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张顗带着两万铁骑,来到睢阳城下。
按照他的脾气,真想一鼓足气攻下城池,报被袭之仇!但临出征前,审配再三嘱咐,在他没到时,万不可轻举妄动。
于是,他强行压下了心里的怒气,将两万士兵分布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将城池团团围住!
洪南接到消息,欣喜若狂,当即召集众将领,安排任务。
军帐内,洪南笑着道:“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敌军一分为二,再分为四,以我们的实力,只要攻其不备,行动快捷,定能击败其中的五千人!”
张绣道:“只杀五千人,也太不过瘾了吧,干脆咱们兵分两路,杀他一万!”
“不准!”
洪南道:“咱们的目的,不是击败敌军,而是要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们士兵不多,得省着点用,杀敌五千即可。”
“我估摸着,明天晌午,审配就会带着大军赶到睢阳,在此之前,我们要击败张顗,迅速撤退。”
看了会地图,洪南继续说道:“今天晚上,让士兵们好生歇息,等天亮了再出征,击败张顗后,往北急行二十里,进入河西官道,之后一路狂奔,马不停蹄赶到河西郡郡城。”
帐内的将领,几乎都是洪南的部下,对于洪南的决定,不会有任何质疑。
其余几个白绕的部下,知道洪南不好惹,也不敢说话,只一个劲的点头。
于是,作战方略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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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清早。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密林的缝隙照射进军营时,四千多黄巾军士兵已集合完毕,等待着命令。
洪南、典韦、张绣、胡车儿骑着快马,来到队列前方。
随着洪南大手一挥,四千余骑向北疾驰,很快跑出了树林,朝着睢阳进发...
天亮以后,张顗也将士兵召集了起来,将睢阳城团团围住,不断向城内发起挑战。
然而,城内根本没有人搭理,城上连个站岗的士兵都没有,就好像是一座空城。
张顗猜想着,也许这是敌人的圈套,故意请君入瓮,城内肯定有埋伏;于是,他打定主意,在审配没来之前,绝不能踏进睢阳城半步!
两柱香后。
洪南带领四千余骑,来到睢阳以西,远远的就看见驻扎在城外的敌军。
营帐已经被收起,有五千骑兵竖立在城外,正对着睢阳城叫喊。
洪南没有任何犹豫,勒住马缰,大声喊道:“弟兄们,跟我冲杀过去,将他们碎尸万段!”
“杀啊...!”说完,他一马当先,冲向敌阵。
典韦、张绣、胡车儿紧随其后。
四千余骑嗷嗷叫着,举着长枪,面露狰狞之色。
渐渐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远处的敌军也发现了背后的动静,纷纷回过头来观望。
五百步...
两百步...
五十步!
张绣举起长枪,爆喝道:“弟兄们,标枪投射!”
霎时间,前排一千多西凉铁骑,将早就准备好的标枪举了起来,如同离弦之箭般,投掷了出去。
嗖嗖嗖...
一阵枪雨落下,标枪上裹挟的巨大力量将袁军射翻了一大片。
袁军极度慌乱,不等张顗吩咐,就纷纷调转马头迎敌。
但他们的速度,跟快速驶来的西凉铁骑相比,还是慢了半拍。
在洪南、典韦、张绣、胡车儿的带领下,四千铁骑鱼贯而入,冲进袁军之中。洪南手提长刀,猛的一挥动,将挡路的四个敌兵打飞。
张秀长枪急刺,犹如毒蛇吐信般,刺穿敌人的胸膛。
典韦和胡车儿最是勇猛,一人拿双戟,一人举着铁锤,只要靠近他们的敌兵,都难逃被砸破头颅的命运,被他们杀死的人,死相都极惨。
战斗刚一开始,黄巾军就占据了上风,以有备打无备,袁军毫无还手之力。
张顗正牛逼轰轰的对着睢阳城叫喊,听到后面的动静,也回头看去。当见到敌兵杀来,他先是一惊,随后哈哈大笑:“来的好!”
他提着长刀,猛的调转马头,喊道:“弟兄们,贼军来犯,迎敌!”
他无比的兴奋,带着五十余骑,朝洪南、典韦、张绣、胡车儿所在的方向跑来。
想到马上就能杀贼建功,他脚下的速度不由加快了几分。
但当他来到战场正中间时,往洪南所在的方向一看,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也是惯用长刀之人,他首先注意到的就是洪南,只见洪南每一次挥动长刀,都有四五个士兵倒地,大开大合,力道十足。
他自问,决计战不过对方!
再看张绣,看着斯斯文文的,但枪法出神,速度极快,每一招攻击,都让人避无可避,每一枪探出,都有一个士兵倒地。
他想了想,也战不过!
最终,他将目光扫向典韦和胡车儿,两人杀敌的手段特别残忍,一招一式,全是朝着敌人的头部招呼,很多士兵都脑浆迸裂,血喷如柱,将空气都染红,血雾肆意狂虐。
嘶!
他猛吸了口凉气,背脊发凉,手中长刀慑慑发抖。
这时,胡车儿也见到了藏在士兵群中的张顗,他咧嘴笑着,驱使战马朝张顗飞速跑来。
“贼将受死!”他举着双锤,面目狰狞。
张顗环顾四周,大喝道:“弟兄们,拦住他!”
当即,有七八个士兵上前,与胡车儿展开激战。
砰砰砰...
铁锤如雨般落下,惨叫之声不断响起,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