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地广场内至少集中了一百多个贼。黄斌和坡脚男子的动静早被通知到茶楼里面。贼偷窃得手后,赃物会在第一时间转移,这是行内都懂得常识。捉贼捉赃,赃物转移了,贼就不是贼。
黄斌和坡脚男子折回茶楼,扫了一眼大堂后径直走向先前那四个男子的桌子。
为了不引起众人注意,黄斌先礼后兵,说道:“给你们一分钟时间,马上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四个人诧异地抬起脸,像看白痴一样看他,问:“你说什么?”
黄斌不和他们废话,能够在他和坡脚男子不察觉的情况下偷走身上的东西,这四人不是普通的贼。
他伸手抓住旁边一个男子的手臂,轻轻一扭,就把男子的右臂扭转,然后抬高。男子痛得呲牙咧嘴,手臂被抬高后,上身只能俯低,头顶在桌子,嘴里叫道:“干吗?你干吗?”
事先,张忆晚告诫过,这两人功夫很高,不要和他们动手,遇到情况不要着急,会有人来解救。
因此,同桌的其他三人都没有动手打黄斌,只是站起身喝问:“干什么?莫名其妙地冲过来就动手?”
坡脚男子左手一伸,已经抓住他的手臂,和黄斌一样,轻轻一扭就把刚说话的男子反锁在桌上,喝道:“拿出来!”
另外两人站起身,连声问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茶楼领班过来问:“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这四人是贼,偷了我们的东西,让他们拿出来。”
“你说我们是贼,我们就是贼啦?你有什么证据?”
旁边一桌上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过来说道:“这简单,搜他们的身!”
被制服的两人一边呼痛一边说道:“搜啊!搜啊!你来搜!”
黄斌不笨,知道过了这么长时间,东西肯定已经被转移,或者被藏在某个地方,可是,搜不到东西,就是警察来了也没辙,正在犹豫的时候,老者说道:“我来搜!”
又转身招呼自己桌上的人,道:“过来帮忙,一人搜一个。”
立即又过来三人,摩拳擦掌地来搜身。
天热,穿的衣服很少,口袋一个个翻在外面,没找到黄斌他们丢失的东西。
老者拍拍黄斌的肩膀,说道:“同志,你丢了什么东西?这四人身上有你的东西吗?”
黄斌郁闷,说道:“我的皮夹子、笔,这位同志身上的打火机、香烟都丢了。”
老者愤慨,“妈的!现在还有偷打火机和香烟的贼?太可气了。”
这老者不是别人,是和张忆晚切磋手艺时交过手的钟香主。昨晚接到的指令,两个目标人物身上的东西,即使是一粒纽扣也要偷走!心道:打火机、香烟这样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遗漏,就算是一张揩过鼻涕的餐巾纸也要偷出来。
黄斌举目四望,想看看附近有没有藏东西的地方,忽听得坡脚男子“啊哟”一声,道:“我又少了两件东西,口香糖和信用卡丢了。”
黄斌一愣,往自己口袋里一摸,差点气得昏过去,手机没了!
还能有谁?就是这老者!因为刚才他就站在身边,还拍他的肩膀……不对,刚才参与搜身的四人可能都是同伙!
这下气得脸都青了!黄斌转身一把抓住老者,骂道:“老东西,你也是贼!”
钟香主委屈极了,拿出一副窦娥表情,顿足捶胸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好心来帮你抓贼,怎么也成贼了?天理何在啊!”
黄斌怒极!
一世英名难道要折在几个蟊贼手里?他一把按倒老者,心想,这老者一直在自己身边,来肯定不及转移赃物。
伸手去掏老者的上衣口袋,嗯,有一包东西。
拿出来一看,却是男女做事用的安全套,气得扔在地上。
老者叫道:“你干吗扔掉我的小阳伞?这不是让老头子做不成事情吗?”
黄斌不理会他,伸手去掏老者的下衣口袋,嗯,有一包东西。
拿出来一看,又是一袋安全套,气得脸都绿了。
老者又大叫:“啊呀,你缺德啊!这是个人隐私好不好?你怎么随地乱扔啊?”
黄斌脱下老者的鞋子,屏住呼吸一淘,妈的!又掏出一袋安全套。难道这老小子是龟公?身上都是这玩意!
老者哭了,“你有病啊!有病去看医生啊!出门往左拐就是啊!”
黄斌搜遍全身都没搜出丢失的东西,想了想,不应该啊!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东西肯定是他偷的,而且没和其他人接触,没机会转移物品的。看了看老者的裤~裆。老者脸色一变,急忙捂住,道:“你不能乱来!”
嗯?藏在这里?这老东西够贼!
伸手一掏。
晦气!晦气!只掏到老东西的那玩意,摸上去的时候,老东西那玩意居然还动了动。黄斌气得吐血!
钟香主一声高一声低不断叫屈。
旁观的众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始小声指责黄斌。
乱哄哄之际,外面来了三个人,大声问:“什么事?这里发生什么事?”
旁观者将事情简单一说。
为首一个中年男子就拿出证件,对黄斌说道:“同志,我们是公安局反扒队的,你被贼偷东西了?哪几个是嫌疑人?把情况说一说。”
黄斌把经过一说。
钟香主大声叫屈道:“同志,他这是一面之词,凭什么说我们都是贼?我刚才是来帮他抓贼的,因为没搜到这四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