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主意,倒让他有些意外。
徐晃道:“禀主公,放他们离开晋阳,不等于黑山军、黄巾军可以和平共处,主公所缺的,只是一个讨伐他们的借口,或者说,一个钓他们的香饵。”
众人不解,十分疑惑。
洪南也皱起了眉头,坐下问道:“公明是何意?可否说的再明白些?”
徐晃道:“主公,您就是那个香饵啊!待雷公、于大目返回建兴后,主公率领五千骑返回上党,如果他们不甘心受制,必会趁此机会拦截主公。到了那时,主公就有了讨伐他们的借口。”
众人一惊。
杨凤道:“那主公岂不是很危险?”
张白骑道:“是啊,如果不敌雷公、于大目,后果岂堪设想?”
两人本来不想说话,但关乎到洪南的安危,他们不得不说,要是洪南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好不容易获得的功绩,又要泡汤了,以后还得当山贼。
张绣、胡车儿绝口不语,似在思索。
洪南微笑着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正好试验一下,他们是否有野心,如敢半路拦截,正好灭了他们。”
“公明,你给了我一个好主意啊。”
徐晃道:“可我担心主公的安危...。”
“不用担心,区区两个黑山贼,能奈我何?”洪南冷笑着道:“我不但要引诱他们,还得把戏做足了,让他们放心大胆的伏击我。”
“哦?主公的意思是...?”
洪南道:“我只带五百人前往,他们肯定会上当。”
啊?五百?
众将领赶紧阻拦...
洪南苦笑着道:“你们真是太天真了,五千铁骑过境,雷公、于大目还敢出手吗?他们有那个胆识吗?别忘了,我曾领四千铁骑,将审配耍的团团转,他们可是记忆犹新啊。”
“想要引诱到他们,过境兵马不得超过一千...。”
“这...也太危险了吧?”杨凤、张白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绣、胡车儿默不作声,心里也跟着担忧。
徐晃道:“可一旦遭遇敌军,主公将如何脱身?”
“我自有妙计,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洪南向前走了几步,说道:“我离开晋阳后,由张绣主政,杨凤、张白骑辅之,负责看管袁军俘虏,压制世家大族,防止他们作乱,等上党郡的公文到后,再做处置。”
众人叹了口气,拱手道:“诺。”
“好了,公明留下,其余的人都退了吧。”洪南摆了摆手,除徐晃外,都退出了大帐。
洪南将他拉到了座位,说道:“公明,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有些事,我得跟你细说。”
“主公请吩咐。”
洪南道:“此次我返回上党,的确危险重重,需要你领兵协助...只要我们...然后...最后...成与不成,就全看这一仗了。”
将心里的计划都说了出来,徐晃听后,应道:“主公放心,为保您周全,末将万死不辞。”
“好,你也去准备吧。”
“诺。”
当晚,雷公、于大目慌忙出了晋阳,朝建兴郡跑去,连给洪南辞行都免了,不是他们不懂礼数,而是生怕洪南反悔,又祸及自身。
五日后,洪南将晋阳的事安排妥当,带着典韦、及精心挑选的五百铁骑,朝上党郡飞速驶去。
临行前,他带着张绣去了趟童渊的住所,想招揽童渊,但让人失望的是,童渊已经走了,也许他早就知道洪南会去找他,故有意躲避。
五百骑以极快的速度行驶,转眼出了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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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冀州府,袁绍已经知道了并州军战败的消息。
他无法相信,袁熙领十万大军进入并州,又有审配为军师,竟然败了!
颜良领军五万攻打壶关,也是无功而返,只剩不到百骑逃回冀州。让他更为痛心的是,袁熙、袁尚、审配皆被洪南所俘,沦为人质。
议事大殿中,袁绍暴跳如雷,拔剑怒吼:“你们这些个蠢货,平日里只会夸夸其谈,关键时候连个黄巾贼都敌不过,我要你们何用?”
所有的文臣武将,都噤若寒蝉,匍匐在地。
尤其是打了败仗的颜良、张颌、高览,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三十五万大军啊,整整三十五万!不到一年,就被你们折损的干干净净!”袁绍猛的一斩,将案桌劈成了两半,怒吼道:“气煞我也!”
从并州战乱开始,到袁熙、袁尚被俘,确已投入三十五万兵力,且都是训练多年的精锐。
如此大的损失,怎叫人不心痛。
听到这个数字,文臣武将们也倒吸了口凉气,替冀州政局担忧了起来。
郭图直起身子,拱手道:“主公,错已铸成,悔也无用,您要保重身体啊。”
一通发泄后,袁绍将利剑丢到了地上,目光阴冷的说道:“郭图,你可知罪?”
“臣知罪。”他想了起来,当初正是他建议袁绍,放任上党郡黄巾军不管,唆使袁尚领兵出战。
但说到这事,他也无比的委屈,他只是个谋士而已,提提建议罢了,最后拍板的可是袁绍自己。但他清楚,袁绍是不可能承认错误的,必须得有人站出来领罪。
袁绍还处于盛怒当中,闻言怒喝道:“好,你认罪就好。来人,把郭图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关入大牢,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探视。”
这一瞬间,有很多人开口求情,都是郭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