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人有很多方法,而且对付不同性格的人有不同的方法。
比如耶律洪基,他的性格是外强中干,说白了就是有些昏庸,但是为人又和顺,不是很喜欢发脾气,所以在他手下做事,自由度比较高。
这也是张孝杰能做到辽国参知政事的主要原因之一!
要劝一个昏庸的君王,当然很简单了;
张孝杰对耶律洪基说道:“皇上,称朝唤代之事,急不在一时,也不必急于这一时!说实话,以今日我辽国兵马之盛,区区安朝自然是不足为患,但是皇上别忘了,安朝的财力和国力犹盛于辽,而且强太多了,所以臣认为,若是现在我大辽与安朝为敌,可能打得赢安朝,但是却耗不下去,因此,当前只能和安朝谈判,谋取利益为上!”
果然,听到张孝杰说起辽国和安朝之力的利害,耶律洪基点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张爱卿说得不错,但是朕也想要这个名声!”
耶律洪基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的父亲在晚年,还把安朝打服了,并且让赵权称呼自己为皇兄,作为儿子,耶律洪基也想表现出来自己强大的一面,想要将辽国升级,由国家变为朝代,这样一来,耶律洪基自己的地位也会提高了,最重要的是,在国内贵族矛盾日益尖锐的时候,耶律洪基如果真能逼得安朝认可辽国是北朝的地位,那么这对耶律洪基自己在辽国的声望,无疑会更一步巩固!
所以耶律洪基特意和自己的弟弟耶律阿鲁翰透露了这个想法,也得到了耶律阿鲁翰的支持,但是没有想到,耶律阿鲁翰只是和安朝的使臣随便一个称呼,就让安朝的人不高兴了,连安朝一个新科探花,还没有官职的后生都这样大的反应,可想而知,耶律洪基想要称朝唤代的想法在安朝的面前,有多难了!
张孝杰知道,要是自己和耶律洪基在南朝北朝这个问题上再纠结下去,只怕君臣两个人说一辈子也没有用,于是只好从实际出发,不管怎么样,先把耶律洪基从他的梦想中拉回来再说!
于是张孝杰道:“皇上,事有轻重缓急,除非皇上真以为白莲教能成大事!”
张孝杰的意思是,皇上,你要称朝唤代,行啊,但是安朝那边是不可能答应的,那就只要另外一个办法了,你去支持白莲教,让他们把赵家从皇位上赶下去!
这样一来,我们辽国再趁机起事,说不定还能捞到不少的城池和好处,到时候,白莲教刚刚立国,自然不敢不答应辽国称朝了!
但是,安朝连自己偌大一个辽国也难以动摇,区区一个白莲教,真能成事?
连耶律洪基也知道,白莲教师出无名,专门靠蛊惑百姓,而且兵少又没有钱财,根本不是安朝的对手,之所以现在白莲教在山东这么猖狂,那是因为山东的地势!
耶律洪基终于清醒了,但是梦还没有破灭,对张孝杰问道:“张爱卿,你说经过这一次安朝从山东退兵,是不是说明局势改变了?”
张孝杰翻了翻白眼,感情耶律洪基的梦还没有醒来,于是摇摇头道:“皇上,安朝退兵乃是假象,说白了,就是对现在的将帅不满,骑虎难下,所以只好先退兵再战,而且臣听说了,这一次安朝起复了李准,命此人为枢密副使,兼兵部尚书,只怕不久以后,这山东经略使的位子也要落到李准的头上!”
“如此说来,朕的那位皇叔,这一次是下定决心了?”耶律洪基终于明白了张孝杰的意思。
张孝杰对耶律洪基点点头,然后说道:“所以皇上,这一次我们还是要谈判,这白莲教只怕安朝一时也打不下来,今年若不是趁着安朝困难之时大敲一笔,只怕日后就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怎么讲?”耶律洪基不明白了,要说敲诈的时机,难道等安朝出兵了不是更好么?
那个时候,安朝的兵在山东去了,自己只要在辽国稍微那么做个样子,甚至是打个喷嚏,只怕赵权也要寝食难安了,到时候在谈判,只怕赵权什么都会答应吧;
张孝杰却道:“皇上,若是这一次安朝的几位使者得不到答复,只怕安朝是不会发兵的!”
然后,张孝杰就和耶律洪基陈述了其中的关系。
耶律洪基一听,然后对张孝杰佩服了起来,说道:“不愧是张爱卿,果然是算无遗策,看来这一次,不和他们谈好了,这安朝的兵,还真是调不出京畿道!”
于是,耶律洪基又找来了耶律阿鲁翰,好说歹说,耶律阿鲁翰也明白了张孝杰和耶律洪基的意思,于是只好又开始谈判!
再次在议事堂接见萧莫,这一次除了刘羽之,蒋文征也来了。
耶律阿鲁翰脸色不善,但是也没有再提南朝了,直接说道:“尔等远道而来,耽搁了许久,本王也不卖关子了,这一次我大辽皇帝的意思是,想要让大辽不插手山东之事,安朝必须要给大辽一岁五十万两白银的平安税!”
哇靠!萧莫无语了,这个辽国的王爷,说话怎么跟个小混混收保护税似的?
萧莫对耶律阿鲁翰摇摇头,说道:“王爷,五十万两,是不是太多了?”
其实一点也不多,但这是对于安朝来说的,对于辽国,三十万两的岁币就让辽国的君臣乐得合不拢嘴了,而这一次,耶律阿鲁翰一开口就要五十万两!
耶律阿鲁翰道:“想必萧大人也知道,这五十万两一点儿也不多,对于你们安朝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萧莫笑了起来,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