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也敌视地看着君若离,无声的眸子里已经乱箭齐飞,刀剑相击。
这个君若离,楚璿也知道。有陈馥瑶的地方,就有君若离。他就像一个打不散的鬼影,时时刻刻跟着陈馥瑶。说是陈馥瑶的义兄,其实是陈馥瑶的追求者。
有一次,陈馥瑶给楚玉读艳诗。君若离就在面前。楚玉至今都清楚地记得,君若离的愤怒。君若离古铜色的脸气得煞白,额头的经络暴涨,抱着陈馥瑶,跳下了阁楼。从那以后,陈馥瑶再也不给楚玉写诗,读诗了。
君若离的到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阻止?还是验证。他表现的太不寻常了。
“阿离,快来见过太子殿下。”
陈大善人正要向楚璿引荐君若离时,楚璿的侍女闯了进来,跪在地上,一脸泪水地哭诉,“太子殿下,青云小姐落水了,高烧不退。”
“掉到水里了?”楚璿惊得站起来,在众人的错愕中,出了府门。
“太子也是俗人,俗人就有软肋。”丝毫不介意楚璿的无视的君若离嘴角含笑,对着陈大善人道,阴鸷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光。
陈大善人问道,“云雾峰的无言说凰女事关楚月兴衰,你慎重行事,不可拿楚月根基闹。”
“不错,凰女的谣言是我命人散播的。不过瑶儿有紫铃铛的消息是不是你说出去的?”君若离脸色阴沉,把陈大善人的劝诫,当做了一个收养自己,为他做事的棋子。
“不是我,不是我,”陈大善人不好跟一个孩子争辩,讪讪地走了。其实陈大善人知道,自己确实也把这个自己养大的孩子没当成儿子。
“不是最好,”君若离根本就把陈大善人看在眼里。
转眼的功夫,楚玉追着陈馥瑶不知去了哪里。
艳阳高照,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
楚楚可怜的青云,躺在床上,满脸红云,嘴唇红里透着白,不住地喊着“哥哥,哥哥,快来救我”。额头的细微小汗层层渗出,颤抖的身体压都压不住。
“别怕!”楚璿拿着帕子,细细地擦拭着青云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想用此来平定自己的怒气。
“哥哥,太子哥哥,呜呜”,青云微睁着小眼睛,双手紧紧地拉着楚璿的胳膊,泪眼朦胧地注视着楚璿。
“太子哥哥,有人闯入荷园,毁了密室机关。”
青云见楚璿冷气直冒,趴在怀里,嘴角微勾,阴冷地笑了。
“莫虎,何人闯入?”楚璿脸色阴沉,目光锋利如剑,眸子里的火像要把闯荷园的人灭了。
“是个女子,就关在火牢里。”莫大总管见楚璿回府,还没来得及回报荷园密室机关被毁的事情。
“嗯,”楚璿听闻人已经抓住,气消了一小半,转头将青云抱起,平放在床上,细声细语地说道:“青云,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样缠着哥哥了。等哥哥忙完了这阵子,就给你物色夫婿。”
“青云听不见,听不见!”缩成一团的青云,双手捂着耳朵,红着眼睛深情地望着心中的人儿楚璿,孩子气地说着。
“青云,把手放下,好好听哥哥说!”楚璿无奈地哄着,轻轻地将捂在耳朵上的手拉开。
“不嘛,太子哥哥变心了,不要青云了。太子哥哥说过,要给青云一个家的。”青云趁机,双手攀在楚璿的脖颈上,整个人挂在了楚璿的身上,小脸依偎在胸前。
“嗞”,楚璿猛地一拉青云的的袖子,红色的衣襟裂开了无数道口子,雪白的圆润上随着那颗草莓钻了出来,直直地跳在了楚璿的掌心里。
“啊”,青云惊慌失措地,胡乱撩起衣襟遮掩,越遮漏的越多,扩散到了小蛮腰。
脸堂微微发红的楚璿叹了一口气,拉过被子,宠溺地将青云裹住,“你啊,又贿赂了谁,将衣服弄成这样子。在哥哥心中,你只是妹妹!别再想那些个馊主意了,不然,你自己想想!”
说完,楚璿黑着脸出了门,留下一脸颓败的青云,抓着头发,窝在双腿间,不可罢休的眸子里滴落着一颗颗泪珠。
自被关进火牢的那一刻,九儿就失去了意识。渴!浑身的水分像是被抽干了,就连那血液也变得粘稠不动。直到那滑溜溜的寒冰蛇钻进裤腿,安卧在心口窝上,九儿才慢慢有了意识。
自己这是在哪里?怎么会在这里?
满目一片殷红。就连身下的幽幽泛着绿光的石头床都是热的。
九儿看着离自己只有一米远的不规则大坑。跳动的岩浆红的似血,妖艳而充满了力量。
书中记载火山,其中有生不尽之木,昼夜火燃。
这里应该是古典记载的楚月火牢。
没想到自己尽然被关押在赫赫有名的火牢里。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将自己关进了火牢,还放在了这张床上。
据传言,这床汇集了无数的冤魂,阴冷寒气足以对抗火焰的嚣张。这张床九儿可不敢安心地睡。
传言,火牢诡异而神秘。不论你是多么意志坚定的人,进了火牢,都会变得乖顺无比。不出五个时辰,对方就会知道你的全部底细。
九儿用足力气,翻身爬下床,打量着火牢。
铁柱上粗壮的铁链血迹斑斑,石凳上搁置的斧大如蒲扇。
而右脚上捆绑着沉重的大锁,一直延伸到石门。
大坑里的火星四射。灼烧着九儿,幽幽的眸子瞅着石床,心生的渴望足以冥灭人的理智。
这温度极高,待在里面的人,用不了三个时辰,就会被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