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远处正有一对外国情侣在热情的拥吻。
白时转过许言的头,看着她的眼睛,嘴角露出了这段时间一来的第一个笑容。
笑容中带着痞坏的暧昧。
“你想试试吗?”他问,声音喑哑。
许言毫不犹豫的点头。
“想!”
她好好奇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白时被失忆后的许言打败了。
失笑了一会。
两人面对面,白时伸手捧着许言的脸颊,慢慢的凑上去。
碰上她的唇瓣时,他恍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许言浑身一颤。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好像被电击了似得。
但是伏特又不大。
白时一只手下移,搂住许言的要,把她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远处一对情侣已经结束了他们的世纪热吻,转过头看到这边也有一对情侣跟他们一样跟在热吻。
两人互相笑了笑。
“看,他们和我们一样感情很好。”
“是的。”
许言渐渐感觉呼吸不畅,憋得一张脸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白时。
白时被看得亲不下去了。
“笨蛋,呼吸啊。”
许言脸颊上的红迅速蔓延到耳朵上。
白时欲再亲她,许言撇过头避开了,他猝不及防亲在了她脸上。
“不试了?”他沙哑的声音里暗藏几分yu望。
许言摇摇头。
“可以了。”
试过一次就行了。
两人手牵着手,在浓浓的月色下漫步。
甜蜜的气氛萦绕在两人身边。
然而,这种温馨的时光,却总是不长久。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入进来。
“白时,许小姐。”
傅臻臻走过来,穿着白大褂的傅臻臻别有一番风味。
“她是谁?”许言问。
今天傅臻臻是第一次出现在许言面前。
傅臻臻自我介绍:“我叫傅臻臻,和白时是朋友。”
“哦。”
傅臻臻也没有和许言多说话,她转眸看向白时。
月色下那张俊逸的脸更加出尘绝美,傅臻臻有片刻的失神。
但是这美却镀上了一层寒霜。
“傅小姐,这段时间谢谢你的帮助。”白时疏远的话传来。
傅臻臻双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里,定定的看着白时。
她和他明明只有两步之遥,可她却感觉和他隔着千百万里远,她怎么也看不穿白时的心。
这个男人心思太深太深了。
隐藏也太深太深了。
傅臻臻笑着道:“别这么客气,我们都是朋友。”
“没错,我们是朋友,但仅限于朋友,傅小姐,我很爱我的妻子,这辈子就认定她了,即便她瘫痪在床,我也只有这一个妻子。”
傅臻臻的心被一根根针细细密密的扎着,疼得她很想要弯腰捂住心口。
白时为什么要说这些?
他很奇怪。
是想要秀恩爱吗?
“我知道。”傅臻臻苦涩的回了三个字。
她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就连白时都轻易看不穿。
若不是傅文博跟他说了那些话,也许,傅臻臻还真是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且不论她的外貌如何,单单才华和那份随时随地表现出来的知性就让人欣赏。
傅臻臻绝对是许言不可及的高度,绝对是许言比不上的完美。
但是这世界上,他独爱许言。
就算傅臻臻再完美,再漂亮又怎样?
能让他白时失去理智的深爱只有许言一个。
白时拉着许言的手越过傅臻臻,淡漠的撂下几个字。
“你知道就好。”
他莫名其妙落下这几个字就走了,徒留下傅臻臻僵硬的站在原地。
月色更浓,幽若的光芒洒在傅臻臻身上,为她镀上的是一层哀伤。
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
还有比这更可悲的吗?
傅臻臻回到医院,父亲果然还在办公室。
一进门傅臻臻就问。
“爸,你是不是和白时说了什么?”
不然白时为什么对她的态度比以前更冷了?而且还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傅文博心虚的眨了眨眼睛。
“我没说什么啊。”
“爸!”傅臻臻扶额,她还能看不出她父亲的心思?!
“你到底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白时对我更冷淡了。”
她怕是以后和白时朋友都做不成了,怕是想要远远地看着他都成了奢望。
“乖女儿,你真的很喜欢白时吗?很爱他?”傅文博不答反问。
“是,很喜欢,很爱很爱。”傅臻臻坦然承认。
她是喜欢他爱他啊,可人家已经有深爱的人了啊。
傅臻臻说出心迹后,失望的低下头。
“我这辈子都没希望了。”
“不,有希望!”傅文博拍桌站起来,坚定的的说道:“不出三天,我一定让白时爱上你。”
“什么?”
-
晚上九点,白时和许言躺在一张病床-上,白时搂着许言,两个人都睡不着。
根据白时说的,她第二天起来就会再次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是不是不睡觉,就不会忘记了?
那她今晚不睡试试。
许言死死的瞪着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似得。
白时无奈的看着她。
“别逞强,睡吧,就算你忘记了,我也会像今天上午那样提醒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