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嗖嗖”,几道白光闪光,拖着九儿的男子倒在了地上。
远处的尘土乱飞,遮住了来人的面目,只见一道红影扑面而来。
来了,每到九儿最危险的时刻,就会有人出现保护自己。
有了喘息机会的九儿欣喜地从地上翻起来,胡乱地抱着仅有的几块布,遮住自己的身子,蜷缩着身子,将自己塞在两棵树的间隙中。
就当自己要看清这个在暗中保护自己的人时,沙子进了眼。
急促的马蹄声也停住了,九儿抬起头,等不及看清来人的面目时,一件红色披风落了下来。一道白色的飞链游龙般绕着树跑了一圈,箭头落在了楚璿的手里。
铮,来人纵马离去的瞬间将箭头摔进树干上,将九儿整个人连着树,包裹在了披风里。
艳如妖孽的披风,无声的泪。
等马蹄声走远了,九儿才缓过神来,将碎成片的里衣打成结,将灵花带缠在胸前遮住了裸露的上半身。可是雪白的大腿依然在空气中。
九儿垫着脚尖,瞅着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就将披风取下,从胸前绕过,一件裹胸长裙贴身地遮住了尴尬。
有了衣服的九儿,看了两眼躺在不远处的男子,提着裙子,转身就跑。
“三少,三少,”九儿探着脑袋朝着小树林使劲地喊,可不管九儿怎么喊,也不见三少的踪迹。
焦急不易的九儿下定决心,绕的远远地,朝先前的地方瞅瞅,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好,三少被那些人抓走了!
怎么办啊?
九儿站在官道上,睁大眼睛搜寻着,一人一马,悠悠荡荡地走来。
真好!九儿朝着人影奔去。马上的人似乎很悠闲,不急不躁地朝着前面走着。
九儿提着裙子,走近定眼看着马上的人,是他。
楚璿,太子殿下驾到,着实让九儿惊讶!
漆黑,幽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定眼看着九儿,像是在寻找着流逝的记忆。
九儿垫着脚尖,看着楚璿,“马惊了,我和三少遇到灾民了。”
高冷的楚璿终于开口问道,“上马!”
九儿高兴地蹭到马跟前,撵着马的脚步,“三少不见了,我们去找找他?就在前边不远。”
楚璿似乎没有帮九儿找人的打算,马一直前行。
九儿撵着,紧紧地跟随着,说服着。
可楚璿似乎并不心动,只是蔑视地看了九儿几眼。
“站住,”九儿撒泼地跑到楚璿的马前,抱住马头,就是不让他走。
“哼,”楚璿昂着头,看也不看九儿。
仰着小脸,盯着楚璿的九儿大吼,“三少不见了!”
楚璿叹了一口气,“他走了。”
“走了?他走了?”九儿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楚璿,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三少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不想去找人,就滚,干嘛要骗我。”
九儿说着向小树林跑去。
楚璿无奈地看着远去的身影,策马跟在了后面。
九儿在树林里乱窜,马车不见了,地上散落着好几块布巾,可是就是不见三少的影子。
到底去了哪里?难道他真的丢下了自己,走了?
不会!不会!三少为了自己纵马了五天五夜,就在前一个时辰,还为救自己而受了伤。他绝对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三少,三少!”九儿喊得喉咙都嘶哑了,可就是没有他的影子。
楚璿拉着马,悠闲地喂马吃草,像一个看客一样,看着九儿发疯地找三少。
九儿终于累了,靠着一棵大树躺下。
“不找了?”楚璿也走到九儿跟前,轻飘飘地说。
九儿依旧相信三少,替他辩解,“他不会丢下我的!肯定是那帮灾民将他挟持了!”
楚璿嘲笑地看着九儿,“三少可是楚月的医仙,随身所带的杀人秘药不下百种,几个区区灾民根本伤不了他。”
九儿道,“三少是良善之人,怎会用秘药害人。”
楚璿像是看小白鼠一样看着九儿,“是吗?傻姑娘,亲眼所见不一定为真。这天也将黑了,本太子要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辰郡。你走的话,稍你一段路,若要继续找的话,恕不奉陪!”
话音刚落,楚璿就牵着马,要离开。
看着渐渐升起的雾气和远处的那男子的尸体,九儿打了一个哆嗦,跟着出了树林。
楚璿得意地跨在马上,伸手将跟随着自己的九儿拦腰抱在了身前。
绷直了身子的九儿僵硬地骑在马上,从身后楚璿身上传来的淡淡百合味让九儿安心了不少。
马儿走的很慢,踱着方步,悠然地走着。楚璿也没有给马儿一鞭子,反而自然地抱着九儿,像落日归家的人儿在朝着家走去。
先前还警惕性极高的九儿这会,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依偎在楚璿的怀中,昏昏欲睡。
楚璿嘴角裂开,微微上翘,全身心的欢喜不但直接表现在脸上,而且整个人神采飞扬。就连身下的马儿也欢快的走着。
“你把九儿救回来?”被李家暗卫欧阳锦找回的李家三少,在屋里不顾全身的伤痕,胡乱的穿着衣衫,要去找九儿。欧阳锦嘴角起了嘲讽,她真的看着这样的主子,气到了极点,“九儿是云雾峰的人,她的归属,就是当今皇上太子也无法预料。你想将她留在楚月,留在这医馆里。简直是做梦。我们是暗卫,只听从李家家主的令。”
“你,”李家三少气急败坏的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