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大气凛然,一手抄着竹竿撑在船的另一头,然后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落下来的时候,蒯越大喊一声,然后落到了修家的船队上!
这……
人们都惊讶了,这人在干什么?飞天么?
蒯越的举动让修恒手下的人都吓了一跳,而乌三霸身边的汉子们都为蒯越喝彩了起来。
“好!”
“好你娘的好!”乌三霸脸色一沉,他双眼紧紧地低着蒯越,心中还忿忿地想着让蒯越跑了。
但是接下来,蒯越抽出了一柄大刀,紧接着,对面船上传来了兵器打斗的声音。
感情是蒯越一个人居然就杀向了对方!
乌三霸动容了,蒯越既然和对方动手,那也就是说,他的怀疑是不存在的,这一次并不是为了对方自己设的圈套!
“杀!”乌三霸咬咬牙,趁着蒯越给带来的这股士气,指挥着盐帮的人将船朝修家的船队撞去,想要杀出一条路来。
但是乌三霸想多了,蒯越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就算蒯越在船上杀了十个、二十个人,等到三十个人上来的时候,蒯越还是无奈地被擒住了;
蒯越被擒住了以后,修恒大喝一声:“不许杀!”
然后修恒手下的人便只好将蒯越的武器下了,双方反绑了起来。
而有些士兵见到自己那些被蒯越杀害同伴的尸体,不由得急火攻心,他们将蒯越的脚也用绳子绑了。
虽然修恒下令了不许杀蒯越,但是却没有下令组织士兵们泄愤。士兵们将蒯越丢到了河里,只用绳子牵着。
因为手脚都被绑结实了,蒯越到了河里以后便立马沉了去。
五月初的河水还是非常冷的,蒯越在河里因为缺氧,被河水灌得七荤八素的。
士兵们算好时间,适时地将蒯越拉上来,不让他被淹死了,但是没等蒯越缓过气又丢到了河里。
而另一边,数十只船将盐帮的去路堵得死死,并且双方已经交起手来了。
隔着船的甲板,长枪和大刀对砍了起来。许多盐帮的汉子寡不敌众,最后被逼得跳下了水里,最后要么不是被弓箭手射杀,就是被修家外围船只上的士兵给生擒了。
最后乌三霸只带了十几个人撑着小船向杭州方向跑去了。
“追!”修恒大手一挥,船只很快就追了上去。
而蒯越则是在被灌了一肚子的河水以后,给绑着送到了宝玉船上。
修之名冷冷地看着昏迷的蒯越,然后让人用冷水浇醒他。
几盆河水又朝蒯越的脸上浇了下去,蒯越却没有醒来。
“难道死了?”修之名呐呐地问了一句。
护卫答道:“老爷,许是这厮被河水浸得麻木了……”
“那怎么办?”修之名又问了一句。
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胆子大一点上面掐着蒯越的人中,好久才将蒯越给掐醒了。
那护卫见蒯越有了动静,便在他的肚子上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得蒯越嘴巴一张,河水就这样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蒯先生,又见面了!”修之名笑着对蒯越打起了招呼。
蒯越被河水浸得七荤八素,思绪还没有转过来,就听到了修之名的声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是你!你……到底是谁?”
“在下……”修之名浅浅一笑,然后说道:“苏州,修之名!”
“苏州……”蒯越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看着修之名问道:“你……你就是修家的……”
“不错!”修之名点点头,然后冷冷地说道:“蒯先生,不好意思,这一次只怕要让你们曾公子失望;
。”
“他惹了他不该惹也惹不起的人,所以……”
修之名的话越来月冷,也让蒯越无比地震惊。
“所以,你们少爷,包括曾权还有卢秋等人,都得死!”
“哈哈……”蒯越虽然震惊修之名的身份,但是听到修之名最后的话却还是大笑了起来。
笑声中有轻视的意思,蒯越对修之名道:“漫说你的修家的老爷,那就怎么样?这浙江何时轮到你修家说了算?还有……你们修家也只是商人而已,又如何和我们老爷斗?”
蒯越不愧是一个汉子,被修之名他们擒住了,却是一点也不畏惧,反而还质问起了修之名来:“修大官人,你别忘记了,这杭州乃至整个江浙,都是我家老爷说了算!”
“混账!”
修之名没有说话,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了,然后那一张张让曾俅惦记了许久的脸庞出现在了蒯越的面前。
说话的是赵瑶,赵瑶冷冷地看着蒯越问道:“这浙江,什么时候成了他曾权说了算的?道台张栩呢?朝廷呢?还有……皇上呢?”
“皇上?哈哈……”蒯越又是一声大笑,然后说道:“天高皇帝远,难道姑娘你没听说过么?”
“天高皇帝远?”赵瑶的脸色一沉,然后看着蒯越说道:“你!给本公主看清楚,我们是谁?”
我们是谁?
一句很普通的问话,却让蒯越心头一震。
第一次,蒯越说不出话来了,他震惊地看着赵瑶,又看了看赵瑶身边其她的女子,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本公主……
“你……你是公主?”蒯越好半天才不敢确定地问了一句。
……
船在江面上航行着,出了塘栖镇流域以后,修恒才来到宝玉船上复命。
“人不见了?”修之名皱着眉头质问这修恒。
修恒对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