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女人的身体起始依旧柔软,渐渐的却僵硬起来,联想起以前在病房里听他说过的那句话,结婚后的某些细节,还有那些天在6军总医院出现的奇怪军人,还有现在依旧放在抽屉里的那厚厚一包钱,她推开白玉兰,有些惊慌地说道:“你……你……你真是那个七组的人,那你……你说的那个愚蠢的家伙……是不是许乐?”
白玉兰平静看着妻子,温和说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虽然我已经退伍,但那个家伙终究是我的战友,同时他还是我的老板。∮衍墨轩∮无广告∮”
从前线归来后,他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犀利过往的普通秀气男人,做着家庭妇男的工作,然而当那件事情生后,无论是去黑市买鸡还是在厨房里切西兰花时,他一直在等待着某个人的电?话,一个命令。
然而鸡汤沸腾翻滚着香气,西兰花被开水悼的直到绵软,电?话依然没有响起,也没有什么命令,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家伙藏在哪里,准备做些什么。以他的了解,那个家伙肯定在准备做件很生猛的大事,可他却找不到机会参与。
白玉兰平静看着妻子担忧慌乱的神情,目光微微下垂,落在她浅浅鼓起的小腹上,右手轻轻抚娑,低声说道:“我答应你,只要老板没有找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
……
七艘巨型联邦战舰离开了黄厄星系,向墨花星球前进,联邦部队在那颗星球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这些巨型战舰承载着反攻的希望和胜利的信心,尤其是那艘主舰,因为强悍或者狡猾地延续不败荣光的第一军区十七装甲师,正在那艘主舰上。
因为来自联邦政?府和军方最高层的命令,新十七师提前结束了在都星圈的整休,再次返回充满血火死亡的前线,对于这次调令,外界通常认为是前线急需胜利的兵力要求,但对于澄海师长和新十七师各级军官来说,背后隐藏着令他们不怎么愉快的原因。
不过相较于在都星圈承受政治阴谋之类的压力,部队大概更愿意去前线和帝国人真刀真枪的比拼,而且在部队离开之前,十七师强行把被逮捕的十来名七组队员也全部要了回来。
宇宙幽蓝的背景出现在阔大的舷窗上,刚刚结束扭率空洞穿行的舰身,依旧残留着余温,熊临泉背靠着微烫的金属壁,叼着烟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太空景象,脑子里却想着都特区的月亮。
时势逼人,可以把人逼成废人,也可以把粗糙的汉子逼成多愁善感的诗人,尤其是当他们现自己对很多事情,甚至连愤怒都显得有些无能为力,那么除了感慨和忧郁,便再难生出更多的情绪。
战舰角落里或蹲或站着很多十七师官兵,有队员也有几名曾经在作训基地里的军官生。
赫雷团长从大熊嘴里抢过烟卷,啪啪点燃自己的粗烟草,有些含混不清说道:“也不知道教官现在怎么样。”
熊临泉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把烟卷接了过来,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头儿更生猛的家伙,哪怕……和整个联邦作战,他也不会出事。”
不会出事,其实这些正在奔赴战场的男人们想说的是,不能出事。
……
……
“他没有联?系过我,但我能想像出他的处境,但我想他应该联?系过你,虽然对于这一点我并不愉快,但我还是请求你告诉我,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西山大院那栋独立别墅今天来了位特殊的客人,自从都应星被暂时停止国防部长一职以来,这栋别野就变得异常冷清,于是没有多少人因为这位特殊的客人而尖叫失态,至于邹郁,她从来不会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失态。
邹郁轻轻调整着桌上的滴红插花,表情平静,根本没有弄对面一眼,仿佛根本没有认出坐在面前的是那个红遍全宇宙的国民偶像。
“我不能体会你的不愉快,我更不明白你是以什么立场来向我质询他的行踪。”她低头认真地剪着花枝,轻声说道:“如果我没有弄错,你是费城李家的人,而现在要杀他的是是李在道将军。”
“我是李家的人,李在道是我的堂兄。”简水儿摘下运动风衣的帽子,黑se的马尾辫弹了出来,一荡一荡,微仰着的清丽脸颊上莫名流露着沉稳的傲意,“但我更是他的未婚妻。”
邹郁握着特制花剪的手微微一僵,旋即微笑回答道:“原来是以这个身份来质问我……不过我并不认为你们真的能够结婚。”
她抬起头来,望着简水儿无可挑剔的容颜,在心中出一声赞叹,平静说道:“你们两个人都太过耀眼,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造物主的眼睛都会嫉妒的瞎掉。”
简水儿的目光从桌上的滴红式插花移到邹郁鬓角的那朵大红花上,沉默片刻后说道:“你长的很漂亮,也很耀眼。”
“谢谢夸奖。”邹郁平淡回答道。
“关于许乐的生活,你已经参与的足够多。”简水儿忽然迷人的笑了起来,眼波流转,不似明星,只是狡黠的演员,“如果你再参与下去,不知道造物主会不会嫉妒,但我会嫉妒的。”
邹郁?缓缓放好花剪,抬起头来静静看着对方,沉默一言不。
一位是曾经的国民偶像,曾经迷倒全宇宙的雄xing生物。一位是红衣千金,曾经迷倒李封和利孝通这样厉害的雄xing生物,此时平静相对而坐,二人间那盘本鲜艳欲滴的红花枝顿时没了颜se。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