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叶子的形容,小茶的脑海里竟然逐渐浮现出一个久远的身影,记起了某个曾被她刻意遗忘了的人。
如果没有小叶子的提醒,或许她已经不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了。
一股恨意这么毫无预警地袭她的心头。
原来,她不是不恨,不是不怨,只是她不愿意为了某些无关紧要的人而让仇恨蒙蔽了心灵,失去生活的乐趣,才把那份恨意压到心灵最深处,假装自己已经把它给忘记了。
可只要一个契机,那深深刻在骨子里的恨意便会跳出来,影响到她的心绪。
小叶子发现小茶的情绪不对,有些慌张地问道:“姐,你怎么了?”
小茶回过神来,收敛起心所有的不快,对小叶子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送信人大概不安好心吧。”
“会吗?”小叶子不解,不过因为是小茶的话,所以小叶子一点也没怀疑,反而跟着点点头。“那我以后得离他远点儿。”
小茶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白芍叫了进来。
白芍依言进来,向姐妹俩行了礼,小茶便把一串钥匙交到白芍手里:“白芍,你去向龚嬷嬷拿一百两银子,亲自送到这个地方,交到钱妈妈手。”
白芍接钥匙的双手一顿:“钱妈妈?”不会是她想的那一个吧?
“是的,钱妈妈!”小茶别有深意的看了白芍一眼。
白芍会意,接过钥匙便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白芍离开了,小叶子才低声叫道:“钱妈妈?是不是以前跟着白芍她们一起过来的那个钱妈妈?”
“怎么,你还记得她?”
“当然了,她一点都不喜欢我,总是用那种看不起人的目光看着我,幸好没过多久,她走了。”钱妈妈带给小叶子的,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所以小叶子一提起她皱眉头。
“能让她看得起的人,应该也没几个吧。”小茶冷笑,想到钱妈妈居然敢用那种眼光看着小叶子,心里便升起一股暴戾的杀意,若是钱妈妈在眼前,她一定会让钱妈妈试试空间里那一堆怪怪的药丸。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她送钱?”小叶子察觉到小茶陡然升起的杀意,一点也不怪,反而对小茶的做法感到疑惑不解。
小茶阴测测地笑了:“既然她写信来向我求救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如果她只是要钱还好,万一有其他目的呢?不过是一百两罢了,不如依她所求,然后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吧。”
对于小叶子,小茶从来不会以年龄小为由瞒着她,把她当成大人一样看待,该说的还是会向她说明。
只要保证小叶子三观正常,长大后性格不走偏行了。
小叶子凝神想了想,恍然道:“原来是这样,那我懂啦。”她激动地拉着圆凳坐近小茶身边,兴奋得小脸通红。“姐,那钱妈妈那儿有什么后续,你一定要告诉我呀。”
“好!”小茶笑眯眯的应下了。
然而姐妹俩谁都没有想到,白芍照着信所写的地址把钱送过去,才发现钱妈妈居然再次失踪,不知去向了。
白芍找到那个救了钱妈妈的书生,在询问套出他不少的话,收集到她想要的资料后,便把钱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钱妈妈跑了?”小茶拿着白芍交还的银票,交给龚嬷嬷保管,而她自己则望向回话的白芍,对这样的结果同样费解。
白芍双手交握放在前腹,恭敬的回答道:“是的,奴婢把钱送过去后,才发现那名书生正四处询问邻居,问他们是否看见钱妈妈出去。”
“大白天的,钱妈妈出入那家院子,总会有人看见吧?”
“书生都问过了,周围的邻居没人见到她出去,后门也关得好好的。”
“那你可检查过院子的四周?”
“奴婢仔细检查过了,院子里没有什么怪的地方,应该是她趁着人少的时候从前门偷偷跑出去的。”
“能跑出去,倒也是她的能耐了。”小茶对钱妈妈的突然离开不置可否。
虽说她不知道钱妈妈为什么在向她发出了求救信之后,不打一声招呼离开了,可她却知道钱妈妈的失踪肯定不简单。
只不过她暂时还猜不透其的用意,所以接下来只能静观其变,慢慢等着钱妈妈出现了。
白芍微微弯下腰,没有发表意见。
小茶不再纠结钱妈妈的事,继续问道:“那名书生的身份,你可调查清楚了?”
“奴婢已经问过了,他自称陈正行,乃安州人士,前年进京的,在城外租了一间小院子读书,打算过两年考科举。”白芍把她的调查所得都告诉小茶。“不过这些奴婢还未进行查证,所以也不知资料是否正确。”
听到“陈正行”这三个字,小茶身子一僵,先是暗道一声果然是他,随即又觉得无的讽刺。
这一世没有她在他身边,帮着他改名,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叫回了这个名字。
猛地,小茶想起太子曾说过的,沈灵君的人把陈正行从安州掳走,前段时间又把他从庄子接进京城,想来是针对她有什么计划了啊。
改的这个名字,应该也是沈灵君的意思吧?
现在陈正行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还真的好,沈灵君会怎么安排陈正行与她见面呢?
还有,她可记得与陈正行一起失踪的,也包括那个叫翠拢的女人,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留在陈正行的身边?
小茶不太确定的问道:“那个陈正行的身边,是不是还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