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知道许乐与新式mx机甲的关系,也知道如今重,但依然对这个年轻男人身上很多事情感到好奇,比如那位在议会山作证的姑娘,比如那位未婚先孕的部长千金。
“我前几天认真想了想。
”简水儿俏皮地挑挑眉毛,说道:“你和那位部长千金一直没结婚,但国防部好像也没有人把你就地正法……看来那件事情是误传,要不就是你在替某些人背黑锅。”
不得不说,这位国民少女在亲近的人面前时常会流露出娇憨的那一面,但毕竟自幼生活在最光怪陆离的那个圈子中,看人看事,冷静之余,极富眼光。
在许乐的意念当中,椅中的少女陪伴了他整个青春期,如同一道长大,在度过了最初见到梦中偶像的激动与尴尬之后,那份深植于脑海中的亲近渐渐占据所有,他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关于我……或许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直听下去。”
简水儿没有回这句话,直接又摸出了第三瓶戛桐红酒,笑眯眯地将桌上两个杯子斟满,同时微微偏头,掀起耳畔的紫色蓬发,俏皮地搓了搓耳垂,做了一个洗耳恭听的可爱模样。
许乐挠挠头,尽量让自己要被那青葱指尖轻搓白玉耳垂的画面所诱惑,略一停顿后说道:“回首都星圈的第一天,在离开机场的大巴上拿了一袋小狗饼干……”
……
……
故事这里开始,第一次正式讲述自己所有经历的许乐,缓慢而认真地将自己来到首都星圈后的所有事情都讲述了一遍,包括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女孩儿,联邦调查局那位只喜欢抽进三一协会的的公子间谍1区机甲对战室里没有吃过葱油饼的世家太子,在二号出城高速公路上拦着黑色汽车痛哭失色,眼妆化为墨雨的红衣少女……
他甚至还到了临海州体育馆地暗杀、mx机甲地制造和后续地很多事情。这些事情现在已经没有保密地需要。而他有倾吐地需要……到最后。他甚至连自己逃离东林地事情也大致模糊叙述了一遍。只是没有去描述那些细节。
这一番谈话不知道进了多久。太空战舰落地窗外地星辰依然挥散着万古不变地淡光。宇宙地背景似乎一直没有改变过。
简水儿一直安静地着。偶尔喝一口杯中地红酒句话都没有说。微眯着地眼睛里却越来越亮。许乐这张普通平凡地面容。线条变得越来越清晰。
国民少女偶像是一个好地倾听者。因为她从来不会问“以后呢?”“然后呢?”“接下来呢”这些话。也不会掩着嘴巴做惊恐状。对这个离奇壮丽地人生故事发出无限赞叹。
许乐也并不需要这些。他只是需要倾吐。需要一个安静而信任亲切喜爱地听众低着头。用双手捧着红酒杯。哑声说道:“我决定逃离东林地时候。那天阳光很好。房间里地灰尘很多。就像无数地昆虫在眼前在飞。也很像是自己得了晶状体飞坟症……那天刚好是你地十六岁生日。电视上面正在放那一场晚会。”
他抬起头来。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事实上我能够记得今天是你地生日和这件事情有很大地关系。三年前地今天。也是我决定离开东林地日子。”
简水儿像个孩子般坐在圈椅中,薄毯搭在她的香肩之上裸的双足缩进了连身麻衣的下摆。她偏着脑袋,颇感兴致地望着许乐出了这个男子最后这句话里所夹杂着的那丝感伤,终于打破沉默翼翼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人?”
“我想起了一个大叔。”许乐望着简水儿,低头摇着杯中的红酒两只手捧着酒杯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正是因为他死了,我才必须离开东林,来到首都星圈,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故事……大叔临死前对我说过,不要替他报仇,可我总得找出来究竟是谁想杀他……可最后找来找去,却发现那个仇人应该是个冰冷的机器。”
他将杯中鲜血般的酒水一饮而尽,带着一丝惘然说道:“机器又没有什么道德是非观,它只是冰冷地按照程序进行工作,而且这台机器现在似乎和我的关系极亲密,难道我要去把它毁了,还是说,要让它认错,然后悲伤后悔地感动流泪?”
“那个老东西可没有泪腺。”
如果不是喝的太多,许乐一定不说出上面这番话,然而就在此刻,他的脑海中隐隐传来一个声音:“为什么不能呢?”
这个声音很是虚无缥缈,转瞬即逝,酒后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同样,已经喝了很多红酒,脸颊红润的简水儿,也没有从这段话里听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十六岁生日我记得很清楚。”已经至少喝了两瓶戛桐的简水儿,醉意可掬地举起了手臂,说道:“很开心,不是因为终于可以自己买酒喝,而是因为我那个死鬼老爹,提前为我的十六岁生日准备了一份信托礼物…
就是这根链子,看着很不起眼,可我还是很高兴。”
许乐的情绪此时还沉浸在逃离东林的生离死别黯然销魂之中,听着礼物两字,想着大叔将自己踹进下水道时,也曾经送了自己一份天大的礼物,那根让自己生里逃生的手镯。
他喝的也有些多了,于是凑了过去,将自己的手镯放到了简水儿的面前,同时一把抓住简水儿的手臂,好奇地去看那根手链。
手链上有一排极细微的符号淡然的星光下,如果许乐不是喝醉了依然拥有超乎常人太多的锐利目光,一定无法发现。这排符号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