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不敢了……求金哥给我个机会好吗?别打了!”黄翰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一起,抱着脑袋好像缩头乌龟似的,叫喊求饶声却越来越高亢。
“好了,停!”毕辉冲手下几个纪检部成员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停止攻击,然后他冷眼盯着黄翰,正『色』说道:“今天就是给你个教训,但这事还不算完呢,限你三天之内给我拿一千块钱摆事,你要拿不出来,我还得收拾你一顿!”
“是是,我一定办到,一定办到……”黄翰趴在地上颤声说道。
“兄弟们,走!”毕辉也怕把事情闹大了,虽然是在湖畔的小树林里,但路过的学生也不少,要是被人发现他堂堂的校纪检部副部长带着手下部员行凶打人,虽然有金树森在后面保着他,但传出去也是个麻烦事。
至于勒索黄翰那一千块钱,完全是毕辉自作主张,那钱肯定也得入他的腰包了,金树森现在没工夫管这档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说要教训黄翰一顿就行。
毕辉一溜烟地走了,他可万没料到,自己带人刚才在树林里打人的场景,全被楚天风看个一清二楚。
黄翰“哎呦哎呦”地还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暗骂这帮畜生下手也太狠了?不少字鼻子都出血了,脸也擦破了皮,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碰就疼得厉害。
黄翰下意识地用手抹了抹嘴角上的鲜血,吐了两口血沫子,忽然从上面落下来一包卫生纸,直接掉到他眼前,吓得他心中一颤,难道今天遇到鬼了吗?天上掉卫生纸?
他急忙战战兢兢地抬头一看,就见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生,借着皎洁的月『色』,他一眼就认出这不是前几天在电影院门口抓他倒票的那个家伙吗?
“擦擦血,用不用去医院看看?”楚天风微笑着问道。
“哎呦,还医院呢?你可把我害惨了!”黄翰哭丧着脸,手里拿起卫生纸,堵在了鼻孔里止血。
“你小子当黄牛党倒卖电影票,怎么还有理了吗?”。楚天风一边说一边把黄翰从地上给搀起来了,通过刚才毕辉和黄翰的那番对话,他感觉到燕大这看似平静祥和的校园里,原来还有这么一股暗流涌动,不由得好奇心起,想向黄翰打听一下内幕,因此才对他示好。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黄翰叹了口气,被楚天风扶起来后,两个人走出树林,坐在了湖边的长椅上。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身不由己,难道你加入黑社会了?”楚天风脸『色』一沉,试探地问道。
“哎呦,金哥可比黑社会还邪乎呢!算了,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小蚂蚁、小虾米,这次揍我一顿,敲点钱花,下次他们就不找我了,我宁愿捡废品卖破烂、去工地当力工赚学费,也不干这种勾当了。”黄翰苦笑道。
“那个金哥到底是谁,这么厉害?”楚天风沉声问道。
“就是中文系大三的金树森,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兼任纪检保安部部长,金家在燕京的势力很大,渗透到学校里,金树森就成了校园一霸呀,过系的老大,现在俨然成了燕大的‘大哥大’了。”黄翰正『色』说道。
“呵呵,不会这么夸张?不少字我怎么感觉有点像香港电影《古『惑』仔》啊?”楚天风故意『露』出不屑之『色』地说道。…。
“唉,我这说的一点都不夸张!”黄翰苦笑道。
楚天风看他疼得呲牙裂嘴的,忙笑着说道:“这样,我带你去校医院看看病,等看完病你再跟我说说那位金哥的故事……”
“送我去医院?看病的钱你花呀?”黄翰问道。
“呵呵,我都说送你去医院了,还能让你掏钱吗?走!”楚天风搀着黄翰,慢慢地走到校医院,挂了个内科急诊。
“这位同学,你这是怎么弄的啊?被人打了?”大夫看了看黄翰的伤势,就是皮里肉外的小伤,但浑身上下哪儿都有。
“不是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黄翰生怕被大夫知道他挨了金树森手下人的毒打,连忙辩解道。
楚天风心中暗自嘀咕:“这个金树森也太厉害了?不少字派人行凶,被打者还不敢说是他指使人打的!”
大夫给黄翰身上抹了点治疗外伤的『药』膏,然后又给他开了点内服的『药』,结账都是楚天风的事了。
过不多时,二人从医院里走了出来,经过简单的治疗,黄翰脚步明显比刚才快多了。楚天风搀着他又来到湖畔的长椅上,笑着说道:“说说,那个金树森到底有多厉害!”
黄翰今天是憋气带窝火,正好找个人倾诉一下,反正金树森的那点事只要是燕大的老学生都很清楚,他也不怕传出去给自己惹麻烦。
“原来燕大,最牛的是体院的人,为首的大哥叫牛猛,也算有点势力!”
“牛猛?这名字有意思啊,倒过来就是蒙牛呀,『奶』粉?”楚天风调侃道。
“不是『奶』粉,你可别这么说,小心他揍你!那帮体院的学生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学校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后来金树森进入中文系,第一年就和体院的牛猛产生了矛盾,摩擦不断,一直持续了一年,牛猛也不知道金树森的背景有多厉害,有一次直接和金树森发生冲突,动手把他给打了,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黄翰脸上现出恐惧的神情,颤声说道:“那天我正好在体院门口闲逛,忽然看到一辆奔驰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