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水菡一听,纷嫩的小脸蛋顿时垮了下来,气呼呼地鼓着腮:“我才不是他的宠物,我是人,我是水菡。”
晏季匀对此却是不置可否,反而还意味深长地伸出手,在水菡小脑袋上摸了摸,淡淡地说:“去吧,那里有很多吃的,你可以尽情地吃。”
吃的?
杜橙诧异地看着晏季匀的动作,这像极了是在抚摸宠物啊,只是水菡还没反应过来。
水菡两眼发亮地走向了杜橙身后的一排桌子……全是美食啊!水菡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了。帅哥都没美食的吸引力大!
杜橙那双灿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异彩,连连摇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匀,你刚才摸她的头发时,真的好像主人在宠着一只小动物,你确定你脑子是正常的吗?”
宠?
晏季匀心里微微一颤,深沉如潭的瞳仁倏然收缩了一下,抬手将酒杯往嘴边送……红酒入口,他忘记品味了,还在琢磨着那个“宠”字。真的是这样吗?对水菡?
晏季匀心底有一丝异样的涟漪刚一泛起就被潜意识狠狠压下去了,只余一脸的云淡风轻。
杜橙嬉皮笑脸的表情略收几分,凑近了说:“匀,你将水菡带来,回去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啊?”
晏季匀浓眉一挑,深眸里掠过一道精光:“我认为,不需要交代什么。与邓嘉瑜的事,是爷爷和邓家有那意思,不代表我的立场。我早就在爷爷面前表态,不会跟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
杜橙闻言,不由得感慨:“兄弟,我只能祈祷你的愿望能达成了。”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至少还有一个好兄弟是支持我的。来,干杯!”晏季匀低沉的笑声里,何尝不是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苍凉。
只有身在豪门的人,才懂得,要想自由选择自己的婚姻,究竟有多难。比普通人难上何止十倍。
可不管怎样难,晏季匀都不会放弃这个根深蒂固的念头。过程也许极为不易,但以他的性格,最不喜的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他的命运要自己掌握,尤其是婚姻。
晏季匀和杜橙两人在这边开怀畅饮,水菡在认真“对付”着那些美食,他们都不知道在三楼楼梯转角,有几个人看到他们轻松惬意的样子,心里有多么不爽。
邓林揽着妻子的肩头,小小的绿豆眼儿里露出愠怒:“晏季匀也太不给面子了,我们早就跟晏鸿章说好,今天这晚宴就是要为两个孩子牵线的,双方家长都在撮合,他居然……居然带女伴来,太不把我们邓家放在眼里了!”
这位冷艳高贵的妇人就是邓林的太太——王以珍。今天是她的生日,却不见她有喜色,而是一脸阴沉:“晏季匀的意思难道是在暗示咱们邓家的女儿配不上他晏家?瞧瞧他的女伴,一看就知道是小户人家出身,没见过大场面的土包子,我们准备的那些食物固然美味,可今晚来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谁会缺那点吃的,就她,晏季匀的女伴,一直在那吃吃吃,嘴就没停过,这样不顾形象,不讲礼仪的人,比起我们嘉瑜,那简直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们嘉瑜端庄美貌,受过高等教育,是豪门大户千金名媛中的典范,那个晏季匀,一定会后悔的!”邓林不甘地地又瞪着水菡那边。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邓嘉瑜,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她的脸色难看。当看到晏季匀带着一个女人出现时,邓嘉瑜感觉自己脸上好像被打了一耳光,心里火烧火燎的,嫉妒得发慌。尤其是,他的女伴看起来明显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在邓嘉瑜心里,水菡样样不如她,凭什么晏季匀会将这样的女人带在身边?
“女儿……你也别太生气,一会儿下去跟晏季匀跳支舞,让他看看咱们女儿有多漂亮多迷人,包管他会被迷得忘记那个土包子。”
邓嘉瑜没有答话,她又不是第一次见晏季匀了,早先两人还曾合作过,如果他真的会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她还用像现在这么烦躁么?但无论如何,她绝不会甘心认输的。瞧着吧,晚宴才开始呢……
这种酒会对于水菡来说,无聊至极,唯一能吸引她的就是面前的美食了。至于那些帅哥美女,水菡实在提不起兴趣。
晏季匀除了与杜橙聊天,还得去跟邓林夫妇打招呼。毕竟是主人家生日,面子上还得敷衍一下的,他也送上了带来的礼物。
富人的圈子里,特别是在社交场合中,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做人的。即使心里不爽,嘴上还是在笑,都在维持着基本的礼仪和颜面。晏季匀最厌烦就是这样,所以他没有打算多待,他会提前离场的。
跟晏季匀套关系的人很多,前来打招呼聊天的人也是不断。他此刻已经无暇去顾及水菡,好在他时不时向她那边看去时,都能看到那一堆美食旁边的小身影,他的心就会莫名的安了不少。
远远望着她肆无忌惮地吃,吃得那么开心,而周围的人即使肚子饿了都还因为顾及形象,吃得很是拘束,哪像水菡那样无拘无束的,自然不做作。她才不会去管什么餐桌礼仪,她压根儿不知道这东西。她只知道,食物就是拿来吃的而不是当摆设的。
她的自然,真实,也是晏季匀之所以感到与众不同的地方。见多了装腔作势的有钱人,晏季匀反而觉得水菡的真实,是一种难得的美景。
水菡坐在后边的桌子旁,嘴巴里塞满了食物,吃得不亦乐乎,她除了食物,最喜欢喝的就是一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