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萧莫抱住了肩膀,萧观音身躯一震。
从小到大,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和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呢!
虽然自己如今贵为辽国的皇后,但是萧观音的身子,耶律洪基根本就还没碰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被萧莫给先抱住了;
萧观音正要怒斥萧莫,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可是假扮的男儿身,又不是什么皇后,萧莫不知道,才会如此孟浪的,况且,他说遇见自己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萧观音就问道:“何为人生四大喜事?”
萧莫答道:“兄台连人生四大喜事都不知道?俗话说得好,人生之喜,莫过于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萧观音闻言点点头,对萧莫道:“话虽不错,但是这句俗话,在下怎么没有听见过?”
萧莫闻言错愕了一下,心想,自己真是喝多了,都说胡话了,这哪里是什么俗话,明明是后话!后世才出现的话!
但是萧莫却不愿意承认是自己胡扯,便对萧观音道:“兄台久居辽国,没有听说也很正常,这俗话说的人生四大喜事,在安朝可是公认的,同样,有喜就有悲,除了四大喜事之外,在下这里还有人生四大悲事,不知道兄台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四大悲事?”萧观音好奇了起来,同时也忘记了自己出宫,假扮男装接近萧莫的目的,和萧莫一路谈话,谈着谈着,居然就被萧莫的话给吸引了进去。
萧莫笑道:“兄台听好了,这人生四大悲事和人生四大喜事差不了多少,也是久旱逢甘霖,不过只有一滴!”
萧观音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问道:“一滴?”
萧莫很正经地点点头,说道:“兄台怎么笑了,还笑得这么美?这久旱逢甘霖,好不容易下雨了,就下一滴,难道不是悲事?”
萧观音听萧莫说自己很美,心中一喜,脸色也有些红,怕萧莫看出来,便赶紧问道:“那第二悲是不是也和第二喜有关?”
萧莫道:“不错,这人生第二悲事就是他乡遇故知,仇人!”
想了想,萧观音又笑了起来,对萧莫道:“这倒真是悲事!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洞房花烛夜了,这也能称悲事?”
说道洞房花烛夜,萧观音的脸色苦恼了起来,自己也有过洞房花烛夜,但是却因为皇上突然驾崩,所以喜事成了丧事,记着耶律洪基就继位登基,然后……自己就成了悲剧。
说起来,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不就是悲事么?
还是听听萧莫这么说的吧!
萧观音的心情不好了,却听到萧莫说道:“这洞房花烛夜嘛……还是两个字,隔壁!”
“隔壁?”萧观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她想通了,便莞尔了起来,瞪了萧莫一眼道:“原来你说隔壁的人家洞房,这倒有何悲伤的?”
萧莫道:“不然,兄台若是听了在下这首诗,便知道这其中的悲伤了!”
说罢,萧莫便念了起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云良家女,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这还赶着路呢,萧莫一首诗就出来了,让萧观音惊讶不已,特别是这诗中形容的女子,身世非常地可怜,也让萧观音有些惋惜,特别是那一句‘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说得最为传神,也最中萧观音的心,那个见和闻字用得更是恰到好处,因为那女子的夫婿,每天只知道陪伴新人,便是日夜相见,对于旧人……便是听也懒得去听了!
萧观音心里叹息了一声,是啊!自己这个新人,如今也成旧人了,皇上每日待在行辕,哪里还记得宫里有一个自己?
沉默之后,萧观音对萧莫道:“兄台这首诗做得真好!”
萧莫头晕晕,这时候听到萧观音的话,便打手一挥,说道:“你喜欢?那送给你了,就当是见面礼!”
萧观音闻言苦笑了起来,送给自己?嗯,就那一句‘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确实还真是自己的写照!
“接下来,还有最后一悲!”萧莫看着萧观音,见他似乎兴致缺缺,便打算说完这最后一悲,就不说话了,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得这位兄台不快了!
于是萧莫说道:“这最后一悲就是金榜题名时了!”
萧观音问道:“金榜题名时也是悲事?”
萧莫道:“不错,金榜题名时,做梦!是不是悲事?”
萧观音闻言莞尔一笑,这个萧莫,太逗了吧!
白了萧莫一眼,萧观音道:“你这人倒也是,明明是人生四大喜事,却硬说成了四大悲事,又作了一首诗,来赚人家的眼泪!”
萧莫闻言无语了,怎么这位兄台,说起话来,语气跟个女子一样?
萧观音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低下头,偷偷地去看萧莫,怕他拆穿了自己的身份,心里想道:他喝了不少酒,应该听不出来自己的语气吧?
看了看萧莫,见萧莫盯着自己,萧观音的心里更加慌乱,正打算就此和萧莫别过,怕被萧莫认出来,却见萧莫的身影恍悠了一下,就往自己的身上倒来!
萧观音赶紧扶着萧莫,却见萧莫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