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你就能见到。”洪南也有些期待。
第二天一早,队伍再次起行。
山中道路崎岖,车马难行,向前走了几十里后,只能步行前往。
说起来,洪南还从没有进过太行山,这算是第一次。
看到乱石林立,绿树成荫,山道九曲十八弯,洪南心想,这样的地势,难怪当初黑山军无法被朝廷剿灭。
如果张燕不走出太行山,也许黑山军现在都还存在。
走了整整一天,步行了六十里山路。
傍晚,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大孤山脚下。
这里的地势,比起任何地方都要险峻...大孤山,顾名思义,这是一座孤山,三面悬崖,唯一面可上山,且山势十分陡峭。
在这种地方,别说车马不能行了,就算人也很难爬得上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站在山脚下,洪南苦笑着道:“这哪是什么军事重地,明显是悬崖啊,别说攻山了,就算让敌人爬,也爬不上去。”
韩非哈哈一笑:“陛下,您说的对。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让人放心啊。”
“走,咱们上去看看。”
“是,陛下请。”
一行人继续向前,准备攀上大孤山。
然而,还没上前几步,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大喝:“站住,是什么人?”
洪南抬头一看,远处走来四个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在山路上方,有旌旗闪动,很显然,那四个士兵只是山脚下的探子,在山道上方,定有伏兵,如果是敌人的话,定能打个措手不及。
洪南没有说话,朝韩非使了个颜色。
韩非会意,上前直接亮明身份:“本官乃上党郡太守韩非,要见你们将军,速速放行。”
说话间,他拿出一块令牌。
他知道洪南是微服出巡,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只说了自己,没将洪南牵扯进去。
可谁知,那四个士兵并不买账,其中一个冷言说道:“将军不见任何人,快走!”
“放肆,本官到访,你个小小的士兵,怎敢阻拦,快去通报。”韩非有些生气,大声呵斥道。
“呵,你这小子,脑子没毛病吧,老子凭什么给你通报?”
“你...你敢骂我?!”
韩非傻眼了...
洪南也傻眼了,在韩非亮明身份后,站岗的士兵竟然不害怕,也不放行,并且连那令牌看都没看一眼,像是有恃无恐。
“有点意思,看来韩非要丢面子了。”洪南笑着朝典韦道。
典韦嘿嘿一笑:“是有点意思,一个士兵不怕太守,我可是头一次听见。”
“韩非先生,拿这块令牌去试试。”洪南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韩非。
韩非拿起来一看,心里一惊,洪南这块令牌,可是不简单,是兵部尚书的令牌,凭着这块令牌,能调集并州一大半的兵马,就连他看到这块令牌,也得听令。
“是。”
韩非拿着那块令牌,朝那士兵说道:“看清楚了,这是兵部尚书的令牌!速速去通报,就说晋都来人了,要见你们将军。”
这次,那四个士兵没再那么狂妄,看了眼那令牌的真假,其中一个道:“原来是兵部的人,恕小的眼拙。”
士兵将令牌递还给韩非,说道:“但我们将军早有严令,除了见到贾诩贾大人的手书,及军机处的调兵令符,不放任何人上山!韩大人,请回吧。”
“你...你大胆!”
韩非满脸憋的通红。
就这时,山道上方走下来一个校尉,估计是听到这里的动静,前来查看。
“参见大人。”
“怎么回事?”
“他们手里拿着兵部的令牌,要见将军。”士兵拱手回道。
那校尉看了眼韩非,微笑着说道:“韩大人,您还是回上党吧,等你什么时候拿了贾大人的手书,再来见我们将军。”
“岂有此理,这帮人...。”典韦发怒,便要上前。
洪南将他拦住:“不要急。这帮人有点意思,咱们再试试。”
“韩非,你过来。”
将韩非叫了回来,一行人退后了两丈。
洪南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又拿了一杆毛笔,用口水打湿后,在纸上写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派钦差韩非,巡查各郡县,所有官、兵、民等不得阻拦,否则以抗旨罪论处,钦此!”
写完后,洪南又从怀里掏出随声携带的玉玺,在纸上盖了个大印。
将圣旨交给韩非,洪南笑着道:“韩非,你拿着这个再去试试,看他们还阻拦否。”
韩非看到这圣旨,底气顿时足了,笑着道:“皇上放心,这次他们定不敢阻拦!”
“嗯,去试试。”
“遵旨。”
韩非拿着圣旨,跨着大步走了过去,待来到那校尉跟前,展开道:“圣旨到,尔等还不跪下接旨。”
那校尉哈哈一笑,道:“韩大人,别跟小的开这玩笑,您随便拿张破纸就是圣旨啊?您要有圣旨,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难道我还会假传圣旨不成?”
校尉道:“您会不会假传圣旨,小的不知道,但就算是圣旨到了,我等也不接旨。”
“放肆,大胆!”韩非气的鼻子都歪了,说道:“你敢说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你死定了!”
听到这,洪南坐不住了,他十分的疑惑,这他妈到底还是不是晋国的兵马,连圣旨都不管?这还得了?
他上前问道:“这位大人,你们未免也太大胆了吧,连圣旨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