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留存下来的精华和唯美,尽在眼前的锅中。
另起锅煮面,煮好的面捞起来过凉水,装盘,舀足卤,撒上香葱,你有肉有菜有鲜香,恩,这才是生活该有的美好。
南月端着一碗打卤面转头的时候,一股紫云英的香味飘了过来。
坏人来了吗?
这时,一根棍棒夹杂着风朝她后脑勺敲来…在被偷袭的瞬间,南月决定反击,抓住坏人。
可在动手反击的瞬间,她忽然想到,万一对方是团伙组织怎么办?
于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南月决定束手就擒,看能不能乘机抓住这伙人,或者是找出这人的老巢在哪里。
砰!
棍棒敲在南月后脑勺的那一刻,她哭了,为什么会这么痛?
朝地上倒去的时候,昏迷前疼出来的眼泪,还挂在南月脸上。
坏人弯腰准备南月拖走,忽然看见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落在了地上。
坏人一脸问号的蹲在南月面前,实在搞不懂她怎么会哭?
坏人蹲在南月面前,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
见她眼角还挂着泪,有些好奇的伸手去沾了点眼泪放在嘴里。
呸!
真难吃,和她做的菜一样难吃。
…
不知过了多久,南月终于醒了过来。
睁开眼,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点月光从窗前照了进来。
发现自己没被绑,南月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会儿后脑勺还闷痛,闷痛的,搞得她一瞬间整个人都很茫然。
走到窗前,发现窗户没关。
推开窗,花香顺着凉风吹在脸上。
南月瞬间清醒了不少,她凝眸盯着月光下的花海,只能瞧见是一些开着浅紫色小花的矮草。
虽然瞧不清矮草的模样,但是凭着味道,南月能分辨出这是紫云英的香味。
没错了,那个坏人身上的香味也是紫云英!
因为窗外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花海,所以南月把目光转回了屋内。
她在墙上找到了开关,屋内顿时亮堂了起来。
这是…一间空屋子。
除了雪白的墙壁和墙上的一盏灯,整个屋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南月把目光落在门把上,发现能打开。
从屋内出去,是客厅。
客厅里除了主要的几件家具之外,什么也没有。
客厅的门是玻璃门,外面仍然是一片紫云英的花海!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住在这里啊?
南月正好奇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屋外的花海中,好像有人走动。
她小心翼翼地朝门口走去,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男人,正在弯腰摘花。
“醒了。”
他从花海中站直了身体,回头笑看着南月。
看清楚了那人,南月眉梢一挑。
这么年轻?
那人大概二十七八左右,长相儒雅,浅紫色的紫云英被他捧了满怀,看向南月的眼睛漆黑清澈,嘴角含着的笑意也很温和。
如果不知道他底细的人,一定会觉得这是个干净温和的男人!
南月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和我一起呆在厨房里的那个男人呢?”
他笑着说:“打晕了丢在厨房里。”说完,又从怀里挑了了只开的最好的紫云英递给南月:“尝尝吗?很好吃的。”
南月接过他递来的紫云英,放在了嘴里。
很嫩,带着一点青草和花香。
紫云英又叫芘花,属于野菜的一种,可以炒着吃,也可以炒年糕。
有的地方喜欢撒在田里当绿肥,既不用打理,还可以拿来喂牛。
南月看着他怀里的紫云英,现在的紫云英已经开花,太老了不适合用来炒菜吃。
那人看南月盯着自己怀里的紫云英,以为她还想吃,很高兴的又挑了几朵开的好的递过去:“我还种了草子,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拿来当宵夜。”
草子也是一种野菜,因为和紫云英长得很像,所以很多人都分不清草子和紫云英的区别。
菜市场上紫云英一般扎成捆卖,而草子则是放在大塑料里散卖。
相比于紫云英,草子吃起来口感清脆。
但是口感再好,南月也不想吃草啊!
她刚一皱眉,那人就发现了,他脸色一变,但还是极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你不喜欢吃这些吗?它们多好吃,是这世上最好吃的美味。”
说这话时,他眼睛一直盯着南月,脸上的表情很紧张,还隐压着一点疯狂。
好像,南月要说不好吃,他就要把南月埋在草丛底下当花肥一样!
为了不让他发狂,南月脸上绽开一抹安抚的笑意:“我觉得挺好吃的。”
这话取悦了那个男人,他浑身的气息又变得很明媚起来。
他把怀里的紫云英全都塞进了南月怀里,不等她抱稳,又拉着南月朝花海里奔跑过去。
“哈哈…你看,这么多的花,够我们吃好久了。”
虽然人是变态了点,但长得好看还是有优势的。
至少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不自觉放下防备。
南月不动神色打量着这个男人,心想,徐安行他们不是说坏人是个四十几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嘛?
这个年轻男人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江云辞他们有没有根据定位找过来?
南月刚这样想的时候,那个男人忽然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盯着她:“你怎么不笑啊?”
他从南月怀里捡了一朵紫云英塞进嘴里,立马满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