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小丫头颤抖了一下身子,恭顺地点了点头,烟雨这才在茹儿的搀扶下往自己的紫衡阁而去,心里不断回荡起那公主所说过的事,她是过来找主子的,自己难道就要失去主子了吗?不行,自己爱慕主子爱慕了那么多年,自己决不允许别的人抢了主子,想着想着,眼里便划过了一抹阴狠,主子,我是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
烟雨姑娘回到自己的紫衡阁后,心思就活络开来了,自己绝不能让刚才的那位公主首先得到主子的青睐,绝不能。
遗世独立的小楼里,面具男又在对着院子里的夜景凝神,忽地就听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面具男不自觉地轻皱了下眉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谁会前来打扰,一时间便没有吭声,门外的敲门声并没有就此而停下来,隔了那么几秒钟的消音后,不一会儿又响了起来,看得出这人很有耐力,今晚势要进来不可,否则就有可能不离开,面具男的眼里涌起了一股厌恶,但最终还是冷着声音喊了一句,“进来吧。”
烟雨姑娘盈盈地走了进来,月下的她打扮得非常的喜庆,一改往日的清雅脱俗装扮,今晚的她着一身的紧裹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外面散散地披了件水红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偏襟长褙子,头发被高高地挽了起来,拧成一团又一团的,团髻中只插了一枚白玉珍珠,发下露出一小截洁白嫩滑的脖颈,颈上没有带什么饰物,却充满了诱惑力,不盈一握的纤腰,随着她的走动,只觉得眼前的女子袅袅如随风轻摆的杨柳,芙蓉脸薄施粉黛,白里透红,让人真恨不得立即就咬上那么一口,相信任何男子见了眼前的绝色,都会有一番的动心之处,真想马上就把眼前的绝色搂紧怀里,好好地疼爱一场。
烟雨姑娘是手捧着银镶嵌宝石托盘进来的,盘里放了一壶酒,几盘点心及两只夜光杯,她进来后,先是把托盘轻轻地放在了梅花朱漆小几上,这才微微福了福身子,恭敬地朝面具男行起了礼,“属下见过主子。”
面具男没有回头,只是从声音中辨出来人是她后,眼里倏地就出现了一道暗光,神情不太高兴地道:“你来干什么?”
“……”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房间内再次飘荡起了面具男那冷清的声音,说这话时,一点也不顾及对方的心思。
烟雨把自己的手握得更紧了,似是要握出一股勇气来,最后尽量试着努力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但眼里还是不禁迷雾一片,“主子,你是不是觉得属下已经不再适合坐这花魁的位置了?”
“……”
“属下早已经知道你派蓝妈妈私下物色合适花魁的事了,属下不怪主子,属下已经在这个位置呆了五年,实在是有些累了,也想嫁个良人过些舒心的日子。”烟雨哽咽起自己的声音,心中似是有百般的委屈,却硬是将它憋在心中,直到这一刻,才娓娓将它道了出来。说了这些话后,烟雨不禁暗中观察起面具男的变化,希望能够从他宽阔的后背中发现一丝的端倪,至于是什么端倪,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只是最终,她发觉他只是一开始时肩膀轻微地愰动了一下外,之后几乎不再出现什么变化了,心里不免就失望起来,难道你当真对我如此的无情吗?既然你对我如此的无情,那就不要怪我对你狠心了,“主子,属下知道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明天这就去向蓝妈妈请辞,请她替烟雨物色一名良人。”
“……”
“也许主子不相信属下所说的这事,不过属下可以向天发誓,属下刚才所说的话全是属下的肺腑之言,如果主子实在是不能相信属下的话,属下这就马上去找蓝妈妈,把属下心中的决定告诉她,让她立即就替属下物色一名良人。”烟雨哭了起来,只是又没有完全放开喉咙大哭,一直都只是哽咽着声音而已,一脸的梨花带雨,哭着哭着,慢慢地,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其实,你完全不必那么急着离开的,本王曾经说过,如果你想离开的话,你可以随时离开,但是也不能委屈了自个,还是等蓝妈妈替你物色好人选后,你再离开吧。”面具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中间没有一丝的停顿,如果是往日的话,烟雨一定会很感动,主子今晚竟然与自己说了那么多话啊!但是此时,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从面具男的话语中,清楚地明白了他并没有挽留自己的心思,只不过是希望自己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良人后再自行离开,手心就不由得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袖,不,自己绝不可以如此轻易地就离开,想到此,目光又变得阴狠起来。
“主子,属下知道你最终还是不舍得属下受苦的,属下听了,心里非常的感动,只是属下终究是要离开的,在这里呆得了一时,呆不了一世,属下这就告辞出去了。”话说到这里,烟雨又开始细细地观察起面具男的背影,希望可以从中发现一些自己所想看到的场面,不想望来望去,还是只能看到面具男那不动如山,屹立不倒的身影,心里虽然已不是一般的失望了,但心里却还是有个声音不断地对着自己呐喊,告诉我,你不愿意让我走,告诉我,你不舍得我走,可她等了好一会儿,就只听到面具男清冷地说了那么一句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