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一下,水獬他们就快到了!”
黄冲宿手中倒提着那把蘸钢刀,眉眼中都是烈烈杀气,淡声安抚身边同样满身狼狈的星君们。
他身后是还站着数位位星君,除了神寂地狱里幸存的人,还有预先就潜伏在酆都附近的那几千天兵。
他们脚下是一个金光闪耀的巨大阵法,正缓缓运转着神秘而圣洁的阵纹,将他们那许多人都笼罩在里面,后面是苍茫无边的罗酆山,前面被移平一方山头的开阔平川,上列黑压压一片阴兵。
来的是少将银临,穿着银黑两色的军装,胸口上绣着金色麒麟,就站在在一架悬停在半空的六翼麒麟上,表情冷淡。
“天将星君,地府界壁打开,不进不出,这阵法最多再撑两天吧,再重逢一会,时间会更多,你们已然败了,放弃抵抗,投降,免得无畏伤亡。”
黄冲宿仰天大笑,眼睛一寸寸刮过他俊秀的脸颊,不在意的道:“身死道消尚且不惧,又何惧伤亡?”继而眼中露出歹毒诡异的光,“地府万年府邸,规矩千年不变,连主人都不曾换过,那些底下爬着的魂灵可盼着地府倒台盼的眼珠子都绿了!”
“菩萨不度,应永镇地狱!银临少将,论排除异己,还是你们地府有手段!你都不知道,我放那些东西出来的时候,他们多感激!”
银临眉峰稍动,仿佛想到什么也似,翻身就从盘旋高空千米高的六翼麒麟座驾上翻身落下来,向前走了几步,离那黄冲宿不足百米,然后被那威胁的视线止住脚步。
围在他们中间对着那阵法冲锋的阴兵仿佛听见了无声的命令,都悄然退向两边,只有几缕有绿色的鬼火幽幽漂浮在他左右。
黄冲宿手暗暗握紧了刀,面上却嗤笑道:“银临少将想要单挑?”
银临从上而下睥睨他,缓缓道:“传闻天井星君擅做傀儡,常为天上诸君做下凡肉身,是么?”
天井星君,就是犴鹿,她是二十八星宿中唯一的女星君,也最喜做傀儡,一双妙手翻覆间,就能让那些死物活灵活现宛如有血有肉有魂的天地灵物,堪称造化。
这也没什么可瞒的,黄冲宿承认道:“是又怎样?”
银临点点头,道:“原来是你们。”
能让他们将被地府镇压的东西放出来的,也就阴帝令了,一直没有被收回的酆都至宝。
那偷袭酆都、用傀儡替换公主的人,也就不言而喻。
天井星君,犴鹿,南方朱雀七宿首宿,又称井宿。
“对,是我们偷袭的酆都。”黄冲宿几乎瞬间就明了他在说什么,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没有什么值得隐瞒,他用刀指着银临,道:“酆都防御松弛,兵将懈怠,被我们劫走酆狱,也是应该,那阴帝令是我盗的,你们酆都城是我搞乱的。”
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挑起一边眉毛,“要找麻烦,找我!”
银临面部抽搐了两下,继续冷静道:“那公主的灵慧魄,是不是你们干的?”
黄冲宿虽然鲁直,却并不傻,这种关头还给
他们自己树敌的傻缺事自然不会干,只听他哈哈一笑,道:“当然不是,哈,你们不是跟第九府君打的天翻地覆,怎么,还没查出来害酆狱的人?废物!”
咔嚓~
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黄冲宿巍然不动,他身边一个星君已利落的窜出,拍出一道神息,将已涌入阵中的几名阴差拍死,又将那裂缝补好。
银临目色阴冷,瞳孔里跳动着两团幽绿色的灯火,就看着黄冲宿,没有说话。
黄冲宿估计了下时间,面色凝重,也没再搭理那位酆都少将。
而与此同时,追着黄冲宿等人来到酆都的三位府君也已踏空而出,正对上听闻消息赶来的月戎和陆判。
那两人都是一脸晦气模样,活像被白 嫖了的小姑娘,怨气都能凝成实质了。
几人极有默契的停在空中,四散而战,恰好能居高临下眼观八方。
十二府君一见月戎就忍不住怒,蹭蹭开启府君群聊模式,在他构建的沟通渠道里叫道:“月戎,你要死啊!”
为了保持府君高冷的人设,他们吵架时用私密频道,传音入耳已驾轻就熟,甚至还开发出了群聊模式,以此表示愤怒的程度。
月戎反唇相讥,道:“出门没刷牙?还是脑细胞又猥琐了?上回的阳 痿治好了?可别说我不关心你,我通知了冉闵,他也答应针对你的问题开展一个治疗阳 痿的新课题!”
十二府君一口老血哽在胸口,感觉怒气值立马就破表了,想也不想的怒道:“老子一夜十八回!不是……你们都什么眼神?!都特么想死?这狗东西胡说八道不是第一次了,脑残才信!”
十一府君抄着手,不咸不淡道:“你府里那个最漂亮的鬼姬,那个叫鱼玄机的,投胎去了?”
十二府君耿直道:“对啊!那有什么?小妖精也似缠了我这么些年,腻的很。”
众人都发出意义不明的“哦”声,隔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
陆判站在月戎身边,用生死簿拓本挡住脸碎碎念,“智障智障,妈的一群智障!关爱智障人人有责人人有责……”
几人都撑着强大的气场,对那底下搞事的星君不屑一顾。
月戎道:“白活了这么多年,对这么个破阵都没人敢动,地府鬼民每年给你们交那么多保护费,啧啧……还不如都交给我。”
起码他在娱乐大家方面,从没拖过后腿,每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