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黑鳞气得青筋爆出,见石幽梦居然漫不经心吃着饭,他更是恨得牙痒痒。
“王爷怎么惹你了?”残月撅起小嘴冷哼道。黑鳞指石幽梦的男人,自然是南宫无忌,可是惹他的人明明是羽翼啊。
“你男人在我林中藏下无数巫术的书籍,羽翼想着了魔一样到处找,不漏掉一本,真像疯了一样,可是看他的模样又不想对那些书好奇,却更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定然是你的男人抓了他的肋骨,才让他这般肆意妄为在我的地盘上撒野!”黑鳞气得直冒粗气,很不喜别人闯进他的禁地,特别是闯进去之后还能安然无恙,更可恶的是,就算他亲自出马,都伤不了他半分!
石幽梦总感觉那腹黑的南宫无忌定然抓住了羽翼的软肋,轻笑一声,南宫无忌的腹黑当真是独一无二,不畏惧别人说什么,只因为她不经意的一句话,他就将羽翼困在王府中。
“你知道吗,那个怪人从头到尾都闷得要命,赶不走,骂不走,软硬不吃,气得我只想杀人。”黑鳞捏紧拳头,再次一拳击打的桌面上,桌上的饭菜狠狠一颤。
“怎么没有动手?”石幽梦轻挑眉梢,她可不信黑鳞能杀得了羽翼,自然也看出来,黑鳞不是没有动杀机,是动了,却没成功,恼怒不止,怒不可遏,来这里撒气了。
“那还不是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幽梦,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亲哥哥,你的胳膊不能老往外拐,你看看我,我的眼睛,都黑了好几圈,这些都是为你给你找解除绝情殇的办法,你总不能这样回报我吧?”黑鳞轻挑眉梢,掩饰他失败的懊恼,说着便无力趴在桌面上,懒洋洋看着石幽梦,他一想到自己的林子多了一个陌生人,他心里就极其不舒服,如那甩不掉的影子,让他很想脱离这个不快,却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他根本无法静心修炼更别提翻阅书籍找办法,整个人毛得几乎奔溃,夜不能寐,一心只想将这个陌生人赶出他自己独有的地盘。这样的怪癖如同第一次遇到南宫无忌时,他恨不得将南宫无忌赶出林子,可是却无法做到,气得他直冒火,恼怒不已,跺脚直跳,最后被南宫无忌俘虏。可是这一次,他没有想到,因为自己骂石幽梦笨女人,南宫无忌既然给他来软暴力?他这个人不怕来硬的,就怕这种不痛快的,折磨得他几乎发疯。
“明明打不过人家,还说是看在我的面上?”石幽梦已经漫不经心用膳,这些膳食都是南宫无忌特意吩咐的药膳,他当真是不放心她的身子。他的心细在她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都能发现,让她不由地感激这个男人。
黑鳞的脸色顿时凝得难看至极,发出低低的怒吼声说道:“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不和他一般见识!”
“好,信了,再编一个!”石幽梦淡淡看了一眼他气得发黑的脸,不想再捉弄他,轻笑一声说道:“他不属于这里,很快就会离开。”
黑鳞两眼猛然一睁,火光四射,绚丽多彩,似乎无法言喻那种痛快和舒畅,那个家伙很快就要滚出他的林子,他岂会不开心?真恨不得立马取庆祝他的离去。
“我当真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个怪癖?你的地盘不允许别人随意踏足?”石幽梦深深看了他一眼,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正如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身子,所以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黑鳞撇撇嘴,很显然,他并不认为这是怪癖,“那是我的地盘,如同我的衣服,难不成你喜欢和别人同穿一件衣服?”
同穿一件衣服?石幽梦突然想起了南宫无忌将她揽入怀中,肌肤相互触碰的那种感觉,他们确实同穿过一件衣服。石幽梦的脸上似乎烧了起来,脸色一丝尴尬一闪而过。
“所以别说我那是怪癖,这个很正常!我走了,免得那个可恶的家伙又要将我的林子翻个底朝天,我昨天收拾了一天岂不是白费了!”黑鳞一想起昨天自己那么辛苦将一切都还原的痛苦,就恨得只想羽翼赶紧离开!
石幽梦的身子骨已经痊愈,可是却被残月看得紧紧的,生怕出一点差池。石幽梦只好自己练练笔,写写字,看到残月行色匆匆,坐立不安。
“何事?”石幽梦淡淡问道,目光依旧落在宣纸上的字迹。
“王妃,您还记得上次王爷带您去取一个甲子的内功,路上遇到逍遥王?”残月提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
“记得。”
“那时逍遥王和王爷打了一个赌,让魅影和唐大公子好好较量,当时奴婢见哥哥的神情异样,便隐隐看出哥哥必然心系魅影姐姐,可是,刚刚冷尘收到消息,魅影姐姐被逍遥王抓获,奴婢担心哥哥会去凤国。”残月脸色很不好看,全是焦虑,她可没有忘记当时王爷放手一搏,许下这个赌局时,残叶的神色与平常有轻微的异样,别人看不出,可是她这个妹妹却看得真真切切,之后见他一直未提,她也就不再过问。
“这魅影是影阁阁主,传闻会易容术,而且妙不可言,令人看不出破绽。可是逍遥王此人看似浪荡不拘,一切随心随性,可是做事却严谨,善于伪装。他抓住了魅影,没有杀了她,只能说明,他留着她还有用处,暂时没有危险。”石幽梦放下手中的笔,她能保证的只是一时,逍遥王是个没有耐性的人,若魅影迟迟不肯为他所用,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残月一听暂时没有危险,心就放了一半,松了一口