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忌伸出手,不知何时,他手中既然多了一枚玉佩?玉佩,自古以来,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心中之人,这枚玉佩,也曾经救了他一命,他面目全非,体无完肤,几乎丧命时,九皇子就是凭着这枚玉佩,认出了那个一身干涸血迹,不堪入目的人是他。
“此物本王从未离身,见此物如见本王。”南宫无忌将玉佩放在石幽梦手心里,这句话中却蕴含两层意思,第一,她想他的时候,可以看看玉佩,慰藉相思之苦;第二,处理黑风堂到了棘手的时候,用他的玉佩,黑风堂的人只听了他一人之令,见玉佩如见他。
百里幽梦又想歪了,这次,她当真有些恼怒,她曾经发誓,当他说话模棱两可时,她绝对不要再想歪,可是这一次,她还是想歪了,邪恶了,他要留给她的居然是玉佩?不是别的?例如,回忆?百里幽梦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伸手轻轻扶额,是她邪恶了还是这个男人太……他是故意让她着急吗?她恼怒握紧玉佩,站了起来,拿着玉佩就出去,连头也不回。很显然,她恼怒自己的想法。
南宫无忌黑眸轻轻眯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那么认真。待百里幽梦离开后,他悠悠走出东苑,冲夜莺吩咐了几句,夜莺一愣,急着上前一步,“王爷,为什么不然属下陪你南下?”
南宫无忌冷眼一扫他,他顿时不语,立马单膝跪地,只说一个字,“是!”
冷尘见南宫无忌也离开后,他才都到夜莺身边低声道:“你居然敢质疑王爷的命令?当真不想活了。”
“不是,只是太惊讶,明知此行凶险不断,王爷却让属下留下来,注意唐大公子和凌霄公主的一举一动,王妃和凌霄公主要好,怎么可能会伤害王妃?”夜莺不明白,但是凌霄公主和百里幽梦的关系密切,他也看在眼里。
“王爷既然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我只需要听命,不需要质疑!”冷尘拍了拍夜莺的肩膀,他何尝不是担心王爷此行凶险万分,想要尽一份力?可是他的命令,他从来不会去质疑,只服从。
夜莺吸了一口闷气,还是不放心。
冷尘拖着下巴,轻轻摩挲了一下,说道:“你觉得王妃和平常有何不同?”
“这还用说?自从绝情殇解了之后,整个人不再那么冷漠,现在,温柔。想想以前,她冷着一张脸,我都没法想象她对王爷温柔会是多么吓人的事情。”夜莺双手抱在胸前,他一直以为百里幽梦温柔就如同世界末日,他只能暗地里叹息王爷这心对谁动不好?偏要迎难而上,对这个没心没肺,冷酷无情的女人?可是现在才发现,王爷无所不能,哪怕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他都能实现,虽然说路途很艰辛,但是总算是修得正果。
冷尘用胳膊顶了一下夜莺,小声问了一句:“你说,王爷会不会在离开的时候,咳咳……”
夜莺脸色一僵,嘴角露出一个坏坏的笑,“也许,这南下治水,谁知道要离开多久?怎么也要留下一个念想,你说是不是?”
冷尘脸色一红,这些话也只有他们这些男人私底下才会说,在残月面前,打死他,他都不会议论,拳头握紧,轻放在唇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九皇子给了王爷一本床帏秘事!”
夜莺咧嘴一笑,声音更加低,“九皇子那破嗓门,居然大声质问王爷,说什么关键时刻、功亏一篑?还大摇大摆去取了一本床帏秘事,交给了王爷,你说,王爷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和王妃洞房?”
冷尘的薄唇几乎没怎么动,可是却发出了细小的声音,“也许,一开始,是王爷双腿不方便,后来王妃有绝情殇在身,现在,身子被绝情殇伤了根源,王爷也不忍心那么快下手,只能等,眼下还好,比刚解绝情殇时胖了不少,可是总体来说,还是很瘦,比以前瘦很多。”
“没看出来,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开窍了?开始关注起这些事情?难不成你迫不及待要将残月娶进门了?”夜莺用胳膊顶了一下他的胸口。
冷尘吃疼冷哼一声,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那人正是残叶,“想去残月还需再等两年!只要我不答应,你就休想!”
夜莺打趣瞟了一眼冷尘,继续说:“看来那本床帏秘事,还不是时候,等吉时道了,我再给你弄。”
冷尘的脸一沉,怒视了夜莺一眼,脸色却红了起来,残叶严肃喊了一声:“好在这里闲聊?快去后院将出行的东西都整备好,别误了王爷的行程!”
“是。”冷尘和夜莺立马下去。残叶轻叹一声,残月的心思他左右不了,冷尘是一个老实人,他也放心。黑鳞,不,百里鳞虽然油嘴滑舌,但是喜欢上了,也一心一意,十分虔诚,甚至在祭祖那一天,残月说他居然用性命保护她,这一点,让残月深深佩服这个男人。可是,他若不爱了,就不会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十分绝情!
残月缓缓走入他的视线里,“哥哥,这是我求的平安符,希望可以保佑王爷和哥哥平安。”
残叶嘴角轻轻勾起,他相依为命的妹妹,喜欢这些小东西,也相信这些,他轻笑一声,却将平安符放在手心里,凝视了片刻,收下,“收下了,这下你可放心?”
残月将残叶收下,松了一口气,笑了,“这下放心了。”
残叶伸手狠狠揉了一下残月的发鬓,残月脸色的笑容立马换成了怒火,“哥哥,都说了几百遍了,不许再弄乱我的发鬓!”
残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