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敢拿你李家一族人的性命做赌注!
九儿泪眼汪汪地看着李家三少。
“姑奶奶啊,你怎么想这些个没用的。”回转过身的三少,抚摸着九儿的额头,心疼地再一次说道,“我怎么会怨你呢,我早就应该知道落入楚璿的手里,就是死,他也不会放你走。是我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可以带你走,没想到惹得他怒火中烧,将你伤成这样。”
“三少,这次是个误会,太子也不知道闯入荷园的女子是她。”待在一旁一直默默无语的影见到九儿的脸,虽心惊,还是忍住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一向维护自己兄弟的他听到三少的怨言,忍不住替自己兄弟辩解。
“误会?要不是因为他,九儿怎么会被关在火牢近三个时辰?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将她带走。”三少说起楚璿一肚子的气。
“三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先开个药方,我去抓药,你们慢慢聊。”影不敢惹眼前的这个毛头小子,献媚地说道。
“看在你喂九儿一颗苏醒丸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不过嘴巴不要那么的长,特别是那人的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我听到,我让你下辈子都生不出带把的。”李家三少发起狠来与楚璿一般无二。
影不知觉地用双手捂住下身,一颗悬着的心落下来,不自然地笑了起来,说道:“三少,九儿也是我的兄弟,你可见过我有出卖过兄弟。”
“为了你那个主子,你做的事,还少吗?不过这一次,你没机会表功了。这药有些珍贵,你到我李家医馆去取。”李家三少嘴皮一直动着,手也没有闲着,一副药方早就写好了,交给影。
“不用,太子府的药室也不是吃素的。”影说完,抱抱手,离开了。
阿彩将一碗滚烫的粥,放在圆桌上,笑盈盈地走上前。
斜视着阿彩的李家三少猛地起身,毫无预兆地一把锁在阿彩的喉咙上,拿出一个火红的瓶子,眼看着倒进嘴里,“三少爷,奴婢可以发誓,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全家死光光。”
阿彩喘着粗气,惊恐地瞪着眼睛祈求地望着九儿。
“别,阿彩不会说的,求你,放过她。”
九儿火急火燎地翻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全身连一点力气也没有,又跌倒了。
“哎,你啊,就是心软,”见九儿跌倒,三少忙松开锁住阿彩喉咙的手,将翻动的肩重新按在了床上,心疼地急了。
见惯了肮脏的三少还是放心不下,阴狠的眸子迫使阿彩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这才出声道:“我李家三少的手段你不是没有听说过,我想让谁三更死,阎王也救不了。你好自为之。”
“三少,阿彩虽为婢女,但深知大义,绝不会出卖姑娘……”
“聒噪”,还想发誓表忠心的阿彩被三少打断,让阿彩将粥端了过来,死里逃生的阿彩自是不敢怠慢。
“吁吁”,三少噘圆了嘴巴,轻轻地将粥吹冷,喂给九儿吃的时候,还不忘记问一声:“烫吗?我在吹吹。”
九儿的眼角湿润了,感动地说不出一句话,摇摇头,意思不烫。瞟见阿彩站在床边还在不停地发抖,埋怨道:“几日不见,脾气倒是涨了,看把人家小姑娘吓得。”
“嗯,有吗?”三少眼睛乱转,挑挑眉,眨眨眼,向九儿送去了一个大大的秋波。
“作样,”有点活气的九儿也嫌弃地瞪瞪三少,宠溺地笑了。
刚吃了两三口,沉思了片刻的三少问道:“你是怎么被关进火牢里的?”
“我只记得自己在院子了闲逛,见一池的荷花盛开,特别的美,就划船游玩。谁知,刚到湖中间,就乱箭齐飞,木头桩子也神出鬼没地袭击人。我只好躲来躲去。等我醒来时,就身在火牢中了。”
“可能是木桩打到头了?”说着三少放下碗,将九儿扳倒在身旁,一寸一寸的压着九儿的头皮。
“疼,疼,别压。”九儿拉着三少的手,冒着泪花,楚楚可怜的怒视着。
“好险,要是在撞偏一点,你就失明了。”三少吓得吸了一口凉气。
“本姑娘我福大命大,这点不算什么,小意思。”九儿听到脑瓜没事,高兴地笑道。
“别高兴的太早。有淤血,不过肿块很小。只要你不拿头撞墙,就没事。”三少看着笑颜如花的九儿,不妨打趣道。
九儿翻着白眼,努努嘴,自己又不是傻子,干嘛跟自己过不去,拿头撞墙那样的傻事只有笨蛋才会干呢。
连续说了几句话,喝了一碗粥的九儿,俏脸一白,气血上身,一股热流从下身流出。明白是月事来的九儿白白的脸蒙上了一层红晕,双手抓着被子,娇羞地不停地瞅着阿彩。
阿彩看着三少爷只顾着整理自己的药包,小心翼翼地走到九儿跟前,将耳朵贴在九儿的脸颊上,轻声问:“姑娘,你想说什么?”
“来月事了。”
“哦”,阿彩听到九儿的话,一怔,看了几眼身边的三少。
“你到屏风边坐坐,”九儿推搡着三少,猛地一用力,“扑哧”,热流又下来了。
俏脸更红了!
三少看着九儿的囧样,疑惑地看了两眼,去了屏风后面。
“我,”九儿轻轻地揭开被子,红着脸挪着身子,雪白的锦缎上印着一抹嫣红。
阿彩忙把被角压好,跑到床对面,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方盒子,想了想又拿了一套里衣。
放下粉色的帘子,扶着浑身没力气的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