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将军,你...?”
“赶紧退。”
“什么?退?”雷公瞪着双眼。
于大目道:“还愣着干什么,你想死在这吗?”
他站起身来,朝周围的士兵喊道:“都听我的,撤!”
他率先朝山下跑去。
雷公一想,明白了于大目的心思,也紧跟了上去。
于是,三千多兵马,如潮水般退去。
典韦见此,着急道:“主公,咱们快追吧,别让他们跑了。”
“放心,跑不了。”洪南道:“你没听见刚才那斥候兵的话吗,徐晃距此不足十里,等他们下山,怕是徐晃已经到了,即使没到,也距离不远了。”
“这么近的距离,他们能逃的掉才怪。”
洪南笑着道:“建兴郡、河西郡,咱们是要定了。”
此时,在山下,雷公、于大目将队伍集合完毕,准备带着五千多骑逃离。
但还没等他们开走,徐晃就来了...
“杀啊...!”
上万铁骑,卷起巨大的风尘,连地面都跟着剧烈的颤抖。
敌人实在太多,雷公和于大目都没有信心,尤其是他们麾下的士兵都几天几夜没合眼了,累的跟死狗一样,还怎么战斗。
两人一咬牙,带着五千余骑,朝河西郡跑去。
徐晃留下三千人保护洪南的安全,带着其余兵马共七千余,继续追击敌军。
“典韦。”
“末将在。”
洪南翻身上马,道:“徐晃去追击雷公、于大目了,咱们去富阳,夺了他的建兴郡。”
“嘿嘿,好!”
两人带着大军,转兵向南,直往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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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洪南领兵来到富阳城下。
城门紧闭着,城上有士兵驻守,强弓硬弩,滚石巨木,早已做好了大战的准备。
典韦驱使战马上前,喝道:“城上的人听着,你们的将军已经战败,主公令你们速速开门,降者不杀,否则,破城之日,严惩不贷。”
守城将领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名叫王石,是于大目的表亲,多年来对他忠心耿耿。
王石眉头紧皱,忌惮的看了典韦一样,朝旁边的将领们吩咐道:“都听着,谁也不许擅自打开城门,各处守军做好守城的准备,敌人若强攻,给我往死了打。”
“诺。”
几个小将领命散去。
王石朝城下喊道:“洪将军,我是不会打开城门的,有胆你就攻城,我王石奉陪到底。”
典韦退了回去。
洪南冷笑道:“这个王石,真是找死,待破城之日,斩了他!”
“主公,咱们没有攻城器械,怕很难攻克富阳城,您有什么好主意?”典韦饶着脑袋。
“不要急,待我想想。”
洪南看了眼城上的情况,又看了看坚固的城门、宽大的护城河,摇着头道:“没有攻城器械,是肯定不能强攻的,想要攻下富阳城,还得靠智取。”
“今日暂且退走吧,让士兵们好生歇息,待我想到办法,再来破城。”
三千余骑,呼啸着离去...在二十里外扎下营盘。
对于黄巾军来说,能不能立刻攻下富阳城,根本不重要,因为雷公、于大目已是将死之人,只要这两人伏法了,残余势力绝翻不起什么风浪。
但洪南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既然到了富阳城,就必须得把城拿下,免得以后又遣将派兵,徒增麻烦。
想了整整两天两夜,他决定,故技重施,假扮成雷公、于大目回城,借此骗开城门。
但让他无语的是,刚到富阳城下,就被王石认了出来,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之后,他又将三千多人扮成两拨人,在郊外互相厮杀,想引诱王石来援,但最终还是被对方识破,没有上当。
直到六日后,徐晃传来消息,已经抓住雷公、于大目,并击溃其部下残军,正在向这里赶来。
洪南苦笑不已,摆手道:“算了,等他到后,再想办法破城吧,将这功劳让给他,也许更好一些。”
典韦道:“这个王石,也真是不简单啊,咱们两次施计,都被他识破了。”
洪南道:“你也不想想,咱们起兵以来,用过多少类似的计谋,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得怀疑,再说...他身系守城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又担心失了根基,越是小心就越是谨慎,能识破我们的计谋,也不足为奇。”
这一日,徐晃押着雷公、于大目,及两千多俘虏,来到富阳城外的黄巾军大营。
将士兵安顿好后,徐晃押着两人来到中军帐。
“跪下!”两脚踢过去,雷公、于大目匍匐在地。
徐晃拱手道:“主公,雷公、于大目已经带到,请主公发落。”
“雷公、于大目,你们两个竟敢出兵伏击于我,破坏联盟,实在可恨,如今你们已被我所俘,还有什么话可说?”洪南坐在主位,把玩着剑,缓缓问道。
“我呸!洪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独占四郡,引诱我们伏击,今日既已被你擒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雷公服软,门都没有!”
“说得好!”
洪南哈哈一笑,朝他走了过去,剑尖一指,搭在他的肩头:“我让你死个明白,富阳之战,的确是我谋划的,也是我让大军夺取了你们的新兴郡、乐平郡,接下来,我还要夺取建兴郡、河西郡,统治并州!”
“但造成今天的结果,却不是我能预料的。如果不是你们野心勃勃,出兵伏击我,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