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二公子娶妻啦,娘子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长歌,郎才女貌,令无数人羡慕,纷纷走到街上观看。
十里长街铺满花瓣,锦绣绸缎装饰着八抬大轿,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只是一声惊天的巨响,惊呆了所有人。
萧临镜回头,花轿零碎的烂在地上,长歌脚尖轻点飞到他的面前,撤掉红色的头纱和珠帘,笑得开朗:“萧临镜,我不嫁你了!”
“歌儿别闹,我们有桃花为盟……”萧临镜的脸色变得苍白,自从她说要嫁给他,他的心里就一直没有安定过,原来,那个不安定的因素是这样的。
长歌从腰间取下那枝永远不会凋谢的桃花,笑语盈盈:“你说这个啊!我骗你的,什么山盟海誓,你以为一支假的桃花值几个钱?”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一定有难言之隐……”萧临镜脸色越发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红色的锦衣也显得刺眼。
“傻孩子,人呢,没有那么多难言之隐。我听有人说□□教的萧二公子一表人才,相貌非凡,所以就来玩玩咯,别那么认真嘛……”
萧临镜不可置信的摇头,紧紧的拽着长歌的手,生怕她离开。
“一点都不好玩,萧二公子,我走了,来日方长,后会无期。”
长歌挣开她的手,衣袖一挥,消失在大众的视线中。
萧临镜跌跌撞撞,朝着长歌离开的方向飞去。
对,一定是长歌跟我玩的一个游戏,如果我追上她,就能抱抱她。
萧临镜跌跌撞撞,朝着长歌离开的方向追去。
从滇南到漠北,半年后,萧临镜终于追上了长歌。她光鲜亮丽的在一个酒馆里喝酒,跟陌生人聊天,笑得灿烂。她光鲜亮丽的在一个酒馆里喝酒,跟陌生人聊天,笑得灿烂。
他却仍穿着那身红色的绸缎,只不过破烂不堪,衣服上的宝石早就不见了。
萧临镜昏暗的眼眸突然明亮了,因为他看见,长歌的腰间还别着那枝“不值钱”的桃花。
他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紧她,眼泪滴在她的肩膀上:“你一定有苦衷,你说你不爱我,可你为什么还带着这枝桃花,你在骗我,也在骗自己。”
长歌甩开萧临镜,表情都是满满的嫌弃“够了,萧二公子,不就是一支桃花嘛!你怎么还那么认真。”
“咔嚓”一声,天地寂静,那枝曾经作为他们山盟海誓的桃花,在长歌手里折断了。
萧临镜脑袋嗡嗡的响,瘫坐在地上,他这一生,唯一的期待和心愿在这一瞬间被大漠肆虐的冷风冻结。
他真的好讨厌这片大漠,一眼望不到头,让人绝望。
“能不能不要再幼稚了,这对你、对我,都是一种困扰。”
是困扰吗,原来,在长歌的心中,他只是她的困扰。
冰冷的风划割过萧b临镜干燥的脸颊,渗出血来。
“好吧,我知道了,现在我要离开你了,我离开你以后,渴的时候要喝水不要喝酒,酒虽然能让人忘记忧愁,却不能解渴,只会越喝越渴。”
他步履蹒跚的离开酒馆,昏昏沉沉,终于倒在地上。
萧临镜醒来的时候,一个坐着轮椅的青衣男子在床边看着他。
“这里是祁连山,我是祁连医馆的连墨,你已经昏睡了半年了,其实你的病不严重,只是过渡劳累加伤心,但你似乎潜意识里不愿醒来。”
又过去半年了……
萧临镜抬眼打量这个房间,一支桃花从窗外伸进来,开的鲜艳,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他走去门外,一外刺眼,其中一枝尤其鲜艳,像一把刀一样直接戳穿心脏。
“我可以折一株吗?”
“请便。”
萧临镜折了最鲜艳的那一支,嘴角含笑,自言自语:阿镜,我们就以这枝桃花为盟,等来年春天桃花盛开之时,我便嫁给你可好?
萧临镜,我嫁给你吧!
我嫁给你啊!
连墨摇了摇头,眼前的这个人哪里还是刚才的样子,他自言自语时的眉眼和神态明明是他的故交好友长歌啊!
原来一个人太爱另一个人,竟会变成那个人的样子么?
怪不得旁人会说,三十三天离恨天高,四百四病相思病苦。
这个人,怕是入了相思局,走不出来了。
世人真是痴情呢。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那人手捻桃花,翩然自语,一滴清泪滴落在花瓣上。
“大师兄,我以为我很痴了。”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存在更痴的人。”
“太渴了,我去倒杯酒喝,师兄你要不要。”
“傻姑娘,渴了是要喝水的,酒,只会越喝越渴。”
“咦,大师兄,你怎么学那个男主角说话。”
……
“接着讲吧,后来呢,那个萧二公子怎样了?”
“后来……就是真相了,真相是个奇怪的东西,有时会让人察觉美好,有时却能撕裂一切……”
“那就在于人的一念之间吧!”
“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那年春天桃花落尽的时候,祁连医馆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要连墨交出受了重伤的武林盟主,连墨不肯,那人便放火烧了整个祁连医馆。
“连墨,当初你背叛我的时候,我就说过,烧尽你每一个落脚的地方,事到如今,你还不信?”
“疆良啊!你太自大了,你总以为全天下的东西都是你的,得不到的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