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不过他们是灾民,有了银子就可以吃上一顿饱饭了。”九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也在向影解释。
“小心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银子。”影跟着笑道。
“王小虎才不是你们这样的人,他孤身一人带着十几口人,日子过得紧,才会向我要银子的。再说他有一颗仁爱之心,就是手里有一碗汤也会留给我。”九儿撅着小嘴巴,回念着与王小虎在一起的日子。
虽然苦,但透着甜蜜与关爱。
“中毒挺深的。不过,你还是将王小虎忘记了好,不然有你受的苦。”影抿着下巴,看着九儿被太子掐红的下巴,忍不住预测九儿的将来。
“我不会忘记自己的朋友的。”到卧房门口了,九儿推开门,站在门里,再次撅着嘴巴,向影申明。
“其实我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朋友。以后叫我影,你叫什么名字?”影扒在门框上,在门外问九儿的姓名。
“看在你心诚的份上,就告诉你吧!重要的话说三遍,九儿,九儿,九儿!”九儿调皮地说着,早将刚才的辱没忘记在脑后了。
“额,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影缓缓地将门从外拉上,九儿的笑脸渐渐地消失在门里。
两天的时间里,九儿早出晚归。卧房紧闭,楚璿也没有让人来使唤九儿。影倒是来了两次,见房门上贴着,“主人在休息,请勿扰”,转身走了。
直到那夜的到来。
茭白的月光躲在云层里,漫山遍野的云木香花独自盛开,奶白色的花朵一簇簇地从绿叶中窜出,偷偷瞄着树下的双影。
醇厚的酒香混合在木香的特有香味,扩散,飘荡,弥漫在无边的夜色中。
安然入睡的鸟儿频频起落,无边的树林里,细细索索荡漾着说不明的呢喃与低语。
白色的丝纱挂在树梢上,宽大的衣衫松松垮垮地褪落在腰际。耀眼的双眸充斥着原始的yù_wàng,粗狂的嘶吼,沉重的喘息,低吟的哀婉,无声的幽怨,交织成愉悦的奏章,助长着沉醉的人儿更加的肆无忌惮。
玉白的双肩布满了殷红的痕迹,不知轻重的啃噬,撞击着朦胧的意识。
张牙舞爪的双臂使劲地捶打着壮硕的躯干,埋头释放原始烈火的男子似乎着了魔,一点也不在乎身下人儿的反抗,胡乱地拉扯着衣衫。
夜色更浓了,酒香更醇了。躲进云层的那轮明月羞涩地遮了遮面纱,又偷偷滴露出半边脸,偷窥着林中的人儿。撕咬捶打,张牙舞爪,无声的争执再次吸引着明月一脚踢开遮住自己眼睛的云雾,跳出来,直直地照射在林中交织人影上。
这是谁啊?
“砰,”女子摸索到一个酒瓶,朝着没在胸前的脑袋猛敲,瓶子碎了,可身上的人儿还在卖力地进行着。
“住手,”莹白的小脸布满了绯红,怒视着还扒在身上的男子,破碎的瓦砾直直地顶在那人的胸肌上。
醉汹汹的男子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布满茧子的大手放开撕扯的衣衫,摩挲着莹白的小脸,不由自主地努着嘴向那团羞红靠近。
稍微清醒的女子,趁着男子腾空上身的空隙,屈膝,使劲儿向男子胯间一顶。
“喔哦,”在男子滚落的瞬间,女子抽身,向山下疯跑。泪水洒落了一路,滴在木香花瓣上,那股无法言明的屈辱,惊慌,无助惊得花仙子微微卷缩,黯然失色。
男子一步三摇地想要追上女子,头痛欲裂的酒后乏力促使着他摔到在一块大石头上。
猛然惊醒,满身酒气的男子手挽着白纱,愣愣地看着,绝色小脸在眼前飘闪而过,模糊而清晰……
是她?
男子连衣服也来不及穿整齐,就纵身翻越。不到一刻钟,就赶到了房门前。站在门口,透过窗棱,看着屋内的纱帐飘舞,举手,又放下。来来回回不知道犹豫了多少次。
是她又能怎么,自己注定与她无缘!
找到她,说清楚,又能怎样?自己只不过是在给两个人增添缈望的希冀。可是,心里不甘,总得给她一个解释。
“咚咚。”
“母后已经给你定下了项英,回来就大婚。”楚璿回想着母后的话语,心地的那抹触动,狠狠地压在了心间。不等门里的人出来,就逃了。
那夜就这样结束了,无人知晓,无人提起,滞留在了各自的梦里。
辰郡三面环山,百姓居住在冲击而成的平原上。土地辽阔,靠天吃饭,年降水量少,只有十几毫米,大面积的土地荒芜着。若是引水成功,这里将是万顷良田。因三面环山,引流灌溉极不方便,施工费人费力。为了减少开支,工部人员从旁边的华郡引流,计划挖了一条宽一百米,长约十万米的河道,并打算在流经辰郡上游处建立河坝。
三天后,九儿跟随众人,冒着酷暑,到了辰郡,在搭建的临时指挥处下马,步行到了坝底。
“一二、吆喝幺,一二、吆喝幺,……”颗颗汗珠布满了额头,弯着腰,身背大绳的汉子龇牙咧嘴地向前一步一步地挪动,十人一组,二十来分钟才推出一人高的的一堆土。
九儿目视从自己身旁走过的汉子仇虎,发现他的双肩都磨破了,血渗透了衣衫,粘在粗绳上,滲得人心发颤。黝黑的脸上布满了阳光般的笑容,这汉子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幸福感染着九儿。
九儿不禁开口问道,“仇虎,你的肩出血了。”
仇虎拉着绳子,开心地向九儿说道,“我力气大,干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