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张巧言令色的嘴!”皇后脸色难看,“来人,藐视当朝皇后,拖出去……”
“好了!”洪德帝一脸阴鸷的看着傅云杉,打断皇后的话,目光依然如锐利的鹰爪般盯着傅云杉,“你在跟朕玩文字游戏!朕若不能将你的侄子侄女活着救出来,就是昏君?!”
“民女不敢!”傅云杉一凛,知道自己耍的小聪明被洪德帝识破了,心里虽有一丝慌乱,面色却越发沉稳,将问题刨丝分析道,“皇上请想,除民女外,民女的家人都是第一次来皇宫,可说是跟皇宫里的任何人都没有仇怨。今日是公主的生辰,宫里谁人不知午时要在含元殿摆宴席宴请文武百官和大臣家眷?歹人在明知萃玉宫无主人在家的情况下闯入萃玉宫,萃玉宫的路虽不是很繁琐,但第一次去的人若没人领着也会摸不着头脑,来人为什么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杀害宫女玲珑,还掳走了民女的侄子侄女!甚至没有引起宫女的一丝一毫主意?”
“你的意思是这人熟悉萃玉宫的路径,是大内的人!”洪德帝眸间升起怒色,睨着傅云杉,傅云杉点头,“民女的初步考虑是这样,还有一种可能……”
傅云杉顿了一顿,抬起头,看着洪德帝道,“有人要对玉妃娘娘不利!”
“谁敢?!”洪德帝怒容大盛。
“这只是民女的一种假设,有人想对玉妃娘娘不利,故趁萃玉宫守备最松弛的空隙潜入进去……”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偏偏被出门取热水的奶妈看到,为混淆视听才掳了去!傅云杉双眼微眯,“请皇上派人清查萃玉宫所有房间,看是否有异样!”
“来人!”洪德帝盯着傅云杉,宽大的龙袍袖子唰的挥下去,殿外立时走进一人,“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她信口胡诌的话您也信?”皇后不敢置信的看洪德帝。
洪德帝瞪皇后,“朕绝不容许萃玉宫的人有丝毫闪失!”
皇后失声,不甘的瞪了傅云杉一眼。
“召集人给朕彻查萃玉宫,绝不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洪德帝垂眸瞟了眼傅云杉,再吩咐道,“封锁宫门,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给朕找出刺客!刺客手里有两个孩子,确保孩子的安全!”
“微臣遵旨!”
“谢皇上!”傅云杉松了一口气,只要刺客还在宫里就一定能找着,一定能找着!
“谢父皇!儿臣这就带人前去封锁宫门,将文武百官和大臣家眷女客安排到含元殿稍作歇息。”楼重垂眸。
洪德帝点了点头。
楼重拉着傅云杉出了翊坤宫。
看到楼重的主动,洪德帝皱了皱眉,好一会儿,侧眸冷冷盯着皇后,“最好不是你们搞的鬼!”
“臣妾今日大半时间都陪在皇上身边,哪有时间去安排这些?!”皇后喊冤。
洪德帝看着她,冷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看着他走出宫门,皇后身子一软坐在后位上,一侧的小门吱呀一声打开,她身边的姑姑芳菲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袭深红四爪蟒袍的男子,二十六七的年纪,模样清秀,一双丹凤眼上却有着一双剑眉,唇角勾着笑却未达眼底。
“母后。”男子走到皇后身边还未俯下身去,就被迎面扇来的耳光打了个正着!嘴角泛起一抹血丝。
芳菲惊呼一声,“四殿下!”
皇后难掩怒色,瞪了芳菲一眼,芳菲机灵的将伺候的宫人赶了出去。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动萃玉宫!不要动萃玉宫!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你知不知道你父皇刚才说什么?他已经怀疑到我们身上了!”皇后怒不可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母后的一句劝?!萃玉宫除了楼瑾玉那个贱人还有什么?!一个生长在民间到了婚配年龄的公主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你偏跟见了糖的蜜蜂一样粘着不放!你跟我说清楚,萃玉宫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说!”
“母后唤儿臣来就是为了打儿臣一巴掌再责问儿臣吗?”男子挑眉,大拇指揩去嘴角的血,往旁边的地毯上啐了口,“父皇宠幸玉妃二十多年,对母后却不闻不问,儿臣为母后出这口恶气有什么不对?!母后得不到的东西,她凭什么能得到!不只玉妃,还有容妃,儿臣要一个一个替母后除了,终有一天,儿臣要父皇的眼睛里只看得到母后!只看得到儿臣!”
“璟儿……你……糊涂啊!”闻听儿子的话,皇后心里一阵酸楚,脸上露出一抹欣慰,叹了叹气,走下后座,为儿子擦净唇角的血丝,抚摸着儿子脸上的手指印,吩咐一旁的芳菲,“去,拿冰块过来给四殿下敷脸。”
芳菲应声离去,皇后将儿子拉到座位上坐下,笑了笑,“母后知道你心里委屈,从小到大,你父皇从未将咱们母子放在眼里,让我继续保持着皇后的名分,不过是……”她自嘲一笑,“借着南凉的势力制衡靖安侯府容家和西北侯常家而已!母后已经习惯了,你不必替母后委屈。你目前紧要的是将未投靠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的其他势力集合起来为你所用,从他们手中将这天启皇朝夺下来!到时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