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沫若却笑了笑,安抚着:“小夏,你还是待在这里多陪陪侯爷吧,毕竟这成不成的还两说呢,这要是万一……是吧。”
苏沫若没说完的是,万一清风公子压根不是超十品的炼丹师,或者清风公子拒绝来侯府救人,那么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
而已侯爷随时可能丧命的情况来看,能够多陪一会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夏北音却擦了一把眼泪,坚定了起来,“陪在这做什么?看着父亲的生命一点点消散么?我想他活着,我不想他死!我要我爹长长久久的活下去!若是清风公子不是超十品的炼丹师那便罢了,若是超
十品却不愿意出来救治,我就算是磕死在他门前我也要把他拽回来!”
“……”行,你厉害!够霸气,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夏北音!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样!
“那行,你赶紧收拾收拾,我们这就走吧。”苏沫若挑眉示意道,所指的正是夏北音脸上挂着的泪痕,这形象出门去也不大好啊。
夏北音秒懂,但也只粗略了用毛巾擦了擦脸,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催促着苏沫若一块离开了。
欧阳长老注视着两人离去,不由得双手合十祈祷着:希望一切顺利吧,侯爷和北音都能好好的。
且说苏沫若这边,虽说不知道清风公子住在哪,但考虑到清风公子跟若尘公子的关系,这第一站肯定得往风云拍卖行去了。
夏北音直接招出了她的豪华版飞行器,两人就这么坐在上面火速赶往风云拍卖行。
路上,苏沫若不由得疑惑出声:“小夏,刚刚我忘了问,侯爷这诅咒是战上上留下来的么?”
“不是,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查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把这事给查出来!”夏北音揪着自己的衣裙,一双眸子简直能够喷出火来。
“怎么说?”苏沫若心中一惊,若是战场上留下来的,说到底那都是战场厮杀,各为其主的事,怨不得人。可若是依着小夏这反应,莫不是有奸人暗害?却见夏北音看着苏沫若,点了点头,道:“就是你猜想的那样,具体是谁我不知道,当时我才只有三岁,这些年父王满得紧,我一直都不知道。去年看到父亲突然昏迷,这才知道了这事。可父王却说,他也不知谁想害他,当时发生这事时,直接将府中家丁仆役遣散,全部换成了军中亲信,为的就是保护日后不再遭此毒手。只是,这样一来,当初到底是谁下的手,也没法去查了,这一耽搁就是这么多年,更
是无从查清。”
苏沫若微微颔首,心说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难怪华南侯府连守门的都是两士兵呢,看样子还真是将全府都武装了起来呢。
直接遣散众人,这事势必再无从查起,可若是留着这些人,保不齐这些人的黑手就会伸向夏北音。华南候不敢赌,这番保护的唯有夏北音一人,用一个隐藏的真相换女儿平安长大的机会。
华南候,还真是个好父亲呢!天下的父亲,大抵都是如此吧,只有自己的,却……哎!
“小夏,那你想想,若是华南候死,谁最有可能得利?”苏沫若反相推断着。
“不知道啊!这咒术是在我三岁时下的,如今都过去十五年了。我父亲手里也就只有军权,可若是为了军权这咒术是不是发作得太晚了?”真是因为如此,夏北音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
如今大唐军权四分,其一便在唐帝手中,其二便在唐后手中,其三便在裕王殿下手里。
而裕王虽掌四分之一的军权,但朝中之事一概不管不问,除了偶尔抽风吓唬吓唬人,一般都跟个隐形的一样。
至于唐帝唐后,本就是一家的,父亲又是亲唐帝派的,更是没少替唐帝征战沙场开疆扩土,没道理唐帝会暗害父亲啊。
至于其他什么人想要军权,父亲这军权都是自己凭本事打下来的,就算是死了也轮不到外人嘛。
文官肯定不用想了,不可能上马当将军的,至于其他的武将,那就更不可能了。
父王一向厚待将士,本部的将军队父王忠心不二,至于旁的武将想要空降过来掌军权,那更是不可能了。
所以,不论如何,夏北音也想不到,到底是谁想要父王的命!竟还用如此恶毒的法子!
恰巧这会也到了风云拍卖行,苏沫若轻笑一声打断了对方的思绪,道:“既然想不出,暂且就别想了,或许什么时候他自己就冒出来了呢。”
且说着,苏沫若当先跳下了飞行器,直接落在了风云拍卖行的大门前,看这气势不像是来求人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小苏,你慢点走,还有你把气势搞得这么足干嘛?”后头的夏北音忍不住地,幽幽提醒道。
“很足么?”苏沫若头也不回地应道,走路的姿态更是半点也没有改变,“这不是给自己鼓劲么?来来来,跟我学着点,说不准待会人家见了,畏惧于咱两的气势,不用咱们求直接就跟着咱走了呢?”
“呵呵!我看是还没开口,就被人家给打出去了吧!”夏北音翻了个白眼,压根没采纳对方的意见,这一低头再瞧,却见这人上半身气势是挺够的,可这小腿肚子怎么直打颤呢?
得,怕不是为了吓唬人家,是在给自己壮胆呢!至于么?不就是见个人么?至于吓成这样?刚刚在自家的时候,说得可是大无畏的,怎么到这来了就怂了呢?
夏北音不知道啊,这上次跟清风公子单独见面那事,到现在都有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