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离了刀山地狱,它能动用的力量会大幅下降,都别废话!给它打服了!”
白色月刃如皓月当空,凌厉的朝着用火焰将烧灼高空的暗红色长龙劈砍而去,与粗.硬的鳞甲擦出灵力碰撞的火花,但月戎眼中却爆出猛烈的光芒。
墨赦身如长龙,身形所过之处,都有纯黑的光划过,与他手中所持那白色木棍上纯然的白色光芒交相辉映,就挡在白汤圆追击白唐的正路上,抬手引风雷,落手竖阴墙。
袭牙与墨赦对角而立,身上的银灰色长袍已被烧坏了一角,脸色都是黑的,“打!老子倒要看看,这屠灵到底是谁造出来的,竟敢来地府撒野!”
那第八地狱冰山地狱也被毁了一小半,无数精致华美的冰雕被推到,袭牙的眼都红了,拼了死命将白汤圆拦截在第八层地狱的最外缘。
白汤圆依旧暴戾,那股急躁很轻易就被场上的其他人捕捉到了。
“初次融合府君印的力量暴增消失了!”墨赦黑而沉的眼睛里露出敏锐的光,高声道。
白汤圆挣扎的也更厉害,仿佛知道它力量在消退,开始做最后的挣扎。
房屋大小的月刃从在半空一分为二,分列在白汤圆龙头的两侧,缓缓旋转,任凭那龙头如何挣动,都躲不开那两个弧形月刃。
袭牙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府君印,携带着冰山地狱的赫赫威力,朝着那巨龙砸去。
墨赦挥手高空中徒然拔起一座座巨大的阴气山,将白汤圆庞大的身躯困在里面,白汤圆一次次撞倒那阴气山,但下一秒那阴气山又会立刻竖起。
空中黑色阴气弥漫,除了当事人,没人看清这场龙战最后怎样落幕的,但所有阴魂都对那在天空上嘶吼翻滚不休的龙记忆深刻,还有那高空中最后出现的巍峨阴气山。
白唐自然也不知道白汤圆最后的结果,等他的魂体吸收了足够的阴气重新凝实的时候,他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只是看着四周蒙蒙的路觉着眼熟。
那带着他到这阴气格外充裕地方的锁链亲昵的蹭着他的脸,尾巴还得意的晃了晃,似乎在求夸奖求抚摸。
白唐抬手摸了摸,那锁链便扭动的更加欢实,上上下下绕着白唐飞。
“锁锁,你这是给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啊,你家主子追上来没?”
白唐边随着锁链朝前走边打量着四周,还时不时同那锁链交流,虽然根本得不到回应。
这是一条宽约百米的笔直大路,两边依稀都是暗红色的不知名高大树木,空气中还飘着零碎的灰色雾气,朦朦胧胧的,空旷又阴森。
“这个我瞧着,怎么这么像墨赦曾带我走过的‘捷径’?你可别告诉我,你要给我带到酆都去啊!”一想到酆都那个被他捅了一刀的公主,还有疯狂起来不是人的少将银临,他整个魂都不好了。
“怎么办呢?这条路上来了可不容易下去啊,我绝壁打不开那个终点出口啊,锁锁,你怎么变的跟白汤圆一样坑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吗?!”
那锁链尾巴弯出了一个惆怅的脸,非常的情绪化。
白唐又道:“说起来,最后那次跟白汤圆面对面的时候,我感觉咱家汤圆不是想吃我啊,感觉就好像……是想睡觉?”
锁链抖了抖,弯了个问号出来。
白唐思索着道:“依照白汤圆的尿性,吃饱了就该睡了,这么狂暴实在是不合理啊,虽然不排除在我体内被封印大半的白汤圆狂化意识苏醒,但是……总觉着那还是咱家的白汤圆,不然我们距离两百米那会,白汤圆就该喷出一道千米烈焰烧死咱啊,你说是不是?”
锁链小鸡啄米的点头。
白唐被锁链丰富的肢体语言逗的忍不住乐,继续福尔摩斯附体,摸着自己胸口的墨龙团纹,道:“会不会白汤圆真的只是想进我胸口里碎觉?毕竟它一直当我这里是它最舒适的窝啊。”
锁链不能更同意的继续疯狂上下晃动一端,另一端则心情非常好的扭动。
白唐话锋一转,又忧愁道:“但是它吞了三尾狮子印!老天啊,它这是要让老子被千刀万剐啊,它那牙口怎么那么好啊!好的我想锤死它!”
说到最后,白唐咬牙切齿,心里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将白汤圆大卸八块炖汤了,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收拾那条软趴趴的蛇。
前路漫漫无边际,阴冷的感觉一阵阵袭来,白唐晃晃悠悠的走着,时不时关注自己胸口那团龙纹,之前跟白汤圆靠的很近的时候,那龙纹就像要挣脱皮肤一样浮凸起来,还不停的发热,此刻却已恢复成最开始的安静图纹,那黑色却更加润泽。
“也不知道你怎么带我来这的,但很显然,咱们得等你家主人来领咱们出去。”
想到墨赦,思绪不可避免就飘了很远。
墨赦让锁链带他走又拿出了之前给他防身的白色木棍,还给那东西变了个形状,那样古朴阴森的造型,是个华国人都不会陌生。
白唐也不陌生,但那时他被锁链拖着飞速奔走,仓促间也只回头了一瞬,那一瞬,他他看到了那东西的真身,甚至将它与传说中的哭丧棒联系起来。
那么,墨赦之前的身份就很值得深思了。
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白唐满心满眼都是猜到墨赦身份的喜悦,那种感觉既忐忑又高兴,混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他目光情不自禁的停在旁边的黑色锁链上,自语:“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