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因为听到涟紫的声音而失神,帝羯觉得再也不能耽搁下去,他必须去找紫宸。
帝羯是在一片风景优美的竹林找到紫宸的,彼时,紫宸正在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仙娥弹唱。这就是紫宸说的有事?帝羯心里的怒气更盛。
见到帝羯一身冰冷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是身上寒意还有更冷的趋向,紫宸赶紧让仙娥退下去。
“帝羯,你这是……”紫宸看着帝羯自顾地坐下,然后拿起他的酒便开始自斟自饮,顿时心上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帝羯淡淡地瞥了紫宸一眼,没有说话,继续饮酒。
紫宸脊椎骨都在发凉,对于帝羯的突然来访,他心里没有一点底,只好试探地说道:“帝羯,你这么来了,涟紫她……”一句话未完,就被帝羯突然放下杯盏发出的“咔嗒”声打断,紫宸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半响,帝羯才终于开口说道:“紫宸,你实话告诉我,涟紫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紫宸不是装,他确实是不知道帝羯这句话的意思。
帝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紫宸磨蹭,直接便说:“她为什么会和‘上仙’很像,你是不是告诉了她什么?”无论涟紫本身就和“上仙”很像,还是她在故意伪装,这些帝羯都难以忍受。
紫宸是停顿一下、细想了片刻,才听懂帝羯的意思。瞬间脸上的肌肉有些抽动,一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样子。在帝羯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紫宸才说道:“你怀疑我让涟紫故意扮作‘上仙’,难道你就不怀疑,她就是真正你要找的‘上仙’?”
“怎么可能!”帝羯乍一听完全是难以置信。
“怎么不可能。涟紫为什么会丢失一半的神识?她的性格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转变?这些你都没有细想过吗?”
细想?帝羯以前也不认识涟紫,怎么会知道她的性格转变?但是紫宸说得这么信誓旦旦,他还是想听一听,紫宸的解释。
“当初我想找个小仙下凡帮你,涟紫自告奋勇要去,但是她被天帝发现带走了。我以为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等你说‘上仙’的时候,我又猜想事情可能和我想的有些出路。之前我告诉过你,涟紫的性格很轴,她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所以分一半神识下凡去帮你,也不是没可能。”分裂神识不仅会很痛苦,还有损修为,一般人不会这么做。但是涟紫,他相信她能做出这种事。
帝羯心里现在乱成一团,他完全失去了判断的能力,所以,只能尽可能地了解更多的事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自然因为喜欢你。说到这,就需要说说她的性格。她以前的性格很完整,但是失去了一半的神识,她的性格就只剩下了毫无控制的那一面。而且我还试探过她,她现在变得很蠢,以前的学识都没了。你说她丢掉的另一半性格和另一半记忆,是不是和你认识的‘上仙’很吻合?”
帝羯如遭雷击。
“若是你不信,便去地府找一找她的另一半神识,既然这么久还没有回来的话,很有可能是和你凡间的那个身体进了地府。”
一切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却什么都不告诉他,帝羯恶狠狠地瞪着紫宸。
紫宸潇洒一笑,说道:“我可是一直说让你带走她。本来想要看一看你们的笑话,没想到你蠢得一直没发现。我怕我再隐瞒下去,你估计还会是仙界的万年老光棍。”
帝羯没时间和紫宸多说,他需要去地府找到“上仙”的另一半神识。当然,对于紫宸所说的,他现在是完全的相信。寻找另一半神识,不是说他怀疑,而是他要让“上仙”涟紫变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