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农历11月初九,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h省的一个偏远农村,山石村,一户农家院今日显得格外的忙碌,距离过年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大冬天家里地里没有那么多的活,但是这农家院确实进进出出的人,显得格外热闹,天渐渐黑了下来,北风一个劲的挂着,似是让着寒冷的冬天更是冷了。
晚上约十点左右,一声婴儿的哭声响彻整座农家院,一声声祝贺声,赞美声,也从昏黄的屋中传出,忙碌了一天的人各自归家了,只剩下屋中的轻言细语。
“是个女娃”床上温柔的女人满眼慈爱的看着襁褓中的婴儿。
‘’辛苦了,桂兰,好好养着身子,别想那么多‘’这是女人的丈夫刘青山的声音,妻子名叫宋桂兰,是一位肤白貌美的妇人,浓密的黑色长发编成辫子被一条手巾包裹再头上,为了避免产后头部进风。丈夫刘青山长相偏黑,面相忠厚,肤色也多半是每日耕作劳累晒的。
“哎,男孩女孩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咱家里就你哥一个,兄弟姐妹都没有,咱爸又是身子骨不太好的,总想着要是早些生出个男孩,长大点能帮你干活,咱们也能轻松点”宋桂兰是一位传统的农村女人,虽然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但是在农村家里面多个男劳力,公分挣得也多,家里负担就会轻些,所以一般还是想要男孩的多些,这也算是当时的一种大趋势吧。
“没事,一天别瞎想,你还坐月子呢,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行,咱们年轻,以后总会有男孩的”听到丈夫安抚,而且态度还是和平时对待自己一样,也了解到丈夫并没有心里不满意,松了口气,想想也是自己太着急了,总想着公公身体不好,丈夫没有一个兄弟帮衬,自己一个女人家好多活计也做不了,就盼着生个男孩,长大些能够帮衬着家里,而且自己第一胎生了女儿,也担心家人不高兴,现在听到丈夫这么说,遂现在不在说这些。
襁褓里的女孩,虽然闭着眼,但是睫毛时不时的轻轻颤动,显示着这女孩是醒着的,可能由于刚刚出生的缘故,还没有办法睁眼,家里的人也没有注意这些细节,都觉得孩子刚出生这会肯定是睡着的,轻轻拍了拍孩子,夫妻二人也躺在炕上睡着了。
女孩还在努力的睁眼,一次次尝试着,终于眼睛稍稍张开了一条缝,但是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怎么回事,我是谁,这是哪”,人生的三大问题:我是谁,这是哪里,我要去向哪里总在不停的循环着,其实婴儿肯定是没有这么多思想的,但是这个女孩很特别,她就是能够有想法,唯一不清楚的就是那人生三大问题。
这个还是婴儿的女孩和别的女婴儿还真的不太一样,她是重生的,就是自己还是自己,但是她是已经活了一世的,现在又重新回到了刚出生的时候,但是显然,自己并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是个成年人的灵魂,心里满是疲惫,想要想起什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毕竟是自己活过一世,阅历在那,心境自然不同,想不通想不起的事情不会太过于执着,顺其自然就好。
鸡啼破晓,家家的烟囱冒出白烟,预示着新一天的开始,那个时候的农村都是听见鸡叫了,就得起床,冬天的天亮的特别晚,而且冬天特别冷,但是谁都没有懒床的理由,农村的活计不论冬夏,都是很多的,虽然地里没有活计,但是大队里面有,大队给每家每个人分配活计,按照规定干完了才能得到公分,到秋天的时候拿公分分得口粮,有剩余的公分才会是你的私人小金库,但是一般多余公分的很少,即使有,也是少的可怜的,那个年代,首要解决的就是温饱问题。
早饭桌上,除了吃饭,一家人还讨论着孩子的名字,“女娃子,起个贱名字,好养活,王栓子他家的孩子听说拜了村里的一颗大槐树做干爹,就叫槐树根,姓了槐树的姓了,要不咱们也找一个给女娃做干爹”,这是一家的大家长刘青山的父亲,女孩的爷爷刘富贵说道,刘青山毕竟上过几天的学,思想上还是相对于那个时候来讲比较前卫一些的,说道“爸,好好的孩子不能随便拜干爹,再说自己家的孩子咋能姓外姓,要不就淑云吧”,刘富贵听后,也觉得行,就拍板定了女娃的名字叫刘淑云。
说道刘青山上过几天学,其实还真挺幸运的,当时上了大概两年多的学,不到三年,那个年代,上学的家庭挺少的,但是后来刘青山的母亲去世,当时刘青山十四五的年纪,半大小子,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家里在没有女人管着,家里很快就脏乱差了起来,学也就没有办法上了,父亲刘富贵又取了新人,刘青山的后妈开始还好,对刘青山虽然没有打骂,但是也没有饿着冻着,那个时候能够不饿着冻着也就不错了,后妈有了自己的儿子后就变样了,什么都是紧着自己的儿子来,衣食住行都是自己的儿子优先,自此后,有青山经常吃不饱穿不暖,夏天地里的黄瓜和葱,黄瓜是后妈自己儿子的,葱因为辣,就给个刘青山吃,冬天的棉花给自己的亲儿子做棉袄,给刘青山就是用芦苇花做的棉袄,看着还很厚实,刘富贵毕竟是男人,而且是典型的旧时代农村普通男人,大事情管着,但是家里这些琐事,从才不管不问,而且大儿子看着脸色还可以,有没有病痛,就更加不管不问了,但是命运很神奇,在后妈精心照料着的情况下,自己的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