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一个男人被御林军拖着一圈圈走动,苦哈哈地受尽折磨时,在帐篷内的产婆也主动向贵人们解释起来:“没错,没错,是这个样子。如果孩子在产妇的肚子里还未落盆,产妇必须站起来绕着屋子一圈圈散步,直到孩子落盆为止。”
“对啊,孩子不落盆,那是生不下来的。”
“是,是……”
其余的产婆也纷纷附和,各自说起了她们在接生时的所见所闻。
这些生产过程的痛苦经历,只有现场的诰命夫人们才深有感触,她们忍不住出声感叹道:“为了平安生下一个孩子,女人可真是吃够了苦头啊。”
连那些高高在的夫人们都这么说了,外面围观的老百姓也站着不少曾生产过的大小媳妇们,自然也同样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虽说不知道那些正在体验的男人们有多痛,可她们知道自己曾经有多痛。
现在看到男人们的孬样,她们又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深深地同情起那时的自己。
然而她们更同情的,是那些为了生下一个孩子而拼尽全力,最后却失去性命的母亲们。
她们还能活着陪在孩子身边,那些失去了性命的,却永远看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从小到大,女人们所受的教育都在告诉她们,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那点子痛苦也是她们必须经历的,没人能在此面前矫情,甚至当男人轻蔑地嘲讽她们吃不了苦,受不得罪的时候,她们也只能默默地忍了。
然而,当她们看到那二十一个男人被疼痛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时,她们忽然觉得,没什么事是天经地义的,只不过人们对此习以为常了,便当成了天经地义的事。
男人无法切身体会这种痛苦,所以他们可以尽情地嘲笑她们的无能,可当这种痛苦转换到男人身时,他们不一定能忍得住了。
没见那二十一个所谓的“大男人”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儿了?
这才只是开始,还没到真正疼痛的时候呢,她们无法想像到时候那些男人会嚎叫成什么样。
可惜啊,让男人体验这种痛苦的事情只能做一次,下一次,男人不会再轻易当了。
还真别说,在场的女人们都猜对了,围在这里看热闹的大部分都是男人,他们看到了间那二十一男人的惨状,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再遇这种打赌的事,坚决不能同意咯。
说他们没种也好,说他们胆小也罢,反正他们是不会接受这种打赌方式的。
尼玛,受尽了折磨,到头来还输掉了赛,谁会那么傻啊。
虽说这场赌约还没有进行到最后,结果也没有出来,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认定,在这场赌约,二十一个男人那是输定了。
果不其然,当小茶再一次拿出两个瓶子时,所有人都不忍心再去想像那些男人的下场有多惨了。
等到曹统领踏入帐篷时,外面已经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压抑的、沉闷的呻/吟/声,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些男人在高台打滚,看到他们因痛苦而狰狞扭曲的脸,还有那不停抽搐着的身体……
其实,他们也希望自己能够忍受到这种疼痛,然而——臣妾做不到啊!!
此时此刻的他们只想赶快死了算了。
死了能解脱,死了不必再忍受折磨,死了,也不必再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他们最狼狈的模样了。
那些男人一边绝望地祈祷着,一边又不得不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无意识地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声困兽般的吼声。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我受不住了……我真的受不了啦……”
“让我死了吧,我现在只想死了算了……”
“娘啊,孩儿不孝啊……”
几乎所有高台的男人,都相继发出了这样的祈求声,有的干脆以头撞向桌面,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桌面,如果这是在地面,说不定他已经撞得头破血流,达成心愿,成功的去死一死了。
在场的人听到、看到他们这般模样,皆是感到不寒而栗,明明是在大白天里,却硬是让他们感觉到犹如身处寒冬之,那种冷意是从身体内部往外散发的,那才是真正的寒意彻骨。
女人生孩子真的有那么痛吗?
还是说,那个未来的太子妃故意夸大了那种痛楚,是为了吓唬他们?
在场的人们虽说有许多人都因其男性的身份而被关在门外,无法亲眼目睹女人生子的过程,可他们能听啊,都曾听过女人痛苦的嚎叫,与眼前的这二十一个男人所发出的叫声何其相似。
嗯,大概还是有一些不同的,那些女人们的身边至少还有产婆及家里的长辈守着,可眼前的那些男人,却无一个亲人在身旁。
或许有,但他们的亲人都被士兵控制住了,无法靠近他们。
在所有人眼睁睁看着那二十一个男人受苦,心思各异时,刑部尚书和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等人却是眼前一亮,看着小茶的视线都散发出了幽幽绿光。
他们看了小茶——手里的那些怪怪的药丸。
若是在审问犯人的时候,能够让犯人吃一颗,那真是省了许多事啊,照眼前高台那些男人的表现,只要能活下来,免去那种痛苦,大概是问什么会回答什么吧。
刑部尚书首先坐不住了,起身向天元帝禀告一声,然后一撩衣袍,拉着曹统领脚步匆匆地走到高台底下。
他请曹统领帮忙送他去,然后凑到那些男人的耳边,小声询问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