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不住滑落了下来,看在秦萧眼里,心头一惊,竟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浅笑了起来:“现在就知道哭了?以后嫁了人,可别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秦笙当即忙把眼泪擦掉:“瞎说什么呢?我只是不小心被你方才挥袖子带的灰尘给咯着了眼睛。”
秦萧一双眼睛又着重打量了其上下,看破不说破,看在周围人心底,竟然也有莫名的暖意。
秦笙:“哥,你听过一个故事吗?”秦笙抹掉眼泪后,不跟着秦萧继续往前走,反而叫住秦萧。
秦萧好奇,怎么突然又想起说故事来了?
秦笙只沉顿片刻,不等秦萧回答,就停顿在原地,势要把这个故事讲完才走。
秦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钱二少爷难道不是我们秦国的子民?”
娇滴滴的声音,面上很是不解的问。凡是天下的土地没有不是属于帝王的,凡是在天下水土上生活的人没有不是帝王的臣民。
‘天下’指国家,这钱二公子不是自称是秦都首富?自然是秦国的人,那便是秦国的子民,而子民辱君王,按律法当如何处置?
秦笙想不明白为何一个普通的秦国富二代就敢与秦国的皇子叫横,但是他这样比喻,怕是大家都会明白一些道理。
纵然钱二他钱家再有钱,那也是秦国的钱。
三皇子、四皇子想拉拢钱家无非是为了用钱家的钱,好招兵买马、收拢人心,但若秦萧执政,趁着与三、四皇子的争位之乱中,给钱家按了谋逆的罪名,将钱家给全杀了,那钱家便是有再多的钱,他能买得起秦萧这个黑阎王改变主意吗?
秦萧阴哼一声,轻扯嘴角:“不急,现在留着他还有用。”
一抹杀气沉沉的笑,四周观望的人心头皆是一沉,包括那愤然离去的钱二,扶着自己被捏疼的下巴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秦笙望一眼秦萧,这才跟着其往前走去。
而这场小插曲过后,秦笙觉得,秦萧倒是真的对原主好,而且很有做君王的潜力。
魏焕在暗处一言不发,默默的观望着这一切。花魁‘嫣红’坐在易了容并且还带着面具的魏焕身侧,面前是一不大不小近供两人并肩而坐的长桌。
花魁看着一楼发生的一切,用扇子掩面而笑:“我听闻那秦二公子乃是数一数二容貌惊艳的男子,却没想到不止女装好看,就连声音也格外的像女子。”
随即扇子几近将整张脸给全掩,低笑了一会,忽而表情严肃起来,抬头露出一双眸子,很严肃的看向魏焕:“但终归还是男子。”
魏焕默不作声,继续一副清闲雅人般的喝茶。
魏焕:“就因为是男子,所以才格外的好。”
花魁:“公子,莫、莫不是还是因为你姐夫的事?”
总所周知,当年战场上,魏焕的姐夫因魏焕而死,魏焕心存内疚,一直想补偿姐姐以及姐姐的独子。故而魏焕一直不肯娶妻。
魏焕:“不是。”
魏焕看着手中的杯盏,一双眸子有些空洞洞的,复又一句很轻声的:“我也不知道。”
而此刻,秦笙跟着哥哥秦萧路过魏焕的身后,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听的秦笙心头也忽地一凉,就见那花魁忽地往魏焕身上一靠,顺道搂住魏焕的一只手臂,动作熟稔至极,那魏焕也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