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西林大区与百慕大交界处的偏远矿星,白水公司执行某项秘密任务时,白玉兰被一块飞溅的硬纤弹片击中胸膛,肋骨被生生削了一道大口,血流如注。但受了如此重的伤,白玉兰却是一声不吭,眉尖都不皱一丝,带着第七小组的战斗人员牢牢地保持着半圆防御阵形,依靠着联邦先进的武器与悍勇的决心,成功地坚持到了后援力量的到来。
整整十六分钟,穿着全身隔离装备的白玉兰站在自行装甲车后,一步未退,一直坚持到宽翼太空战机滑行而至,他才轰然倒下。
那一幕落在熊临泉、刘佼等第七小组战斗人员的眼中,记忆极为深刻,一直到了今日。所以先前在大街上看到白玉兰喷血倒下时,他们心中的怒火猛然爆发,心中的冷杀之意扬起到了一个不可遏制的程度,即便兰晓龙的严厉压制,也控制不下来,最终让他们稍微冷静一些的缘由,还是白玉兰说的那句话。
那个人是许乐。
……
……
刀尖伤及肺叶,看似伤的极重,但对于白玉兰这种铁血军人出身的人物来说,先前只不过动了一个小手术。他安静地平躺在病床上,示意身旁的兰晓龙替自己关闭了自动电子麻醉泵,皱了皱眉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帮我点根烟。”
刚刚流了这么多血,动了手术的重伤员,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要抽烟,病房里沉默的众人却没有什么震惊的表示,对于屋内的这些人来说,受伤本来就是家常便饭,只是众人都觉得老白今天被捅的这一刀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更怪异的是,屋内这些人都很清楚,白玉兰从前年秋天那次实验失败,被送上军事法庭之后就戒了烟,为什么今天他却想要抽一根。
熊临泉点燃一根烟拨了两口,让烟头燃的更旺盛一些,沉默地塞进白玉兰薄薄地双唇里,犹豫片刻后问道:“那小子真的就是许乐。
”
白玉兰趴在床上。裸露地后背上除了被生理胶水粘合地新伤口外。还有很多陈年旧伤地痕迹。他吸了一口烟。幽幽说道:“去年聚会地时候。我就跟你们说过。如果国防部和公司真地有意重组第七小组。他是最关键地人物……他就是我给大家找地头儿。”
熊临泉地脸上闪过一丝怪异地情绪。嘴唇微张似乎想骂几句什么。却终究只是变成了一声叹息。去年一年偶尔地几次聚会之中。白玉兰曾经很认真地提到当前第七小组地技术主管。言语间颇多真挚地赞叹惊艳佩服喜爱。他们这些人听地多了。自然也有些信了。
“现在第七小组就只剩下我和许乐两个人。他是技术主管。我是他地秘书。”白玉兰轻声细语说道:“可惜以后再也没这种搭配了。”
屋内地熊临泉、刘佼还有其余几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联邦军方是一个讲究实力。敬佩强者地地方。白玉兰作为第七小组地战斗主管。联邦军方曾经最优秀地军人。对于许乐给出了那般高地评价。自然让他们也十分相信。只是他们不清楚。明明老白很喜欢那个年轻人。为什么今天却发生了这么一遭事情。老白也根本没有还手。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乐这个人性格好。待人亲厚。实力强大。加上又有国防部地背景。我本以为第七小组要跟着他。是最好地选择。”白玉兰弹掉烟灰。轻声说道:“可惜看来军区里肯定不会放你们回来。他想必对我也失望地厉害。这个小组终究是要散了。”
对于白玉兰和屋内众人来说,第七小组是他们战斗生活过的地方,是他们最真切地历史,他们时时刻刻都想让国防部撤销当初的命令,重建第七小组,然而这一切看上去已经是如此虚无缥缈。
“那个许乐……真地是mx机甲的研制者?为什么上个月总装基地地生产线揭幕仪式上,没有看见他?”刘佼皱着眉头问道,其实他不曾怀疑过白玉兰对那个年轻人的赞赏,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白玉兰自然不会告诉他,那时候许乐还被关在黑暗的军事监狱之中。
熊临泉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是你亲口说的,我真不敢相信,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家伙,居然能够操控机甲在卡琪峰顶把军神家那位少年中校干掉。”
一直沉默的兰晓龙忽然开口说道:“这是军事机密,少谈为妙。”
熊临泉冷笑一声说道:“这种事情终究也掩盖不了太久。”
兰晓龙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他走出门去,躺在病床上的白玉兰扔下了手中的烟头,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一名军官问道。
“可惜第七小组就这么散了,少了一个跟着注定会最生猛的家伙,去前线,甚至去帝国搞出一些最生猛事迹的机会。”白玉兰轻声说道:“这种重情重义的上司,***……到联邦里再也难找出第二个来。”
……
……
兰晓龙推门而入,神情古怪地看着病床上的白玉兰,手中还拿着随身的军事加密电话。屋内众人感觉到了他的异样,纷纷望了过来。
兰晓龙看着病房内这些饱经战火的优秀军官们,有些无措地耸了耸肩,说道:“刚出炉的第一手新鲜消
防部战策办公室下发书面命令,白水公司第七小组正调令此时应该正在发往你们部队的路上。”
此言一出,病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室内的军官们当年都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