不是你的错。再说,主公给我们的任务,是攻下并守住河西,您就不要再想着太原了。”
“岂有此理,怎么一碰上洪南,我就什么事都不顺呢?他小子一定克我!”曹仁发怒,摔碎了好几个杯子。
“呵呵...上将军说笑了。”
“那咱们怎么办,真的就这么退走了?”曹仁问道。
“不退走,也攻不下河西郡啊。周仓那小子手上有五万兵,分布在各处要紧的城镇,加上各地百姓相助,实在...唉...。”于禁道。
曹仁道:“那就再等等,告诉攻城的将士,及那些反抗的刁民,他们再敢阻拦,协助晋国士兵守城,我军攻陷城池后,全部斩尽杀绝!屠城!”
“只要我们屠杀一两座城,晋国百姓必定胆寒,不敢与我为敌。至于周仓,我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好,就照上将军说的办。”于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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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郡,郡守府。
洪南同样收到消息,河西郡百姓自愿守城,死伤惨重。这现象,让洪南感动不已。
“好。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陛下英明。”郡守府大堂中,所有文臣武将跪地。
“都起来吧。”
洪南道:“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民为水,社稷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的所有政策,都围绕百姓着想,百姓们的日子越过越好,自然期盼着长长久久,子孙后代。见敌人侵占他们的家园,他们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寸土必争。好!没有白费我这么多年的心思。”
庞统十分的欣慰,笑着道:“陛下所言极是,这种现象,应该是早就有了,尤其在陛下建国后,更是聚拢起了所有百姓的心。”
洪南道:“等这一仗打完了,传旨户部,嘉奖所有参战的百姓,凡是还活着的,给予平常士兵们的双倍嘉奖,凡是受伤的,给予五倍嘉奖,凡是阵亡的,给予百姓家里十倍抚恤。”
“遵旨。”
徐庶问道:“陛下,这是不是给的太多了?只怕正规军士兵们有怨言啊。”
洪南板着指头算了算,点头道:“嗯,的确有点多,按照这样抚恤嘉奖,得花几十万两银子。但咱们不缺银子,银子给了百姓们,我不心疼。至于普通士兵们,可派人去跟他们作作思想工作,他们会明白。事情就这么办吧。”
“诺。”
庞统道:“如今,有周仓、及百姓们驻守河西郡各城,曹军虽有数万,但却举步维艰,想要击退曹仁,应是不难。”
“不能太过依仗百姓,咱们得加紧赶过去。”洪南道:“我们已经在此休整三天了,明天就走吧,十日内赶到河西郡,击败曹仁,将他驱逐出去。”
目前形势,一片大好,尤其有百姓相助,让守卫河西郡变得极为容易。
次日,洪南领军离开了乐平郡,赶往河西,这之间还隔着一个新兴,就算急行军,也非数日不可到达。
而在这期间,两峡山方向,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大约洪南赶往河西郡,途中的第三日,曹仁、于禁接到了洪南来援的消息,两人吓的直冒冷汗,紧急撤军,准备退回黄河。
然而,还没等他们赶到两峡山,就接到消息,两峡山已经丢了,被两万多官兵占据,连平阳港也成了晋国官兵的囊中之物。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他们想撤军,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得先击败两万多居高临下的敌人。
“杀...!”
轰隆隆...
山谷上,砸下来无数的石头,让突围的曹军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又一次击退了他们的进攻,这已经是连续击退七八次了,每次冲到山谷中一半,就不得不退回。
看到士兵们全都退了回来,于禁叹了口气,说道:“上将军,这样下去,永远也突围不出去,我建议,还是先夺取至高点,从小路上山,剿灭山上的伏兵。虽然这样会耗费一些时日,但总好过这样让士兵们去送死。”
曹仁道:“你说的在理,可是我担心,还不等我们剿灭敌人,周仓、洪南的兵马,就已经压上来了,到时我们前后皆敌,死路一条啊。”
于禁道:“那就看天意了,看是我们先突围,还是洪南、周仓先到。”
“我愿意亲自率兵马前往,不出两日,我保证,定剿灭山谷上的敌人。”
“你去?你也是一军之上将,怎么能亲赴险境呢?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主公交代。”这一瞬间,曹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