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你逼儿臣的。
儿臣筹谋了这么多年,怎能轻易放弃,你当应该为儿臣骄傲才是!
已经是月上梢头,月华皎洁却照不亮书房内男子多年冰冷的心。
他所求不多,为何身为皇子却一分都得不到?
一阵阴凉的寒风穿过半掩的窗棂,徐徐吹起案牍上松松的卷起的画卷,露出画中人的面貌。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没有掌灯,漆黑的书房里,南灵逸一人独自做到了天亮。
第二日,外面的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
逸王府的小侍卫着急的在外踱步,方才府医包扎过的伤口又撕裂开来,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打扰王爷,他已经在外守了王爷一宿了,但府里都知道王爷的性子,他吩咐不让人打搅他就绝不能违背他的命令。
在小侍饫椿刈吡艘话侔耸圈的时候,书房内终于传来了逸王沙哑的声音。
“辰玉,你有何事找本王?”
南灵逸一夜未眠,滴水未进,说起话来喉咙嘶哑的厉害。
辰玉心中狂喜,但还是想着要将要紧事禀告给王爷才是。于獾蜕禀告道:“王爷,属下方才执勤的时候,发现有一黑衣人在府中查探,属下上去与他打斗了一阵子,那人身手好生厉害,属下不敌让他跑了。”辰玉说起来,心中愧疚不已。
“那人让将属下刺伤以后,将这个扔在了属下身上,让属下交给王爷。”辰玉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枚事物出来。
南灵逸瞧着门外辰玉的人影,起身,脚步虚浮的向门前走去。
“吱嘎”一声,南灵逸推开了书房的门,眸光愣愣的盯着辰玉手中的事物惨白了脸。
南灵逸指尖颤抖地拿起辰玉手中的事物,那是一枚精致的红绸烟云发带,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发香。
辰玉呆呆的瞧着自家王爷惨白的脸色,惊讶盖过了心中的凝重。
王爷自始自终都是一副平易近人,温润如玉的模样,从未见王爷为任何事物分了心神,如今王爷好像变了不少……
再看自己手中那枚精致的发带,像是女子的饰物……辰玉心中一动,王爷他……
辰玉心中猜测着,只见逸王将那枚发带紧紧地攥在了掌心,惨白地面色挣扎了片刻,须臾恢复了面上地平淡,淡淡地对他说:“辰玉,将花园里的那些芍药烧了吧!本王不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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