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我知道了,”葛歌兴冲冲的第二天一早,趁着三水去上厕所的路上一把拽住他的肩膀说道。

“你认真的?”三水一脸不相信。

“骗你干嘛,我昨天跟了他一天,终于找到了。”葛歌得意的说,“根据我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独到的判断力。”

“你跟踪他?尾行痴汉?”三水还没等他啊说出自己的答案,就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滚蛋,你听不听?”葛歌瞪着他说道。

“你说。”

葛歌从和三水打赌开始,平均每一分钟眼睛看他七八次,无论是上课睡觉还是下课尿尿,形影不离,直到他妈妈来接他回家。

“他是因为他爸妈和吴桐的双重关系,所以才会想不开做现在这些令人反常的事。”葛歌说道,“他爸妈似乎对他的限制超过了他能接受的范围,一心望子成龙,这都是这个时代的特点,我们俩不一样,你是扶不起的阿斗,我是没人管的野草,至于吴桐,又刚找了男朋友,他苦于自己没勇气去告白,不过就算给他机会,他也没胆子去做,一个男人啊,可以因为心爱的人的离去而瞬间长大,现在阿盛在经历他人生中迄今为止最大的转折点。”

“你是怎么知道?”三水瞠目结舌,对于葛歌说的这一大堆似信非信,但是还是折服于她的逻辑和理解。

“我看到他和他妈吵架了,也看到了上车之后眼神的那种淡淡的忧伤,还有,他是不是又自己买早饭了,同时还叫你带了?”

“这你也能知道?你不会连我也偷窥吧?”三水捂紧自己的领口,一副被非礼的样子。

“呵呵,”葛歌耷拉着脑袋。

“因为我看到他一直在关注吴桐,每天早上吴桐那两口子,就会一起来学校,一起推一个自行车,他呢,会一不小心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假装买一个早饭,结果因为不好意思,就真的买了。”葛歌说的井井有条,看上去丝毫没有漏洞。

“那他不是现在跟我说要追嫣然吗,这你怎么说?”三水问道,这是他说的话里的唯一漏洞。

“这更简单了,他是因为得不到想要的,又不想过的比别人差,所以选另一个咯。”

“那他不喜欢嫣然?”

“这说不准,假戏真做呢,再说,嫣然长得这么好看,我觉得,说不准他会逐渐喜欢上,但是吴桐,绝对是他心里永久的痛,毕竟你懂得,年轻人嘛,总会被年少不得的那个女孩困扰一生。”葛歌说的极其透彻,三水叹为观止,但是斜眼问道,“你这么能分析别人,你自己的爱情生活也这么容易操控吗?”毕竟在葛歌的话语中,看上去一切都可以用理论解释,这其实很可怕,毕竟无法沉静其中,以一个无法感受喜怒哀乐的上帝视角观察万事万物,这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折磨。

“我?反正喜欢嫣然这件事,我陷得不深,而且我有自知之明啊,知道他也喜欢的同时,我又要出国,我自然能全身而退。”葛歌说的很自然,把自己本身似乎抛却在一边。

“我觉得你有点恐怖,人还能这么理智?你会不会是开膛手杰克?”三水眼神中带有一点恐惧。

“你输了对吧,就跟春夏读这首诗,”葛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a4纸递给三水,上面是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这首诗好土啊。”三水一脸嫌弃道,毕竟这首诗已经被人用烂了,“你不能有点创意吗?”

三水知道这件事是不可以去问阿盛真假的,毕竟算是窥探别人的隐私。不过按照葛歌所说的,倒是很有道理,据三水所知,阿盛和爸妈的关系是不好。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快去!”葛歌一副豪气万丈的模样,毕竟成王败寇,三水应当和之前一样,愿赌服输。

“行行行,我读我读,先让我熟悉一下,疙疙瘩瘩的多尴尬。”三水只好拿着那张纸读了一遍又一遍,有点像是“妹妹你坐船头,”或者是“我在仰望,月亮之上,”再者是,“我的老家就住在这个屯”,有些话你是没有办法没有任何情感读出来的。显然三水中了葛歌的招。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三水一遍一遍的读着,直到自己滚瓜烂熟于心。趁着晚自习的时候,本想趁着下课间隙,读给春夏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他先说了这是大冒险,读出来的时候还是会一阵脸红。

“三水,我爸今天不来接我,我们顺路吧?”三水把东西放在大腿上,听到春夏的声音,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葛歌给的那张a4纸塞进抽屉,一副做贼心虚的压样子,紧张的回答道,“好啊,好啊。”

“你看什么呢?”春夏好奇的问,想伸手进去拿,但被三水往里面再放一点。

“小黄书。”阿盛在边上说。

“咦,那我不看!”春夏转身就走,三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自己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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