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的脸红的像猴子的屁股,不知道往哪搁。一向要好的朋友影也瞪着眼睛鄙视着文康,众人更是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正当九儿伸出白白的小手去碰触最远的那一块糕点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铁钳似的抓起小手,娇憨的模样钻进了深邃的眸子里,印在了心里。
“做我的丫头,第一条规矩就是不准自降身份,匍匐乞食!”斗篷男冷冷地看着九儿,一眼不眨。
“万物相生相克,怎么因尘土而轻视糕点。”九儿微笑拿着糕点,淡然地又说道,“糕点只是落在地上了,吹吹就可以吃了。”
会说话的书?
害我丢失了紫铃铛?
刚下山?
斗篷男望着九儿的眸子窜动着萤火,难道是她?她来了。八年了,他等了她八年。
不可能!或许只是这个女子在胡言乱语。自己万不可当真。
九儿丝毫没有发现斗篷男的异样,紧接着说道:“国库空虚,最快的办法就是借钱了。近年各大世族发了不少财,百姓蒙难,也是他们出力的时候了。朝廷借商人的钱,再组织人低价购买借钱商人的粮食、器械等用品,商人也赚了点钱。等渠修好了,过上个一年半载,再向本地农户收取很少很少的水费,直到还完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就不在收了。”
众人长出了一口气,文康也从刚才的尴尬中回转过来。
“她的建议可行,”胡勇这个不啃声的家伙,居然在关键时刻,向实事说话,虽说九儿说的正确,当时那种场合,每个人只是等着斗篷男发话,其它人不敢给九儿说话。
“嗯,我觉得行。奖,一千两白银。”
斗篷男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侍女端着早已准备好的一盘白银,笑盈盈地向前一躬,银子就到了九儿的面前。
白花花的银子傲娇地屹立在黄色的丝布上格外是耀眼,散发着无限诱惑。
巴掌大的脸紧紧地盯着银元宝,凤目大眼笑得眯成了一条弯弯的缝。左摸摸,右拿拿,爱不释手。
这是九儿下山赚的第一桶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银子,自然有点把持不住的高兴。
九儿咬着嘴唇,搓着小手,心里自言自语道:“银子有了,院子有了,开个医馆,凭着制药的手艺,日子肯定过得下去。泉州事情已经解决,玩几天就回山复命。想绑架我完成楚月的大业,我可不是那么好哄弄的。”
说着九儿刚要对银元宝下手,就听见斗篷男说道:“为了杜绝丫头私藏银子,无论以何种方式赚取的银子都要主动上交给主子,出府的那日方可归还。这是第二条规矩。”
九儿看着侍女迅速地立身,端着银元宝无视九儿的离开了,九儿只好将尴尬地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摸摸冒着冷汗的额头。
书上说的没错,在楚月国权大一级压死人!这斗篷男有权有势,人家的一句话就剥夺了自己的财路,众人更是以他马首是瞻。
他是什么人啊!楚月皇朝的太子?不会,那人在云都,师傅让自己去云都。
九儿啊九儿,你丢失了信物,找不到那人,自己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要想生存就要学会顺从,当然不是毫无原则,而是要学会迂回!反抗怕是会落得一无所有,一个月的贴身丫头嘛,没关系,姑娘我可是在云雾峰打理了八年的药田,吃的了苦,看的了脸色。做丫头,可以啊。
可心气不顺!
“嗯,嗯,”九儿哼了两声,说道:“你表面上让我做丫头,实际上将我禁锢在身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难道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嗜好?比如喜欢整人,睚眦必究!”
众人闻言,掩着嘴,齐齐地咳嗽起来。
斗篷男愣了好一会,边向外走边说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小财迷,你还真是什么话也敢说啊!”文康郁闷地看着九儿,心里想的脱口而出。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九儿斜眼看了文康一眼,更郁闷。
“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无邪,还是愚昧无知。”文康也摇着头,走了。九儿这才发现,院子中的人早已走地干干净净,只有一个侍女待在院子里,等她。
九儿被这个侍女带去卧房,洗漱更衣,吃了两碗米饭和三盘子菜。没有人来使唤,九儿倒也落得清闲,拉开被子,倒头就睡,一直到天明。
早上,天边的太阳刚露出鱼肚白,九儿就已经站在院子里,拿着灵花带舞动。灵花带如同一道道彩虹,在空中飞舞着,而九儿就像灵动的仙子,在丝带上翩翩起舞,似鹤似龙,变化不断。伴随着舞姿,一阵阵香气曼洒开来。整个空气中,充满了祥和之气。
谁曾想,这美丽动人的一幕早已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并深深地落下了印记,再也难以忘却。
灵花带是师傅送给自己强身健体的礼物,也是一条长十米,宽一米的红色丝带,上面点缀着白色的花蕊。不要小瞧那个丝带,她是东海南焦的鲸丝编织而成,花蕊则是锋利的金刚石磨制而成。看似繁华,其实是杀人夺命的利器。
怜惜的是,灵花带至今未见过血,还算得上是一件圣品。九儿更是爱护有加,从不杀生的她,只把灵花带当做练舞的工具。
“姑娘,公子传话让你过去侍奉。”九儿停在院子里,思索着,那人到底是谁?应该是书中的世族大家的公子,腹黑的男子。师傅说的妄想改变楚月命数的人是太子,自己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