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什么少主!”九儿头昏眼胀,却强撑着。
“见了就认识了!”鬼魅双煞不见了,窗纱随着夜风飘舞着。
困了,真的困了,上下眼皮直打架,九儿不在去想什么少主,而是倒在床上入睡了。
“叛徒该杀!少主为何还留着她?”去而复始的魅怒视着沉睡的九儿,执掌手中的利剑,恨不得将九儿立刻斩杀。
“少主的心思别猜!她不能杀。”鬼一把拉住魅,双煞的身影在窗棂外一闪,纵身而去。
月依旧那么的明亮,夜照样寂静。池塘里的蛙鸣声起,奏响夜的交响曲。
太子府的书房亮如白昼。
几夜过去了,天刚放晴。
楚璿坐在塌上,文康和影坐在下首。
“他们跟我们玩起了捉迷藏!云都郊外的赌坊,我带人查,连个人影也找不到。可线人传话,哪里风云更迭,人潮如涌。而且,在各个州郡,赌坊死灰复燃。他们将赌坊改头换面,设在了妓院,酒肆。”文康难得地坐端身子,端着茶杯。
楚璿拿起笔,写下一个文字,圈了个圈,“邴州文家靠赌坊起家,因从龙有功,现下的这位如今爬上楚月宰相之位二十年。经营行业面广,小到酒肆,大到皇商,都插一脚。赌坊之事,他若心明,文家依旧门庭盈客。”
“可偏偏他不消停,无视朝廷诏令!”文康道。
楚璿眯着眼,嫌弃地将咬了一小口的点心,放在了盘子里,“听说阿彩的点心做的不错,明日去尝尝。”
影将无极阁暗卫呈递上来的一个竹筒,交给了楚璿。
楚璿打开,“鬼魅双煞见九儿”的字样入眼,不禁小声嘀咕,“烦人,头脑发昏非要住在外面。又招蚊子!这黑袍还真是不省心,现在盯上九儿了。”
影微躬身,“有阿彩,九儿是安全的。再说,九儿姑娘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文康插话,“确定金爷是九儿杀的。一个刚从火牢里出来,还没缓过神的人,在那么多打手的围击下,杀了金爷。”
“九儿可不是你看起来那么的弱。走,吃阿彩做的点心去。”楚璿笑了,抽开方几上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盒子。
“六年了,都化成灰了吧!”文康吃惊地看着楚璿,将盒子拿在手里,打开,“要不是这几颗冰雪石,这花环早就化成灰了。”
楚璿瞪了文康一眼,转身就走。
文康讪讪地跟在后面。
而九儿像女主人一样站在店铺门,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九儿不得不承认,这院子自己非常地喜欢。因自己要立足云都,就得做生意赚钱养活自己。
这个店面看摆设以前是做药馆的,刚好适合自己。不用重新装修,就连名字也不用换,“良药”木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看着倒是厚重。里屋的器具擦拭一番,就可以用,这几个简单的药具只是落了点灰。
九儿是个行动派,拿起抹布,端了一盆清水,蹲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擦着制作药丸的器具。早就将鬼魅双煞的传话忘得一干二净。
赶来的三少站在店门外,看着穿着一新的九儿,弓着身子,葱白般的玉手攥着浸透浑浊污水的抹布,精心地擦拭着捣药杵,心里直泛苦。
要是自己拦住九儿,不让她揭皇榜,那今天,九儿就会躺在美人榻上,吃自己喂到嘴边的樱桃,享受着无边的富贵。
当然九儿就是自己一个人的,哪有那人的份。
可事实难料!
决绝的小脸,英气的面庞,至今让他难以忘记。
难道这是上天在考验自己?
他实在想不明白,九儿看似清雅,像是从小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实则实用之极,什么都会干,而且干得得心应手。
这些自己在云雾峰的日子里,早得到了印证。
驻足看了一刻钟的三少,下定决心,迈开腿要去见九儿时,被来人拉住了胳膊,转头一看,吊儿郎当的文康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三少,楚璿守候了八年,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入眼的人,你就不要掺和了。”
“是我先遇到的!”三少也不示弱,拧着脖子回道。
文康盯着说,“可他陷得比你深。”
“我愿意为她去死!”三少目视着屋里的人儿像是在承诺。
楚璿温和地看着三少,大踏步从他身边走过。
“真是红颜祸水!一个个的都把她当做宝!”文康无奈地笑了,掂了掂手中的盒子。
“礼物?”三少忍不住伸手要拿盒子,却被文康一闪,躲到了楚璿边上。
“你,”三少眸子全是文康的影子。
文康远远地手搭在嘴边,做了喇叭是状,“花环。”
“花环?”三少诧异地看着楚璿,他知道她是她了。
不可能!无言答应自己绝不会向楚璿通风报信的。
自己因熟悉那张面皮,才确定是她,制造机会与她相遇。
文康这才脱身,径直走进了店铺,“九儿,你的礼物。”
九儿诧异地抬头看见一个方形的盒子,“礼物?谁会送我礼物?”
欣喜的九儿顾不得擦手,带着水珠就接过了盒子,打开一看,“额”。这是谁送的礼物,怎么送一个枯萎的花环?而且很小,十岁小孩才能戴。
不明白情况的九儿讪讪一笑,向文康问道:“谁做的?”
“你!”楚璿盯着九儿的眼睛。
九儿翻着白眼,腹议:你个屁,莫名奇妙地送东西,还玩捉迷藏。本姑娘忙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