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的好吗?”
这句话不像是林末说出来的,所以略显拘谨,听起来也觉得有些肉麻。
麓安看着她的嘴角,自然没看眼睛,回想这没见她的三个月,和别人与众不同,但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意外,道:“还不错,你呢。”
林末在家中休养的同时还保持着全勤,中途没有参与任何活动,偶尔会和乐篱去逛街之类的,也不是自己的意愿,总的来说还是过着凉薄的女孩生活。
“不好。”林末如实说到。
他不是那种朋友圈里炫富的少女,好就是好,不好也绝对不会强求。
有钱的不安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不是无病呻吟,而是真的哪里出现问题。
“嗯。”麓安可没有挽救的意思,打从根本,他无法改变别人自我肯定的人生。
猫酱在桌子上张望林末的神色,却看不出她的喜怒,平静的像是在说末言。
“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心动社的嘱托了,大家对于心动并没有那么热衷,你一开始说的关于心动,来自于:恋爱,运动,被惊吓,这些大家似乎都看的稀松平常,不需要我们社团。”
“是啊,能独占一楼的存活这么久,也是奇迹。”麓安抱着胳膊认真道。
“恋爱这种事,不需要第三人参与,即便有困惑,他人的谏言又很有限,运动是自己体态的问题,被惊吓是顺发事件,像我们爬午夜的东塔山,这般灵异事件,更是少之又少,我们的活少,不是没理由的。”中间沉默一会,麓安没看林末的神色,很直男的解释道。
“最关键的还是我.......”林末吞吐了一会,道:“我不懂得恋爱,运动也不行,自己胆子也很小,帮不到别人。”
“别的不说,你运动还不行?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小姑娘两三下把一大汉撩倒,说起来,你应该办个打架社,专门教别人打架,绝对每天都是人。”麓安坏笑说道。
猫酱想象那个画面,笑的打滚,毕竟笑点低。
而林末则无比冷静,道:“没时间了。”
“没什么时间,你赶着投胎啊。”
沉默。
窗外夕阳矮了一些,秋天最大的区别是,白天短一些。
这个时代,天黑让人注意力反而容易集中,白昼倒总是困倦。
这般沉默让人无法理解,因为这本身是很幼稚的一句话。
“其实。”林末打破沉默:“心动社的嘱托,是我。”
“是你?社团长要嘱托成员吗?”麓安歪着头。
“嗯。”
“我听。”麓安点点头。
“约会。”林末双颊的嫣红,比晚霞要稍微粉一些,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抖,仿佛这简单一句话,就已经演练了无数次。
麓安没说话,听明白了,也理解,但和谁约会,自己又能帮到什么呢?
“我!”林末的这一声就压抑不住自己的不安,自卑又可怜,又无助:“我要.......”声音听起来都有点哭腔了,看来是很难说出来。
麓安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老弟直接昂扬起头,但这不是对视的关键,麓安把心跳控制在一百左右,并没有如第一二三次那样热血的晕过去。
如果她有什么难以言表的心情,而自己又不是那种拖延的人,虽然性格不合但这段时间莫名的很有默契,那就,看着眼睛说好了。
林末看着麓安的双眸,惊慌的心慢慢静下来,涣散的视角开始聚焦,本来冰凉的双眸有温润之意:“我想和你约会。”说的很稳当。
“啊?”麓安万万没想到是和自己约会。
“一天,就一天,不是男性朋友和女性朋友这样的约会,是男女朋友!对,我想和以谈恋爱的方式过一天,当然,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我百度谷歌了好久但是现在脑袋一片空白,我不是找不到人所以才找你,而是我就是想找你!”
风从窗户缝隙吹进来,让洁白窗帘的纹路显得有些恍惚,整个世界仿佛都停滞不前,两个人的对视,连带着麓安老弟的抖动,一下,两下。
“可以。”麓安说道。
“明,明天九点,我在汽车站等你......”林末低着,迈着小碎步,走到门口时,小声重复了一遍:“就一天。”
“当然,超过一分钟我都不会答应。”麓安背朝着她,自我看不清的说道。
于是,林末走了,麓安在社团待了一会,和往常一样,这所极少人知道的心动社,依然无人问津。
其实。
心动是人活着时的常态,每个人也有恋爱或者运动惊吓的烦恼,但尤其是这些,不好拜托别人。
陈仓央表白的请求
竹竿关乎于长青学院,也是他为了柯柯。
林佳音来让他们去寻找社团第三人大阪,在人民医院痛打四方。
乐篱也可以算是两人自己去参合,然后收获了林末第一份真挚友谊。
心动社至麓安进来,其实也算是做了不少事。
“如果你没有进这个社团,陈仓央或许被渣男办了,长青学院依然是那个死样子,柯小韩也可能也惨遭伤害,大阪或许已经退学,不光要照顾家人,还得偿还莫须有的账务,乐篱也会在后爹家里饱受折磨,但其实仔细想,这些事之中,如果林末不在,你会去做吗?或许有一半以上根本不会参合,那么,林末对于你来说是什么呢?”
猫酱歪头看着麓安问道。
麓安的老弟缓慢恢复平静之后,为这种得心应手的感觉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